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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司徒鹤、皇甫澈的帮助,聂阳、关可儿在很短时间里就让剩余的怪物死尸从动态,转变成了静态,尽管进入静态的死尸,最终体态上着实不堪入目。聂阳放下了一直处于前伸状态的左臂,但当木质的长弓还未碰到身体左侧,他便迈步走向了站在原地轻轻喘气的关可儿。
见聂阳来到身旁,关可儿相继用手指转动着剑柄,当剑尖朝下,她随即一前一后地下甩出双手,将手里两把单手剑直直插进了脚前的土地。而距离剑前方不远处,还躺着一只被斩断四肢和翅膀的蝙蝠人。
“还好吧?”从这句话里可以听出:对于聂阳来说,他此时能看到的,只有关可儿一人。
她点了点头,微笑着说:“放心吧,没事儿。”
聂阳刚回应了一声,就听见从自己左边走过来的皇甫澈这么说道:“队长,别忘了还有我呢!”话音的落下,让皇甫澈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由司徒鹤发出的呼吸声。
为此,皇甫澈赶忙补充道:“哦,还有司徒鹤。”
聂阳没有回应二人,甚至没有转身去看他们,但关可儿却在皇甫澈补充完毕以后,扭头看向了两名队员,接着就是以体贴下属时应有的关心,提醒一句道:“刚刚恢复,最好先休息休息,不要马上加入战斗,身体会受不了的。”
见关可儿如此重视自己,皇甫澈、司徒鹤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两人就是不觉得对视一眼,最后皇甫澈笑道:“这一点,我们是知道的。谢谢队长关心!”
关可儿应了一声,脸上的笑容有所收敛。她的眼睛回转向聂阳,待他轻一点头后,关可儿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并以布置任务时的严肃语气说:“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是让笛声停止。你们知道怎么做吧?”
皇甫澈顿时收起了笑容,换上的是一副对待工作时认真的表情。
“知道。”他平静、却不乏肯定地说。
关可儿看了看司徒鹤,后者只是在此时轻点了一下头。
“那我们开始吧。”说罢,略有俯身的关可儿伸手拔出了那两把直插进土地的单手剑。
她率先冲向了和先开始相比,总数只剩下百分之二十的怪物群。由于速度的迅猛,附着在单手剑两侧的少量泥土,也随之脱落,并回到了它原有的地方。
聂阳紧跟在关可儿的左后方,皇甫澈和司徒鹤则分别位于聂阳的左面和关可儿的右面。虽然所持的武器各不相同,但显露在四人脸上的那临战时,应有的专注和严肃,却惊人的相似。另外还有一点也是毋庸置疑的,就是那在四人脸上的自信,而这,也正是一种认为自己能够应对各类对手的自信。
然而,就在关可儿向前跑了还没有几步的时候,右脚踩在草地上的一丝异样,让她感觉到了危险的到来。关可儿猛地刹住快速移动的脚步,叫道:“停下!”可是,当话音传进身后三人的耳朵里的时候,她右脚所踩的草地却像玻璃碎裂一般,突然塌陷了下去。
一时间,被草根和树根捆绑着的泥土,如同脱缰的野马,开始向下奔腾。四周响起了只有爆发泥石流的时候,才会有的令人胆颤的声音。关可儿,包括聂阳、皇甫澈和司徒鹤,四人集体身体一歪,齐刷刷地被泥土卷进了忽然出现在脚下的土坑里。
