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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鱼是关不住的，因为它们属于天空。凤仙被制服了不假，可是口不服心不服的。
凤仙不习惯，不习惯被驯养，现在的她没有选择了，如果不反抗就会被默认臣服，现在臣服能换来牧牧的幸福，可是自己从此以后将抬不起头。
遗臭万年，会被骂到被忘记不知道又是何年何月，对不起，我没有胆量尝试。宁愿受皮肉之苦也不愿被拔掉飞翔的羽翼。我是天使，骄傲的活着才是人生唯一的追求。
“只有我不能原谅，是因为她么？你根本不爱木兰，因为一开始陛下的心里面就已经有了佳人良配了。您真虚伪，所有人都以为你爱木兰，其实木兰只是替代品。”凤仙苦笑，“真还有人以为你爱牧牧。”
“你不配提起任何人，别忘记你才是最卑微的。”月提醒。
“血祭限定是普遍存在的现象，即便是血族不诅咒，也不可能保证血液始终那么纯。”凤仙露出哀求之色，“血族不应该受到那些不公平的待遇，这个种族在底层却保持勤劳，忠心。可是我们都知道，不管有没有我凤仙，这个种族都在被欺压，被歧视，被奴役。”
“夜神累积力量。怎么可能一代不如一代？我们已经打破了血祭限定了。”其实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您认为本该消失的血祭限定是血族的诅咒又令其复活了？可是我认为您该把血族和我之间画一条分明的界限。”凤仙不希望再连累无辜了，至少要说清楚，“我话的重点是您该重新审视一下您的权力，不要把自己身上的好肉割掉扔垃圾桶。”
“你误会了，不是你凤仙碰触到的都会被我当做已腐烂的扔掉。”月含笑“还有，我们关系没有这么好，请你不要对我的权力指手画脚，好么？”
“您似乎言行不一？”
“能不聊了么？”比牧牧还不浸油烟，老没意思了。
是啊，没意思，消毒也没意思，凤仙这种细菌暂时还杀不死。
“天之骄子，什么都有，想做什么做什么？您快乐么？”凤仙发狠“能满足您，让您快乐的人屈指可数，可是每一个您都不珍惜，哈，问题太大了。”
“你什么意思？”
“恕我直言，您并不是很珍惜您的缘分，难道不想证明木兰是真的然后不快乐的自己也高兴一下么？”凤仙笑了，“您对牧牧也过分暴力了，您记住了，有一天很难留住牧牧了，牧牧是您推给我的。”
“暴力么？已经够好了。”
“可是牧牧并不希望仅止于足够。”凤仙吞了口水“我是牧牧的母亲，和您谈论的就只能是这个。可是我知道说了也没用，但是希望您不要后悔。”
这些话是够晦气了，月也不希望在这儿听这些，可是更不愿意去面对花尖。
花尖推开搀扶自己的白，“月，我想要和凤仙单独谈谈，我不怪你们任何人伤了我，也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帮助我儿子的机会。”
和凤仙谈了也没用，决定权不在她手上。
可一直在一旁静观其变的邪神开口了，“怎么轻易就动摇了？月陛下没有说过一句放过牧牧的话，就算能放过凤仙也不能放过牧牧，因为牧牧是解药。”
花尖动摇，止步，痛苦跌倒，“为什么牧牧会是解药？”
邪神回答，“传说血族的诅咒里面加了仇恨，要吃掉仇人的骨血才能解开诅咒。饮茶有不饮头道的说法，凤仙是第一代，自然不是首选。大概是这个样子的。”
花尖扑向月，抓住月的领子，拼命摇晃“是真的么？你要吃我儿子么？说啊，你说啊。。。”
花尖有理智，但是控制不住。
这是当众谋反的大罪，月都不得不紧张，立刻禁止了所有人的异动，原地待命，立刻拥抱住姐姐，安慰这个陪着自己长大的，“不会，你是我的姐姐，陪着我应该了解月的啊，我当牧牧是朋友，月不可能背叛朋友的。”
月理解一个母亲的担心，心里稍微有些酸酸的吃味。是啊，自己关心的人都有了最爱的人，最爱的那个却不是自己。
“师傅。”大法院掌院意尔赶过来首先给凤仙下跪。
意尔先磕头一个，“徒弟来迟了。”
