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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彩票生意愈发红火。消息如同野火般窜遍南城。
看热闹的、想发财的、碰运气的,把羊圈街堵得水泄不通。
南城是穷苦人扎堆的地方,干的都是脏活苦活,白天累得筋骨散架,日日如此。日子过得没滋没味,寡淡得像碗涮锅水。
这彩票摊子,不像北城那些赌坊。
在这儿,花上一文钱,就能图个乐子,既过了赌瘾,又不怕陷进去。
横竖不过几个铜板的事,全当买碗茶喝,亏了也不心疼。
但你瞧瞧那些赌场,有一个算一个,心黑得淌墨!
只要跨进那个门,就等于被套牢了。
他们有的是招儿让你上瘾,不把你刮得干干净净,逼得你卖儿卖女,绝不算完。
路沉当晚收摊拢账,竟赚了四两多银子。
瞎子点钱点到手抽筋。
炕桌上的铜钱堆得像座小山。
路沉盯着那堆铜钱,心里头跟猫抓似的痒痒,恨不得立刻来个十连抽。
他猛灌一口酽茶,硬是把这念头压了下去。
武学卡池比基础卡池收益高,还是等解锁了武学卡池再抽比较划算。
好景不长。
第三天一早。
路沉的摊子刚支起来,就看见不远处的街角也摆开了阵仗。
一面刺眼的红布哗啦啦抖开,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八十个大字,连吆喝声都学着秃子的调:
“一文钱搏三十文,现抽现赔!”
只见领头的是个瘦高汉子,长着对三角眼,一顶狗皮暖帽扣在头上,身披宝蓝色遮脚面大棉袍,腰后头别着根短棍。
此人正是狗尿胡同的韩老五。
这厮是南城有名的祸害,专干那放印子钱的缺德营生,利滚利的阎王债,不知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遇上还不上债的。
他便强占人家妻女,转手卖进那见不得人的暗门子里去。
以前韩老五是不敢得罪路沉的。
这老小子是有点家底,却抠搜得紧,手下人跟着他捞不着油水,欺负穷苦百姓时还能逞逞威风,真要拼起命来,没几个肯为他卖死力。
自然不是路沉这班兄弟的对手。
两边真要动手,韩老五那边准保一哄而散,他根本不是个儿。
可自打把刚满十三岁的闺女塞给衙门冯师爷做小妾,攀上这层关系后,韩老五的腰杆子立马就挺起来了。
先前强占了路沉的地盘还不满足。
如今眼见这彩票买卖油水丰厚,立刻带着一群打手,大摇大摆地就来抢食吃了。
两拨人马隔着半条街对峙。
拴虎气得额角青筋暴起:“操他妈了,抢地盘断咱们财路,连这新营生也要插一脚,真当爷们是泥捏的?”
说着拴虎拔出刀子,就要往前冲。
瞎子枯瘦的手急忙按住拴虎肩膀,对路沉道:
“大哥,眼下街面上全是人。不妨先退一步,容我摸清他今夜宿在哪个姘头屋里。月黑风高时,有的是法子教他懂规矩。”
路沉目光扫过韩老五那张狂的阵仗,冷笑一声:
“急什么?先让这老狗学个样。”
“可咱的营生...”
“彩票这营生,不是啥绝活,用不了几天,满县城都是红布摊子。眼下为这个拼个你死我活,折了兄弟,不值当。”
瞎子立即明白过来:
“大哥说得是。咱们名声也比他韩老五干净得多,生意定比他好。”
果然,尽管韩老五的摊子锣鼓敲得震天响。
可过往的穷哥们儿都像躲瘟神似的绕着走。
谁不知道他韩老五是南城一霸?
这等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谁敢沾惹?
偶尔有几个凑上前下注的,也都是些歪戴帽子斜瞪眼的地痞混混。
正应了那句老话:王八看绿豆——对了眼。
真真是蛇鼠一窝!
路沉这边却是另一番光景,卖馄饨的老孙头扯着嗓子帮腔:“要玩彩还得认准路爷这摊儿!规矩明白,赔钱爽快!”