几乎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四人被接连滑落的泥土淹没。不仅如此,这片地域里的那些原本稳定的大树,也因为地面的突然塌陷,立即便显得毫无反抗能力。它们卷进奔流的泥土时的姿态,竟然和那些没有与大地融为一体的地面生物一样,完全任由泥土的侵袭,有些树杆较为细短、与那些有着粗壮树杆的大树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的“矮树”,甚至被瞬间拥有巨大冲击力的泥土拦腰折成了两段、或几段,宛如一根根落入虎口的脆骨,鸡脆骨。
看着赫然出现在面前的土坑,阿奇也如同它的出现一般,想到了此前那完全没有意识的一点:守卫队的队长或队员,其实是一个充满危险的职业,执行任务时随时都会有波及生命的危险。
“而我先开始还只是因为听到‘守卫队’这个名字,感到可笑和不可思议。”语句在脑海中的涌现,使得阿奇脸露愧疚地扭头看向了身旁的聂阳、关可儿。
察觉到阿奇那照在自身的眼光,聂阳、关可儿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用各自的眼神回应着阿奇。
“为什么要这样看我们,怎么了?”关可儿的询问让阿奇急忙把眼光收了回来。与此同时,他想起了这是自从聂阳解释完毕,关可儿所说的第一句话,尽管这个想法只在阿奇的脑袋里存在了一瞬间。
“这个”虽然他欲言又止,但是从阿奇这时候指向前方的右手食指,关可儿和聂阳依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没什么大不了的。”关可儿轻松的语气让阿奇感觉到了一瞬的震惊,“只是地底下被那怪物掏空了而已。”语毕,她指向了位于自己右前方的无头幼虫,虽然它现在已经被关可儿斩成了不相等的五段。
“那你当时不害怕吗?”阿奇回头这么问道。
关可儿微微一笑,说:“害怕?没有。不过后悔到有一点。因为在出发的时候,是我忘记考虑这一点了。哎,明明事先已经想到了的。”最后的那声轻叹,让阿奇怔了一下。
短暂的停顿过后,他不失惊讶地说:“怎么,你事先就已经想到这一点了?”关可儿点了一下头,然后回眼看了看聂阳,说:“是啊,但我当时没有对阳提起。想着应该不会有那么糟糕吧,可没想到还真是这样。”话语最后的那一下暂停,给了阿奇足够的时间,让他看到了浮现在关可儿脸上的那一丝自责。
阿奇再次停了一下,然后带着安慰的语气说:“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不用这样。”
关可儿点了点头,轻松地说:“我知道。”
阿奇应了一声,笑道:“来到这里的第二天,我就发现:你是一个遇事乐观的人。而你当时的想法,可以再次印证这一点。”说到最后,他用眼指了一下前方。
“是么。”关可儿微笑着,有点儿尴尬。
阿奇轻点了一下头,当看到图像中的关可儿已经完全被泥土覆盖的时候,他却忽然面露忧虑地说:“不过,你们四个当时都成这样了,是怎么出来的?”
“当然是因为上官了。”关可儿说,语气里带着一丝自豪。
“上官莲娜?”阿奇扭头反问道,“她能让你们从土堆里出来?”
关可儿低头思考了一下,随后对阿奇这么说道:“虽然上官没有那种能让我们从泥土里出来的能力,可当时如果没有她,我们四个可能真就回不来了。所以”停顿过后,关可儿话锋一转,脸上顿时显露出一丝顽皮的笑意,“你先看着,过后我再告诉你。说不定你看到最后,就用不着我解释了。”
“怎么又是这样。”阿奇挑了一下眉,话里显示出了一丝不满,“又是为了避免浪费口舌?”
