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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那片平淡无奇的草地,并没有让聂阳怀疑自己的感觉是否出错。他放慢脚步,仔细观察着眼前的环境。
在路过的村民眼中,如果没有那被聂阳紧握在左手心的长弓,那他这时候的行走,几乎和“饭后散步”无异。
聂阳没有、也不可能在意较远处村民的目光和那极其短暂地一瞥,因为他此刻清楚:“我要尽快站在她的面前。”
聂阳快速扫视着四周,用关可儿当初寻找他时的感觉,来寻找她的位置。当向前“漫步”达到10次,聂阳猛向右转过脸庞,用犀利的眼神盯着右面据此大约3米、在一般人看来,没有一丝异样的草地。
那是一块位于道路右面(以聂阳的视角,它位于路的左边)的草地,面积大约35平方米。虽然绿草表面的水滴已经被阳光完全蒸发,但底下的泥土却依旧保持着湿润。就是因为这样,它和其他地方的草地一样:当人踩在这里的时候,脚下会有种松软的感觉。
由于草地的旁边就是一条直线道路,左后方不远处又有一个路灯,如果不是无意或是特意经过这里,这块区域根本不可能引起人们的关注。
也许是到了午饭时间,也许是因为连续工作了4至5个小时,需要早点儿到家休息,那些向聂阳投来目光的村民,在他走向那片平常的草地时,都纷纷加快了回家的脚步。当聂阳走到草地边缘的时候,原本可以望见人影的四周,已然空无一人,除了他自己本身。
面对着那草地,聂阳缓缓闭上了双眼。一时,他的表情很是安详,好似熟睡中的婴儿。呼呼作响的风,这时候不再只是吹拂着地上的绿草,还在吹拂着聂阳前额的黑发以及衬衫的下摆。
不知是因为荡起的尘土落在了睫毛之上,使其感到阵阵刺痒,还是因忽然想到了什么,聂阳在维持了这种安详表情将近30秒以后,他顿然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的,是右手迅速从身后箭袋里抽出一支箭。
“嗖!”箭利用弓弦的力量,向前飞去。很遗憾,此刻周围没有一个人影,弓弦的震动声也被风声所掩盖,如果这时候有人,不管大人还是小孩,肯定会一致认为:那支射出去的箭会飞出去很远,直到飞出人眼能望见的距离为止。除了缘于聂阳拉弓时,用的力度很大,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风向的突然转变。
然而,就当所有“人”以为箭会飞出去很远时,那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箭,好像在怄气一般,只是向前飞行了大约80厘米,连一米都不到。
它不是一个生命体,所以不可能“怄气”。阻止箭飞行的唯一、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它碰在了一个透明的物体上。而箭的主人——聂阳,则利用那碰撞,找到了这个透明“物体”的具体位置。
右手垂在了身体右侧,聂阳站直了身子,脸上安静祥和的表情也被严肃完全替代。
他向前迈了一步,抬手让弓的一头向前伸去。
“乒!”随着声音的响起,聂阳的整条左臂也猛然抖动了。
他收回手臂,显现在面前的这个犹如电网的半圆形薄膜,让聂阳紧皱了一下眉头。他斜眼看了看四周,在确定周围没有第二人的情况下,那套散发着暗红色光芒的黑色盔甲,由下而上,像藤蔓一般,逐渐覆盖了聂阳的全身。他,释放了体内的暗力量
如果“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说明了嗅觉器官——鼻子(当然了,这句话针对的仍然是“人”,并非单一器官)那强大的适应性,那阿奇、关可儿的惊叫声在此刻的减弱,则是在证实人本身对环境的适应性,古、关二人对环境的极强适应性。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一时间的惊叫,使得两人声带出现了损伤。
无论出于哪种原因,他们两人因为恐惧,而发出来的高频率叫声,在这时候已经减弱了将近百分之八十,却是事实,尽管剩下的大于百分之二十的叫声在持续降低,身体也依旧如自由落体一般,不断下降。
叫声的完全停止,让阿奇的思想从恐惧中缓缓解脱出来,但,突然再次感受到的失重,却仍让他有些手忙脚乱。有那么一段时间,阿奇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手脚应该放在哪里。周围没有一点儿声音,可面前与耳旁呼呼的风声,让他有了些窒息和失聪的感觉。
“让身体面!不看下面!否则会窒息的!”模糊的话音,回响在阿奇耳旁。他费力地抬起眼,映入眼帘的,正是这时候已经翻过身、以焦急的眼神斜视过来的关可儿。
阿奇没有回应,也没有办法作出回应。虽然声音模糊,但他仍能依稀听出关可儿的意思。
阿奇扭动着身体,犹如一只关在转笼里、被笼子的凹槽绊倒,正奋力站起来的灰鼠。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和失败(中间也有短暂休息),阿奇终于不用再盯着那看不见底的黑色深渊。由于没有了风的阻扰,他那张扭曲的面孔恢复到了正常状态。呼吸感觉通畅了许多,尽管耳前还在呼呼作响。
喘气时,阿奇注意到了前方1米开外的关可儿。
她神色上没有大的改变,但那头原本应该披肩的银白发丝,此刻却因为身体一时的快速下降,散开式的竖起。
阿奇刚想着说点儿什么,却看见她不断张开、闭合着嘴巴,耳旁也依旧模糊地传来关可儿的声音:“保持姿势!我来办法!”
