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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那年…五月, 微微还有些冷, 窗子忘了关去, 那刮进来的槐花瓣又白又香, 便是那时我与她在了一处。那一日,许是周遭尽是那槐花瓣, 她格外香甜, 却在那下处…哭的极伤心。
这便是我与她的缘份, 在赵国却是举国皆知的一个笑话而已。
不过没关系, 我叫异人,从名字开始,就是一个笑话。
我自幼有些呆,少了几分小孩子的灵气, 做事反应有些慢常常吃亏, 所以看着有些奇怪,上族谱时连名字都没有, 驷车庶长多瞧了我一眼, 随便写了两个字“异人”。阿母觉得还挺贴切的, 没有什么异议便将我领回去了。
因为得了这个名字,兄长们欺负得更加厉害了。
王室的孩子大多以江山社稷、国家福祉之类的寓意为名,我这个不入流的名字确实有些不好。终于,父亲在一众名单里一下子挑出了我,问着众人, “我几时生了个叫异人的儿子?”
阿母牵着我淡然地给父亲行了礼, 我瞧着他在那处讶异, 张张嘴,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我阿母是他一众漂亮的夫人中,唯一啃不下来的硬骨头。
饶是父亲围着阿母解释了许久,阿母皆未理他。最终,可怜的我就要如期被送到赵国去了。
阿母临行之时教过我,若是不想让人欺负你,便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做那出头鸟,要做便做那枝上的凤凰。
我拱了拱身子与阿母一起恭恭敬敬地跪在秦宫的一处道路旁,等着从未谋面的祖父,也就是现今的王上豪华宽敞的车辇朝着大殿呼啸而去,心中大概明白大秦的凤凰便在这宫车之上。
我也要去大殿,却只能靠两条腿走着去。
我去大殿给祖父辞行,祖父去大殿却是给我送行。
同一个地方,又是顺路,做的又是同一件事,为何就不能带我一程?虽然并没可能,但想一想也不会犯法。
我叹息一声,乖乖地走着去了大殿,见了方才在路上互相不识的祖父。
他瞧着瘦瘦的我,大概是触景伤情了,声音格外洪亮,“此次赵国为质,没什么可怕的!秦献公早年流亡魏国、寡人少时也曾在燕国为质,虽有些清苦,却是锻炼的好机会,这大秦的基业便是在清苦中打出来的。你在赵国需得牢记自己是秦国的子孙,要时刻以秦国富强与安定为要,谨言慎行,切不可恣意妄为。”
我听着教诲,目光虔诚,磕头如捣蒜。
他瞧着我不惧不闹十分满意,给了我父亲一个赞许的目光,“以国事为重,柱儿做的很好。”
父亲挺了挺腰板,终于夸了我一下,“异人在宫中随他母亲特别能吃苦,到了赵国一定不会失了大秦的威仪,此次也是异人主动为儿臣解忧。”
听着父亲的胡说,我心中是拒绝的,离开大秦便见不到阿母了。
【二】
赵国的日子岂止是清苦,简直无法形容,秦赵的关系本就不好,接了我回去便让我自生自灭,只看着我不逃回去便可。我变卖了身上祖父赐的所有值钱东物件,在民间买了一处院子住下,日常还得靠着自己倒卖些东西过活。
这些还不算最难熬的,每逢秦赵交战,我的院子里到处都是碎石子与臭鸡蛋,还有许多赵人在门口叫嚣。
终于,我的侍从也受不了了,跑了。
我对着家徒四壁,空无一人的小院子,每日勤勤恳恳地打扫,总算扫出了头。
这个世上有许多人异想天开,吕不韦就是一个。
我淡然地给他开了门,然后淡然地瞧着他握着我拿着扫把的手,一口一个贤弟的叫着。
他爱叫就叫吧。
我闷声不坑地瞧着他在那处畅想未来,别的不感兴趣,只听见他说我父亲成了太子。虽不知个中缘由,我此刻唯一的想法只想回大秦见阿母。父亲是太子了,他会不会想起阿母,会不会顺带想起还有一个我?
我将心一横,反握住了他的手,胡乱认了个亲戚,“兄长教我!”
吕不韦确实很大方也很厉害,拿出一半的家产,我在赵国变得越来越光鲜亮丽。
然而我心中只关心,我何时回大秦?何时能见到阿母?