关可儿笑着,没有作答。
潮湿的泥土,避免了灰尘的荡起,也让阿奇看清了原本平缓的草地,因为关可儿的跑动,突然塌方的全部过程,尽管真正的原因并不在她。
当泥土停止奔泻,阿奇看清了土坑整体形态。这是一个近似圆形、面积约为1500平方米,深度接近5米的土坑。从地面向下,大约两米的那一部分,只是角度约为50的斜面,并没有什么异样,除了那些夹杂在里面的绿草以及只露出了一部分的大树。
但是再往下,直至坑底,阿奇便看见了那一道道宽度约在2米至5米之间、蜿蜒交错的半圆形沟壑,虽然大多数的沟壑已被滑落下来的泥土和夹带在里面的树杆所遮挡或掩埋,只露出了沟壑两头略尖的那一部分。同时,也让他想到了“沟壑纵横”一词。
在坑底的四周,阿奇还看到了那一个个与沟壑相连、直径也与沟壑的宽度完全相同的圆形洞口,尽管有些洞口已经被上面落下的泥土遮挡了一部分。看到这儿,他不免暗想着:“还真是那些条形生物把地面钻空了,导致的地面塌陷。事先只看到那些体型巨大的虫子在地下钻来钻去,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想到这儿,阿奇在无意间注意了与自己“隔坑相望”的上官莲娜。
不知是因为面前大坑的存在,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阿奇这时候竟然感觉自己与上官莲娜相距的距离延长了许多。他再次低头去看那个坑底还有大块大块的草坪和一些虽然根部脱离了地面,可是依旧屹立不倒的大树的土坑,不免心头一惊。
原来,阿奇此时所站的位置,正是土坑的边缘。只有他再向前迈动半步,就会顺着土坑四周的斜面,犹如坐滑梯一般,滑落到坑底。至于那些原本站在自己前方的怪物,不知从何时已经集体转移到了土坑的左右两面。和阿奇一样,它们也是处在土坑的边缘。
阿奇再次把眼睛对准坑底的那一道道交错、形是半圆形的沟壑时,他出乎意料地想到了用于松土的犁以及拥有同样功能的蚯蚓。
“这可真是把这块地完全松了一遍啊!”阿奇想着,脸上不觉就显露出了一丝的冷笑,“可是这种‘犁’或者‘蚯蚓’未免也太大了点儿吧?!’思想上的到此,使得他忽然记起了自己当下所处的位置。当反应过来的时候,阿奇急忙向后半退了一步。
事实上,真正首先注意到地面变化的,不是作为当事人的关可儿,而是位于原地的上官莲娜。
聂阳刚才说过了,身为精灵的上官莲娜,拥有比人类更加灵敏的听觉。当然,其他“四觉”的灵敏度,也是人可望而不可及的。
尽管同样是脚上穿鞋,在忽略鞋样式的前提下,当关可儿感觉到脚下地面的异样时,上官莲娜就已经察觉到了地面即将塌陷,而且还计算出了随后土坑的大概面积。为此,她在关可儿停下脚步以前,就已然俯身捡起地上的帽子,并转身撤离到了安全的地带,这也就是阿奇后来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与上官莲娜的距离被莫名延长的原因。
关可儿突然让大家“停下”,上官莲娜却已经做出了应对措施,尽管阿奇当时仅仅注意了前方聂阳四人被陷落的土块迅速淹没。至于那些怪异生物是在什么时候后撤到其他地方的,也只是一类似障眼法的把戏——因为聂阳、关可儿的到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于那些已经失去生命的死尸上的时候,处于“观战状态”的生物,便已经开始了缓缓向两边安全地带的撤移。
说有谁带领有些不符合实际,因为那仅算是生物的本能反应,就像人感觉到危险来临时,会本能地保护自己,或接受其他人的保护一样。
然而,“五觉”敏感的上官莲娜之所以没有理会它们,除了是因为它们只是移动位置,并没有准备发动偷袭外,最为重要的原因还是:上官莲娜当时正处在弹奏乐器的状态中。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让她有心思去感受环境,并感觉到将有事情发生。结果,果不其然。
阿奇向后的移动半步,并没有引起左面聂阳、关可儿的注意。他收回了位于前的左脚,面前土坑的坑底同时就突然响起了一阵类似刨土的“沙沙”声。
定眼看去,只见四个蓝色半球体、类似肥皂泡泡的东西相继从被泥土覆盖的土坑底部缓慢冒出。其中,有两个半球体“泡泡”相连在了一起,但并没有组成一个完整的球体,只是并排地连在一起,很像两个连接在一起的馒头,尽管颜色与之完全不同。
当其中一个半球体的“泡泡”完全脱离了棕褐色、夹带着绿草的泥土,阿奇看见被包裹在“泡泡”里面的正是司徒鹤。此时的他,正毫发无损地站在那儿,虽然穿在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
也就是因为看到了司徒鹤能够站立,阿奇这才察觉出每个泡泡的大小,足够一个成年人在里面笔直地站立以及平躺,任何方位的平躺。