“保持姿势?你来想办法?!”他这样想着,眉尖却不觉得轻轻扬起,“这种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办法?”话语在脑海中闪过,阿奇顿时便有了阵阵的惭愧感,“该死的!我真不如一个女生么?”
可是,他自己又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于是,阿奇只好面带些许难堪地点了点头。
得到回应,关可儿停了一下,随后,她回头看着上方,双臂抬起,并交叉成“x”号。
当原本伸展的双手突然握紧时,关可儿身上那微弱的白光便同样突然的增强了。
在阿奇眼中,白光增强的倍数,相当于之前的几千万倍。光芒化作万把利剑,刺穿周围黑暗的同时,也把阿奇“刺”成了“刺猬”。
他本能地闭上了眼,并抬起右臂,让其挡在眼前。也正因为如此,在黑暗被突如其来的光芒穿透,随即完全把它覆盖的时候,阿奇没有能看到:在光芒持续的时间里,一个人影,犹如白色衣服上微小的黑点,无视周围亮光地从远处走来,不,准确说,应该是跑来
几乎是在光芒退下的同时,阿奇感觉到了脚下的地面——略有松软,踩上去很舒服。
睁开双眼,率先映入眼球的,便是那片已经熟悉了的草地。
轻握左手,他感觉到了硬物。
低下头,阿奇同时抬起了左手,正准备察看手里的东西时,却忽然被左面传来的脚步声阻止。
他转过去脸,还没能看清脚步声的主人,就看见依旧站在自己左边的关可儿。她此时此刻,正扭头看着自己的左面。从关可儿那轻微颤抖的右臂上,阿奇可以看出:她这时候仍然余惊未平。
“你”他吐出了这个字音,关可儿却直接向左跑去。从脚底的轻微声响听得出来,她并没有跑出去几步。
阿奇随即看清了前方的状况,也就小声把自己的话语补充完整:“没事儿吧?”然而他现在面对的情况,则清楚告诉了自己:最先响起的脚步声,它的主人正是聂阳。
他,身穿能遮住膝盖的蓝色衬衣,脚蹬家用泡沫拖鞋(通过拖鞋,可以清楚看到那双灰白色、长度覆盖了整个脚腕的薄袜子),身后背着一个充盈箭羽的皮质箭袋,左手持着那把长度接近2米的长弓,令人费解的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面对衣装与早晨的那个聂阳截然不同的聂阳,阿奇只是直视着他。然而,无论对方此刻衣装上怎样与印象里所穿的不相同,都不是吸引阿奇注意的原因。真正吸引了他目光的原因,是关可儿在察觉到聂阳缓步走来时,竟不由非说地跑到他的身前,紧紧拥抱了聂阳,并让整张脸深深埋在他的胸口,尽管那里并不怎么厚实。
关可儿的如此举动,就是聂阳也要暗暗地吃上一惊。因为就在她毫发未损地向自己跑来时,聂阳还想开口问声好的。可当关可儿那张严肃、又明显受惊的脸一闪而过时,他闭上了原本半张着的嘴,整张脸也在瞬间沉了下来。
就在她跑到距离自己只有50厘米时,关可儿忽然伸开的双臂,则让聂阳的眼睛出现了轻微地睁大。紧接着,她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伸展,紧贴在他后背的衬衣上。而聂阳,在此之前已经本能地让两条手臂向左右两边伸去,为的就是避免手里的长弓碰到她。
由于力度有些大,在两人接触到的一瞬间,聂阳的上半身竟然出现了轻微后仰。多亏他在对方扑进怀里的同时,下意识向后伸出了右腿,才没有让自身因为她那突然、有力的举动,出现倒地的迹象。