上回中了彩的几个苦力和小贩,也心甘情愿地当起了活招牌。
这个嚷嚷昨天白得了三十文。
那个夸路沉做事地道、不坑穷人。
人,乌泱泱地挤在路沉的摊子前头。
你推我搡地往木箱里扔铜子。
叮叮当当的脆响愣是没断过。
韩老五远远望着路沉摊前拥挤的人潮,恨得牙根发痒。
他拳头捏得嘎吱响,几回想冲过去把那破摊子给掀个底朝天。
可一抬眼,正瞧见拴虎那帮人腰里明晃晃的刀子。
刚到脑门儿的火气,“噗”一下就泄了。
在这街面上混了半辈子。
他韩老五比谁都门儿清:真到了抡刀见红的时候,谁还管你背后有什么靠山。
冯师爷的招牌再亮,也挡不住亡命徒红了眼往你心窝子里捅。
路沉手下这帮人,个个都是刀头舔血的主儿。
真闹起来,保不齐哪个二愣子脑子一热,给他来个白进红出。
那他韩老五这条老命,可就算彻底交代了。
官面上的势力,镇得住场子,却镇不住不要命的。
韩老五混了这么多年,早练就一双毒眼。
什么人能捏,什么人得让,他心里门清。
他抢了路沉的地盘,梁子已经结下。
路沉心里定是一直记着这笔账。
若是此刻再去掀了路沉的摊子,那可就不是寻常摩擦。
而是要结下不死不休的血仇了。
掀摊子等于当面打脸,在这讲究脸面的江湖地界,这等于是把最后一点转圜的余地都给堵死了。
所以这事不能硬来。
得智取!
韩老五眯缝着眼,晌午一过,他忽然扯着嗓子嚷道:
“今日彩头翻倍,押中者,赔一百文!”
这招果然狠辣,一百文的彩头像块磁石,顿时吸走不少贪心的人。连路沉摊前几个老主顾都开始探头探脑。
拴虎急得直搓手:“大哥,咱要不要也加码?”
路沉却慢悠悠地数着铜钱:
“让他闹去。一百文的彩头,中一个就得赔钱。咱们稳扎稳打,细水长流。”
一下午,韩老五摊子前,挤了不少人,挺热闹的。
至于赚了还是赔了,只有韩老五自个知道。
晚上。
分完铜钱后。
路沉叫住正要起身的瞎子。
“明日我去梅花武馆报名。摊子上的事,你多费心。”
“明白,大哥放心。”
路沉又道:“韩老五此人手段阴毒,你需格外当心,防着他使绊子,更要防他玩阴的。”
瞎子道:“晓得,我会让拴虎和几个弟兄在摊子四周仔细盯着。”
路沉点头道:
“摊子交给你,我安心。等我在武馆扎下根,再慢慢跟韩老五算总账。”
.....
.....
.....
翌日。
路沉再次站在梅花武馆门前。
他抬手叩响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还是那个一脸麻子的青年。
“钱备齐了?”
“齐了。”路沉打开包袱,里面是十吊铜钱。
青年摸出杆小秤,拎起一吊钱挂上称重。
市井里上了数的买卖,铜钱都得过秤,只论斤两,不过手数。
一来,千文钱逐个数实在费事,二来,更要防人作伪
有那奸猾的,把铜钱边缘磨薄了偷铜,或者直接私铸轻钱、小钱。
若只认个数,千文凑齐,却要亏不少铜。
青年将几吊钱逐一称过,确认分量十足,这才侧身一让:
“进。”
路沉迈过门槛,眼前是个规整的四合院。
青砖墁地,屋舍齐整,院中几株老梅斜伸枝干,整个院子静得出奇。
路沉跟着青年穿过庭院,一推开正房的门,一股暖意迎面而来。
房间比外头看着宽敞,中央黄铜炭盆里银炭烧得正旺,暖意融融,靠窗处一张雕花梨木软榻上铺着厚绒垫子,一个披宝蓝缎面毯子的中年人斜倚榻上。
他面皮白净,闭目哼着不成调的戏文,手指在榻沿轻轻打着拍子。
榻边紫檀小几上摆着几碟精致小吃:琥珀核桃、酱牛肉、酥皮杏仁饼、话梅、桂花糕、油炸花生米,荤素甜咸一应俱全。
青年躬身禀报:“老爷,来了个新人。”
梅花馆主眼也不睁:“入门费可带够?”
“够了。”
梅花馆主这才懒懒地掀开眼皮,当瞥见路沉那身打补丁的旧棉袄时,眼底透着一抹鄙夷。
“哪儿的人?”
“南城的。”
“家里做什么营生?”
“街面上混口饭吃的。”
“啧。”
梅花馆主撇了撇嘴,道:“每月初一记得交束脩。银钱到位,你想在武馆待多久都成。”
说罢他重新合上眼,摆了摆手,赶二人出去。
路沉默默退到院中。麻子脸青年低声道:
“我叫刘奇,是武馆的杂役,老爷姓邓名彦。你喊他邓师父就好,现在还早,你先在此等候,待师兄弟们到齐便开练。”
说完了,刘奇拎着那十贯钱走了。
晨光透过梅枝,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路沉寻了处石阶坐下,忽然眼前忽然浮起一行金色小字:
【任务已完成】
【解锁卡池:傲雪寒梅】
路沉急忙打开抽卡页面查看。
《江湖侠客录》
【基础卡池:初入江湖】
【单抽150文;十连抽1350文】
【武学卡池:傲雪寒梅】
【单抽150文;十连抽1350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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