其余三个半球体泡泡接连离开了褐色泥土,包裹在里面的皇甫澈、聂阳和关可儿,也相继站立在蓝色的泡泡里。四人所在的位置和先前相同:从司徒鹤开始,他的左面分别是关可儿、聂阳、皇甫澈。
由于泡泡的隔离,司徒鹤一时只能看着其他三人,距离他最远的皇甫澈也是如此。但是,聂阳、关可儿却可以抬手碰到对方,尽管二人此时并没有这么做。导致这种情况的唯一原因,就是分别包裹着聂阳、关可儿的泡泡是连接在一起的。如此,应该出现在两人之间的蓝色隔离罩因为两个半球体泡泡的连接,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一部分连接的外壁也就失去了它原有的作用。
待站稳以后,聂阳扭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关可儿,无不关切地问:“还好吧?可儿。”
关可儿开始是低头透过脚下的圆形外壁,看着出现在脚下的圆形大土坑,不觉眼睛上方的那两条和发丝一个颜色的弯月眉就紧皱起来。
听到聂阳的问话,关可儿连忙抬头正视着他,一时显现在脸上的表情可以用“惊讶”来形容。
“嗯。”她轻点了一下头,这么应着,给人一种强烈的敷衍感。
聂阳显然没有在意关可儿敷衍的回应,因为聂阳知道她这时候正在想着什么。为此,他扭头看了看距离自己不远,却无法对之对话的司徒鹤和皇甫澈。过后,聂阳以稍带安慰的语气对关可儿轻声说:“他们两个不都还在那儿么,你不用太在意。毕竟,不关你的事。”
“可我先开始看到它们时,明明想到了这种事。”说到这儿,关可儿再一次把眼睛对准了聂阳,尽管后者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此时依旧是那么平静,“后来只不过觉得它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能力,所以就没有和你商量。没想到结果还真是这样。”最后话音的降低,不只是让聂阳,更让观看这场对战的阿奇,感受了关可儿当时深深的自责。
“也许,你应该这样想。”聂阳说,明显有开导的意味,“身为队长,你能在事情发生前的第一时间,向其他队员发出有危险情况的警告,这就已经说明你这个队长没有失职。既然如此,那你何必要去想危险发生前的事情?就算你当时对我说了你的预测,我们后来也做了准备,可是我们终究不能能避免这种事情。所以,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回想,而是继续事先制定好的计划。”
短暂的寂静,在二人之间回荡着。最终,关可儿突然发出的笑声,把它赶到了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聂阳轻挑了一下眉,表现出一丝的迷茫。而关可儿却在让笑声有所降低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阳,你也只有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说出那么长的语句。”
聂阳稍微迟疑了一下,随后关可儿便看到他的脑袋轻微地上下动了动。也就是在聂阳刚刚作出回应的时候,面前的那个拥有一头如雪般纯净发丝的女孩笑意不减地说:“放心吧!‘可儿’不会因为这种事失去信心的。”
聂阳应了一声,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欣慰。看到队长的示意,皇甫澈和司徒鹤分别向聂阳、关可儿信心十足地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随时听候队长的安排。
当眼睛里映出不仅毫发无损,而且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被泥土“染”成另一种颜色的司徒鹤、皇甫澈以及一起出来的聂阳、关可儿,阿奇感觉自己又一次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稀奇之处。
他没有像前几天那样,为此表现的多么惊讶、多么的匪夷所思。阿奇只是眼神平静地向右扭动了一下脖子,然后相继抬了一下左腿和右腿,仅此而已。从表面上看,他似乎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因为站立的时间久了,活动了一下略显僵硬的肢体。
察觉到聂阳看向自己的眼光,阿奇回头以微笑做出了回应。随后,他抬手指着前方的那四个蓝色半球体泡泡,问:“这四个类似泡泡的东西是不是和上官莲娜之前抵御进攻时,用的那个由多个蓝色菱形组成的球形防护罩属于同一类型?”