聂阳收回右腿,站稳身子,眼露惊奇地看着关可儿的头顶。几秒后,他收起了展露于眼神的情绪,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聂阳没有过多的动作,但必要的回应还是要有的。他抬手将手里的长弓插进背后的箭袋,然后双手轻轻抚于关可儿的后背,右手轻拍着她,明显就是在告诉关可儿:“好了,没事儿了。”
接着,便是任由她把自己抱紧。
对于远处(其实也没有多远,至多2米)的阿奇,此时并没有听到关可儿发出的任何声响,然而单凭她刚才的举动,就足以说明了:她,毕竟、只是一个女孩子,遇到此前发生的事,她也会害怕,产生恐惧;也会需要找一个可以抱紧的人,或者东西。
“庆幸的是,”仍在注视前方的阿奇在心中说道,“现在的她,找到了。”最后一个字音刚落,表面无声的阿奇不自觉地回想起了前面经历的事件,“真是意外啊!有了那种经历的我,现在居然还能这么镇静地运转着大脑。也是,我此前,”“阿奇轻翘一下眉尖,表示“不敢相信那是真的”的内心所想由此显露无遗,“竟然没有被吓晕过去。看来,经常的体育锻炼真能让人变得胆大。向体育老师致敬!”阿奇微微直了直腰杆,就差向眼前那个无形的导师敬礼了。
“可是,”他的思想回到了前方真实的身影上,“为什么?为什么要掩藏自身女生的本性?因为担任的职务么?”
注意到聂阳明显责备的眼神,阿奇低下了头。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看到了拿着左手里的蓝色雨衣、装在塑料袋里的扫把以及那面摆放在距离自己脚边大约1米、映不出人影的镜子:“那的确是一面奇怪的镜子。”
不知是从对方的反应上看出了深深的歉意和自责,还是想到了:以他现在的能力,能让自己和可儿毫发无损,就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尽管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聂阳在阿奇低下头的20秒以后,把满是责备意味的眼神收了过来,倒是他对那男生的最终回应。
关可儿的双手松开了,但以聂阳的角度,他此刻依旧看不到她的脸。
完全符合阿奇的事先所想,在关可儿的双手刚刚离开聂阳的背后,并垂下的时候,他的手臂,就已经放在了身体两侧。
也就是说,如果关可儿现在想要后退,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因为聂阳给了她足够后退的空间。而他,并没有(或者根本没有这么想)趁机去享受由关可儿的身体,带来的那种令男性兴奋的温暖。
“看来,邓肯村长的观点是正确的,他们的确是‘兄妹’。没有血缘关系,却依旧能做到‘坐怀不乱’。不只是关可儿,聂阳同样也是一个不同于一般人的男生。也许,从两人的外貌和着装上,就能清楚得知这一点。”想到这些,阿奇在心中感叹,“他因为关可儿作出的所有举动,都是出自纯粹的保护,并非出自因为她的样子,而产生的喜爱!”
她终于后退了一步,聂阳也在同时看到了关可儿的脸。
那是一张平静、除了因为与聂阳身体的长时间(最多1分钟)接触,出现略微发红外,便只剩下受惊过后,得到安慰时的愉悦、安详的脸。
聂阳没有紧盯着她的脸,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正对着关可儿,仿佛在等待她的开口。
关可儿明显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有点儿突然,也知道聂阳被自己吓了一跳。为此,她略显紧张地瞄了一眼右脚边的绿草,略有吞吐地笑道:“那个阳啊?嗯午饭午饭做好了吗?”