意尔再磕头，“徒弟不能帮您。”
意尔再磕头，“徒弟帮不了您。”
。。。
“胆小鬼，你来了。”凤仙含笑看着当年那个稚嫩的孩子已经染上了许多风霜，“他们要把我交给你处置，你该怎么办？”
意尔吊着鼻涕眼泪，泣不成声。
“笨蛋，如果你不能活剐了我怎么跟白大人斗，你太善良了，无法成为战士。”凤仙想要去碰触意尔的手。
凤仙不想推意尔去和白战斗，可是也不想意尔离自己太近。
人的命天注定。
当凤仙的手碰触到意尔时，意尔猛然往回缩，站了起来，“对不起，师傅。我不可能背叛陛下。对不起您，报答不了您的恩情。”
意尔浑身发抖，内心是崩溃，可是却是明朗的。
原来如此。
我们都成熟了，知道不一定要站在我爱的人那一边。
“很高兴你成熟了一点，意尔，忘了我。”凤仙依然笑得如沐春风。“不用对不起，我没有教给你什么了不起的。”
“我。。。我是混蛋。。。”意尔崩溃，“我听到太多诋毁您的言语，可是我。。。我想要反对的，却什么都没做，我。。。我想要忘记您，却也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是对的。你要爱你自己。”凤仙闭目，“让我安静。”
花尖伤心伤神“我要回失乐园了，我不得不不告而别，这个令人窒息的环境怎么能适合我儿子呢？可是我却无能为力。”
花尖捂住疼痛的胸口，感觉糟透了。
“姐姐不要生气。”月皱眉并示意白摆平。
白态度非常恭敬，“我觉得花尖大人的方法很好，我送您回家。”
“你确定？”月突然觉得莫名其妙。
“陛下，接下来我们会非常忙，一定会对客人招待不周，所以能让我恭敬地把客人们都一一送走么？”白解释。
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礼数周到。
“交给你了。”月点头。“在牧牧回来之前搞定，一定。”
“陛下，我能和你谈谈么？”花尖问。
“姐姐您先回去，过段时间我主动联系您，那时候您也冷静下来了，我也有心情了。”月四两拨千斤，想把现在最烫手的山芋给甩开。
其实不错开时间，月的决定也不会改变，只不过错开这个敏感时间，会避免激化很多矛盾。
“月，我老了，怕不激动就不动了，我可以每天都更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美好的答案，我这份心意是不能被辜负的，你可不要逼我。”花尖神情严肃，抓住月嘱咐，“我不管，反正我把儿子交给你了，要是我儿子有个一差二错，我就找你拼命，我不管是否犯谋反犯罪。”
触犯禁忌，周围的人不知不觉就冒出了冷汗。
“您误会了，我们哪有不疼牧牧大人的道理，花尖大人您也看到了神学府如今的环境是最适合牧牧大人成长的，我们尽量不让权力插手学生们的自由发挥，牧牧大人可以更好的适应真实的环境，不是在瓶子的世界中。”白一口外交套路。
“我不会干涉儿子健康成长，我知道我现在离儿子远了，很多事情力不从心了，可是我不希望我爱儿子是一句空话，却不能以实际行动表示。”母亲的慈爱流露无疑，花尖是真着急，“等待，我不习惯等待，我害怕会失去。”
同样是母亲，大不相同。
白露出温暖的笑容，“真羡慕牧牧大人。难怪牧牧离不开母亲，是因为牧牧大人不想离开爱，牧牧大人敏感，自然会选择感情，而不是优越的环境。”
“白，牧牧一定会选我？”花尖一扫阴霾，洋溢青春的笑容。
白看向凤仙，嗤笑出声，“哪个孩子不选母亲？”
“是啊。”
“还疼么？”月关心花尖的内伤。
“疼的日子还早的很，有点疼还好，提醒我关心自己，做了孤寡老人才能懂凄凉二字。”花尖叹息。
“您年轻、漂亮，怎么能想到孤寡老人的说词呢？”白堆满笑容。
“送我回去，我该退场了。”花尖淡淡道，真不希望牧牧看到自己现在的病容憔悴。
白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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