看到聂阳点头,阿奇“哦”了一声。接着,他低头小声自语道:“但为什么都是半球体?”
“除了是因为需要的不是一人以外,更重要的是为了应对当时的环境。”关可儿的这句话,让阿奇猛然抬起了目光。
“应对当时的环境?”在重复这句话的同时,他用大脑对这句话进行了较深度的解析。正因为这样,阿奇在自己的话语即将结束的时候,回看向了面前的大土坑。
他轻点了一下头,说:“明白了。上官莲娜使用它的目的,是为了抵御进攻,而且此前只是她一个人。这一次,上官莲娜之所以让蓝色泡泡把你们四个包裹住,是为了避免你们不被落下的树杆砸伤;不被泥土掩埋,并脱离土坑,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况且和球体相比,半球体更容易承载里面的人。”
听到阿奇的这番理解,关可儿的反应和聂阳一样,都是一脸的平静。对于阿奇,他并没有为此感觉到任何的不妥。因为阿奇知道,自己的这种理解,对于关可儿来说,和一个刚刚上幼儿园的小朋友,知道了“一加一等于二”没什么区别。
待看到她肯定的点头,阿奇接着说着:“那我就有点儿不明白了。我刚才明明看到你们四个当时被垮塌的地面卷进了土坑,怎么停了一会儿,你们又被上官莲娜的乐曲防护罩给送了出来,而且还是毫发未损,身上连一点土渍都没有。
“就算上官莲娜的防护罩形成需要的时间很短,但它总不可能快过湿润土壤附着在衣服上的作用时间吧?”
关可儿没有进行思考,当阿奇把话说完,她张嘴回道:“那是因为”
“因为上官在地面塌陷前,就已经奏出了完整的乐章。”聂阳话音的涌现,不仅让阿奇把眼睛转向了他,更让关可儿还未说完的话语中断了。
她稍显惊疑地一看聂阳,阿奇却在同时再次提出了疑问:“地面塌陷以前就把乐曲演奏完了?那你们被卷进土坑前,我怎么没有看到那四个包裹你们的半球体泡泡?”
“因为防护罩在完全形成以前,是透明的。它先开始只有沙粒大小,而且还是透明的,在附着上物体后,它会逐渐扩张。只有当它扩张到符合上官莲娜事先设置的大小时,防护罩的表面才会显现蓝色。
“当然了,防护罩具备的抵御功效,是在它附着到物体上时,就已经具备的,颜色只是为了让人能看到它。”注意了聂阳话完时询问的眼神,阿奇急忙轻轻应声地一点头。
休整式望了一眼前方以后,他再次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和关可儿的泡泡为什么能连在一起?”