看到关可儿还能笑着说话,聂阳没有说什么她的“无礼举动”,着实让自己吃了一惊。就算不是“笑着说话”,他感觉自己也不可能那样去说。
“因为,我没有那个习惯。”
聂阳轻地垂垂眼帘,回说:“做好了。另外,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不然”话到这儿,他抬脸看看阿奇,“让他过来说也行。”
见他没有就刚才的状况有什么表露,关可儿悄然舒了一口气,脸颊上的红润也经过微风吹拂,渐渐消退。
再次接收到聂阳的目光,明白其中含义的阿奇忙走了过去。几秒钟后,三人各自的位置,如果用线连接,便成了一个面积不大的三角形。
开始说明以前,没有暂时失忆的阿奇,就此前的事儿,向情绪稳定下来的关可儿道了谢
听完两人一言接一语的叙述,聂阳已然了解了可儿、阿奇之前走到这里时的所见所闻。
然而听到“索克”这一人名,聂阳还是不由自主地轻皱了一下眉头。至于那个身穿深蓝色运动装、身后背一把银色长弓、年龄又与自己相仿的男生,由于聂阳也不知道他是谁,所以当关可儿说起他时,作为听者的聂阳没有过于在意那个还不知姓名的男生。
最后,聂阳回答了阿奇提出的那个问题——你是怎么进来的:“利用盔甲的硬度,闯进来的。”
得到回复,阿奇原本想接一句:“你好像并没有穿什么盔甲。”但随后觉察到的,关可儿此刻已经转来的目光,使得他顿时明白:所谓的“盔甲”,其实是指暗骑士特有的那身甲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阿奇提出了这个问题,可同时又突然觉得自己的意思并没有传达完整。于是在聂阳开口前,他又说了一遍:“我是说,我们怎么出去?”
略停了一下,聂阳看向周围那完好如初的薄膜、透明罩,说着:“利用暗的力量,可以轻易从外面进来,但要想从里面出去,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我刚才试了试,我自己是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出不去。”虽然话是这么说了,但看他的脸,神色上并没有出现一丝的沮丧。
“你的意思是”话到这里,阿奇回看了一看关可儿。
“嗯。”聂阳轻一点头,同时就是目光上的收回,“只能按照索克说的那样,去观看那场对战了。”
“可”阿奇扭头看着那面仍在原地的镜子,“我还不知道具体怎样使用它。对了,你来时没有告诉其他人么?比方说村长。”
看到聂阳摇头,他也就放弃了请求外援的想法:“也是,他只要一觉得关可儿需要自己,就会放下手里所有事物地赶到她身边。况且时间紧迫,不可能先去找什么‘外援’,再赶过来啊!”
“古奇?!”关可儿的声音,让阿奇的思想回到了眼下。
“嗯,什么?”他明显惊疑地问道。
看到阿奇那表情,关可儿感觉自己有些哭笑不得。
聂阳于同时看向了别处,神情表明了一时无语和无法理解。
两人的外在反应,让一想的阿奇确认了自己几秒前的走神。为此,他笑着道歉道:“不好意思,刚刚在想事情。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聂阳回看过来,语气里带着点儿“苦口婆心”,“索克临走时不是说了?只要你想,你就可以使用它。刚才你不是已经试过了么?为什么不以同样的方式,再次使用它?”
“那”阿奇说,“我再去试试?”
得到同意的回应,三人转身走向了镜子——themirrorofmemory。只是在行进过程中,阿奇不禁这样暗想:“和一开始相比,聂阳现在的变化可真够大的。”语句的显现,让他的目光不觉便转向了聂阳,接着就是走在他左边的关可儿。
临近镜面,阿奇回想起了刚才出现在脑海中的问题。他再次看向聂阳,问:“你是进来时就看到我和关可儿站在了那里?”