聂阳回眼一看前方,语气不变地回答:“那只是缘于我当时的应对措施。因为都是由同一个主人制作,所以当两个防护罩紧碰在一起时,它们就会逐渐合为一体。”
“就像真正的泡泡那样?”阿奇接上来的话语,在一定时间里使聂阳出现了幅度很浅的惊愕。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阿奇听见了那声由聂阳发出、表示认同的“嗯”。
以“点头”作为回应,阿奇移动了一下眼球,当关可儿察觉到自己的眼光时,他收回了眼睛,并微笑着说:“在四周都是泥土的情况下,你居然还能移动身体?由此可见,聂阳你当时的心情,不是一般的焦急。”
聂阳微微一怔,随后阿奇便再次看到了他的点头,仍是轻轻的。
眼角的余光,让阿奇不经意地扫视了一眼聂阳、关可儿的脚尖。就是因为这个不经意的扫视,阿奇看到了一个足以让他心跳加速的情形。
“你们”听到阿奇的这两个字音,聂阳、关可儿同时看向了他,尽管刚刚才回看向前。然而阿奇,此刻依旧盯着他们的脚下。
对视了一眼,聂阳、关可儿随即低头看向自己的脚下。瞬间,两人紧皱了眉头,虽然相比之下,他们眉毛的颜色上完全相反。
如果说阿奇在自己还是小学生时,从电视里看到的那些能使人悬空的魔术,都是魔术师利用一些观众看不见的道具,为表演需要的把戏,那他现在看到的情况,则足以让任何一位魔术师感到不可思议。因为面前站着的两位,并不是魔术师,恐怕,他们连“魔术”和“魔术师”是什么都不知道。至于眼前的情况,则是:聂阳、关可儿这时候正处在悬空状态,没有利用任何道具的悬空。
说实话,在看到自己的脚底离开地面足有50厘米的时候,聂阳着实吃了一惊。从他猛然一睁的双眼上,可以很好看出这一点。然而,仅此而已。他接下来便没有了其他什么过激的反应。原因很简单,聂阳的父亲曾经郑重告诉他:你可以为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吃惊,但只能是吃惊,因为接下来你需要做的,就是解决它。
聂阳接下来的反应,很好印证了话最后的内容:解决它。
他略微抬起右脚尖,用穿着泡沫拖鞋的脚底轻踏了一下此时看不见的地面。当听到那应有的声响和感觉到地面应有的硬度时,聂阳那颗紧张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
转过来脸,他看着关可儿,眼神里透露出这样一句话:不用担心,只是看不见而已。
由于聂阳在抬起脚尖时,关可儿注意力便集中到了他的脚上,所以当聂阳扭头看向自己的时候,她立刻明白了聂阳的意思。正因为这样,刚开始出现在两人眼睛里的惊讶,这时候已经消失得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了。
虽然从对他人举动的反应程度上,阿奇赶不上关可儿,但听到由聂阳的脚底发出来的那声响时,阿奇还是通过观察,想通了导致聂阳、关可儿会“悬空”的原因。为此,他略显尴尬地笑道:“我是不是有点儿大惊小怪了?”声音通过耳孔,传进了左面二人的大脑。
关可儿轻摇了摇头,回说:“不能这么说了。这种情况,不要说你了,就是我和阳也都吃了一惊。”临近语末,她本能似的向后退了一步,站在了能够看见的地面上。
阿奇应了一声,然后他回过头,蹲身细看着面前所谓土坑的边沿。
“完全看不出破绽。”阿奇低声自语道。随后,他将右手握住,迟疑了一下后,阿奇向前伸出了握着的右手。待拳头伸出土坑边沿,并在感觉到前方地面的硬度时,他右拳看上去悬空地做了一个轻敲的动作。
看不到前方地面,但从手下的感觉上看,前方依旧是一片和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区别的地面。
起身的过程中,阿奇在心里一叹:“好真实的4d影像!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根本不会相信这个世界的影像技术,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可笑我刚才还担惊受怕地急忙退了一步。”想到这儿,他不觉一动嘴角,脸上由此闪过了淡淡的冷笑,尽管没有丝毫声音。
瞄了一眼聂阳、关可儿,阿奇也就得知他们此时都向后退了一步。
“还是承受不住心理压力?”阿奇心说,“但和他们相比,我刚才后退的速度是不是更显急迫呢?应该吧。”到此,阿奇明确了自己此前其实并没有完全悬空,只是站的位置距离土坑边缘较近而已。
关可儿一闪而过的笑声,促使聂阳看向她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疑惑。
“没什么。”关可儿摆了摆手,“只是把昨天的阳和现在的阳进行了对比,结果很有意思。”
她的这种解释不仅没有使聂阳眼睛里的疑惑消退,反而让它更加明显了。看到聂阳是如此情况,关可儿随即给出了更明确的解释:“先开始只是想起了昨天下午对你说的那句话:你也只有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说出那么长的语句。”
聂阳轻点点头,问:“然后呢?”
“然后就是你刚才对阿奇进行的解答。”说到这儿,关可儿用眼睛指了指聂阳右边的阿奇,“昨天下午还说:你只会对我一个人说出较长的语句。今天就完全颠覆了我的那种说法。你不觉得这很好笑吗?”
和关可儿所说的一样,聂阳的脸上没有浮现出一丝笑意,甚至有点儿严肃。正是这种严肃,促使关可儿加快了脸上笑意的消退速度。最终,她略显慌张地说:“我并不是说现在的你,在对待关可儿方面没有以前好,这只是一个”说到这儿,关可儿竟然感觉自己有些语塞。
看着她因为紧张,而稍显涨红的脸,聂阳轻皱了一下眉,以补充的语气接道:“只是一个纯粹的对比?”
关可儿一愣,随后赶忙点点头,并重重地“嗯”了一声。
聂阳用鼻子轻呼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久违的微笑。
“其实,就算你不解释,我也明白。”在笑容的作用下,他一时显得很轻松,“刚刚只是有点儿吃惊,没有吓着你吧?”说到最后,聂阳抬手揉搓了一下右脸颊。
“我如果说有呢?”关可儿反问道,语气很是认真。正是因为这句反问,让聂阳轻微移动中的右手顿时停了下来。
短暂、不是很明显的惊愕过后,他垂下手臂,以和关可儿相同的语气说:“如果我刚才吓着你了,那么我道歉。并且,随你处置。另外,我在此声明:我以后一定注意!”认真的语气,足以让任何一个听者感觉出聂阳对事情的认知、对关可儿的歉意以及以后绝不再犯相同错误的决心。
至于关可儿,她刚刚只是开了一个严肃的玩笑。虽然事先已经意料到聂阳会认真对待,但当他真正回复时,关可儿却为此惊得怔愣于一时。
直到聂阳话音落下的将近半分钟以后,她才因为注意到聂阳那仍然坚定的眼神,而反应过来。
“那个什么”关可儿欲言又止。停顿了将近5秒后,她无不尴尬地继续道,“我我刚才只是在说笑呢,想看看你什么反应。没想到你这么认真。嗯!我接受道歉。至于处置嘛就免了吧。”
聂阳眨了眨眼睛,嘴里发出了一声“嗯”。很奇怪,他并没有因为关可儿说出了实情,就浮现出怎样不愉快的神情,好像先前已经知道关可儿只是在开玩笑。
没有看到聂阳预先想到的样子,关可儿在他回望向前方时,小心翼翼地轻声问了句:“你好像知道我那是在开玩笑啊?”
聂阳侧过脸,一脸肯定地说:“没有。”
“那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生气呢?连一点情绪都没有。”关可儿的这种观点,让作为听者的聂阳心底里感觉哭笑不得。和别人不同的是,他并没有把这种感觉显现在脸上。
“那你就认为我是在故意让着你吧!”聂阳的这种回答,在瞬间让正在呼气的关可儿感到了呼吸不畅。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随后脸颊带红地张嘴表示了不满:“阳~”
话音刚落,聂阳便抬了抬右手,笑道:“和你一样,玩笑而已。我没有生气,除了是因为我没有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以外,主要原因是我刚才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听到他这么说,关可儿顿时认真起来:“什么事情?”
“我接下来的举动。”说着话,聂阳回看向前方。
“你”话到这儿,关可儿重复了聂阳刚刚的动作,“接下来的举动?”
和先前一样,阿奇没有理会一旁两人的对话:“因为那和我没有关系——don'thaveanyrelationship。”尽管在两人对话时,他还是有意无意地听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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