“不是。”聂阳回说,“我刚进来时,并没有见到你和可儿。”
犹如断裂的高压电线遇见了钢铁,透明罩北面忽然响起的动人心魄的电流声,顿时便打破了区域内维持已久的宁静。
声音持续,原本是弧形的薄膜表面,迅速出现了一个边缘闪动着蓝黑色电流的菱形裂口。随着裂口的左右扩大,那个身穿黑色盔甲的骑士,也逐渐显露了原貌。
他向前走了一步,只能看见两只有着白光眼睛的脸,跟随脑袋的转动,而面向了身后。
裂口如同伤口愈合一般,渐渐闭合,最后恢复到原有的形态,无论是形状,还是颜色。
回看身前空旷、不见一个人影的草地,骑士没有任何举动。他只是直直地站在那儿,左手的长弓由于双臂的自然垂下,横在了身体左侧。他,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又是一阵不大不小的风,像事先说好似的,再次吹拂了地上绿草。也就是在风声刚停之时,骑士突然让身体转了过去。
眼前的景物停止移动,他也抬起右手,迅速从身后箭袋里抽出一支箭。当弓与箭交叉在一起,身体向后倾斜到一定程度,他松开了绷紧的弓弦。箭“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其目标,就是面前的透明罩。
每位骑士都拥有超乎常人的能力,加上目标距离自身还不到1米,这一箭的穿透力度自然就可想而知的大。
然而,就当他认为透明罩即将被穿出一个完美的箭孔时,同样信心十足的箭,却只是在那罩壁上扎出了一个较深的凹陷,接着就被弹开了。就像是钝器击打在牛皮,完全没有实际效果。
骑士走上前,俯身从草地上拾起被弹开的箭。
查看到箭头并没有任何损坏,他把那支箭重新插进了满是箭羽的箭袋里。骑士伸出左手,用弓朝前的一头碰了碰透明罩。来自手臂的轻微移动,在很大程度上让他确认:眼前的透明罩并非看到的那样“薄”,其坚韧的程度,也绝非牛皮可比拟。
身后光芒的骤然亮起,让回看的骑士转过了身子。当看清光芒中心,那面不断向前播洒白光的镜子时,他不由分说地跑了过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围绕在周围的光芒犹如驱散着黑暗,让骑士身上的那套黑色盔甲,如沙粒遇水一般散去。他,也就成了光芒中的唯一黑点
“我还没有跑出去几步,光芒就退下了。然后,我就看见了可儿和你。”话到这儿,聂阳移眼看了一看距离自己较近的关可儿。
听完他的叙述,阿奇应了一声,说着:“这样啊~那”他重复了聂阳刚刚的动作,唯一的区别,就是阿奇并非看了一眼,而是扭头正视着关可儿,“如果记得不错,你此前的行为,是在释放自身光的力量。可是最后,我并没有看到你成为骑士啊!”
关可儿不否认地一点头,接着就解释道:“前面你说对了,我的确在之前释放了光的力量。但后面你说的不准确,我并没有让力量化成盔甲,而是让它化成了武器。”
“武器?”阿奇反问道,“是可以冲散黑暗的武器?”
“不止黑暗,”关可儿回说,“还有一切我想摧毁的物件。”
“包括人么?”虽然阿奇在说这句话时,明显带有玩笑的口气,但作为听者的关可儿,却不这么认为。从她认真解释的语气以及态度上,可以很清楚得知这一点:“当然。只是,很少有人会这么做。”
听到这儿,阿奇“哦”了一声,但是内心却这么想着:“能冲散黑暗的光芒,却对周围的薄膜产生不了作用,这可真是讽刺!不过如果同时用光、暗的力量,是不是就能”思想上还未有怎样显示,阿奇就否认了那想法,“还是算了吧。光、暗本身就有如同猫、狗一般的天敌关系,让它们“合作”,真是异想天开!不过,猫、狗现在也能住在同一屋檐下呃,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最后一个字音刚刚消失于脑海,阿奇便抬眼看向聂阳,问了一个与自己刚刚所想毫无关系的问题:“那聂阳现在也拥有着一样的能力?”
面前同行的他们接近同时地把脸一沉,虽然程度上有较大差距——左边的他很明显,直接就是一脸严肃;关可儿更多的是惊疑,脸色上的提醒也较明显,可对此有明确注意的阿奇仍于随后一瞬认为是自己说错话了。
然而他刚准备收回那问话,已经有回看前方迹象的聂阳却赫然“是”地点头一应,明示了自身现在也拥有着化力量为武器,摧毁所有指定目标的能力,只是力量具体说来为“暗”,并非“光”。
气氛的稍显凝固,使得阿奇不敢、也没了兴趣再继续发问:“有时间问问导师林纳德,或是同学们吧。”
不知道是因为阿奇提的问题有些敏感,还是因为此刻记忆之镜以它原有姿态展现在了三人眼前,当径直走到镜子前时,一排站立的他们竟不约而同的静默下来,暂停了一切可能的话题。
阿奇看看关可儿,又移眼让目光一照聂阳,虽然都没有开口,但从二人轻轻点头的动作上,他清楚得知了这样一句话:“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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