我努力地读书写字,虽然反应有些慢,但尚且勤勉,吕不韦教我许多本事,包括断物识人八面玲珑,也包括虚与委蛇左右逢源。我暗自把这些都学了,顺带还学了他没有教给我的保留与狡诈。因为小时候有些呆,阿母便日日嘱咐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日子过得滋润又舒坦,他那边的书室比较齐全,我每日都会到吕兄家里读书学习。他常常会宴请许多好友到府中玩乐消遣,府上更是为此特地置办了一处精致的舞阁,里头的女子都是他的爱妾。
他的爱妾,与王宫里的妾不同,我阿母也是妾,可我阿母不用侍候父亲以外的男子,就连我父亲她也爱搭不理。
我几次路过那些客房,那些男子与舞姬一夜之后,晃晃悠悠地出来,约莫过了一些日子总有几个舞姬吃些药物,将不知是哪个男子的孩子流掉。
这种宴会,我常常也是拒不得的,能不留下来就不留下,实在不行在客房里稀里糊涂的睡一觉。若是我的孩子在那些女子的肚子里随意流了,阿母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的。
这个舞阁,本来只是些艳俗的女子,直到有一日,吕兄坑骗了一个女子过来,千娇百媚,格外美丽。别国的男子以国代姓唤她赵姬,可她有自己的乳名姚怡,府中的人都唤她怡美人。
那女子心心念念地只爱那吕兄一人,甚至拒了赵宗室的世家子弟赵谦,等着吕兄将她安置在舞阁,我心中直为那女子惋惜。
许是她太过美丽,每次到舞阁,我总是不自觉地驻足望着她。她很勤勉,日日习舞,就像有些痴傻的我,日日读书。
这一日她舞得有些过头了,以往这个时候,她已经回去歇着了。
我眼巴巴地瞧了一会儿,只闻“咚”的一声,我想也不想便跑了过去,只见她摔在地上,下裳某处全是血迹。
而她正伏在地上嘤嘤的哭泣。
这个场面我见过许多,怕是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练舞时流了。
我叹了一口气,径直将她抱起来,送回她的客房,她们的屋子就是客房。
一人一间,客人瞧上了便会留宿。
我瞧着她大汗淋漓,十分难受,便往其他舞女的屋子里讨了许多红糖,回来时她已经忍着痛换了那一身沾着污迹的衣裳,埋在那处哭泣。
我展开包着红糖的麻布,取出适量来,放在茶碗里,炉子上的热水正开着,拎起来往茶碗中倒,而后细细的搅匀,口中温声道,“多饮些糖水便不痛了。”
我吹着那茶碗的热气,腮帮子都吹痛了,她大约是瞧不下去我这蠢样,拉住了我,言语十分酥软,“放着吧,一会儿就凉了。”
我依言便乖乖地放着了,抬眼瞧她之时竟然发现她正盈盈地打量我,目中的泪水还沾着睫毛,这模样更加娇美了。
我阿母也好看,尚不及她的一半。
我瞧过秦王宫里如云的美人,也很难有与她匹敌的。她是赵国第一舞姬,也是赵国第一美姬,身段与美貌都是赵国至极的。只可惜出身有些低了,若是达官贵人的女儿家定是送进宫中嫁与君王。
更加可惜的是,她的命途有些糟糕,原先在姚家舞馆里,卖艺不卖身,后来姚家舞馆的主人过世,新主人没有老主人的本事,舞馆逐渐沦落为女闾。她是第一美姬名头响亮,便被吕不韦重金买下来。一时间使得他府中的舞馆宾客如云,好在吕不韦懂得经营,只准她可侍酒,却不接客,这孩子显然是吕兄的。
我顿了顿,心中有些失落,“孩子没了,以后再有便好了。”
谁知她双手掩面,身形竟然开始颤抖起来,“他要是知道我流了,日后会叫我接客。我若是舞不动了,还会将我送到女闾去。”
我不知怎么的,听着她的话,便觉得心疼,这么好的女子,到了女闾那种地方,便没了活路,“不会的不会的,我去与吕兄说说情,不会将你发卖的。”
我尚在纠结,只见她忽然倾身抱着我,“公孙,你纳了我吧!”
“你说什么?”我睁大了眼睛,吓得即刻扯了她的手,而后出去瞧了一眼,确定没有人之后便将门给关了,“姑娘还是好好养身体吧!”
她闭了眼睛,直接跪在我跟前,“夫君得知我有孕之后,让我、让我在明日的宴会上引诱你。”
我怔了怔,久久不能言语,脑子里一下子炸开了锅,引诱…我?
“方才…公孙也会错意了,我没有怀孕,是来了葵水。”她垂眸,姣好的容貌面上,染上痛苦的神色,“都是我贪心,他说只要我生了孩子,便扶我做侧夫人,日后再也不会让我抛头露面做舞姬。我思索了许久,吕府舞阁不比当年的姚家舞馆,家主心疼我们平日侍酒都不准,可现今……终有一日我再也舞不动了,趁着他现在有心思立我,我、我便说我有孕了。谁知他即刻开始准备宴会,要我在宴会上引诱你。”
“吕兄待我恩重如山,你!”
可谁会平白无故对一个人好?
我离她远了一些,脑中忽然之间闪过一个想法,而后细细与她说,“怡姑娘,你可想脱了舞姬的身份做个良家女子?”
她抬眼瞧了瞧我,而后垂眸,“奴家只想逃过这一劫,不敢多想。”
我咬了咬牙,拉住她的手,瞧着她的小腹,“我异人即便再落魄,也是王室之子,秦国王室的血脉绝不允许有误,王宫之中纳姬程序众多,需得先验证你的身子,若是觉得屈辱,可以拒绝。”
她闭了眼睛,眼中的晶莹坠落,点了点头。
我瞧着她逆来顺受的模样,心中有些难过,她与阿母完全不同。若是有男子对阿母无礼,阿母会直接撕了他,父王就被撕过,脖子上的伤痕还在。
我做了有生之年最荒唐、最…莫名其妙的事,脑子里一时间有些蒙,但却又不敢懈怠,宫中男子纳姬都是专门派宫女验身,想着自己真是穷困极了,手头连个可用的人都没有。
莫不是这就是阿母常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非是少不更事,已经是弱冠的年纪,脑中也幻想过日后娶个女子回家,只要能生养个孩子让阿母高兴一下,丑的也行。赵地不比秦地严谨,男子风流反倒不是什么事,若是娶了夫人还是个愣头青,连夫人都会笑话不知风情。我为了这个还特意瞧了几本不入流的书简,后来又去女闾逛了几回,试了许多次,每每美人在怀脑子里就想起阿母对风流男子鄙夷的神态,只好作罢。阿母瞧不上父亲,最主要得原因便是父亲夫人太多,唯一一次失守还是父亲因阿母生辰饮了些酒趁虚而入。
对了,我就是那一次失误得来的。
本着严谨的态度,我反反复复验了许多回,那真是难以言喻的经历,为了日后说的清楚,也只能这样了。最终的结果也只有一个,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是不可能了,葵水倒是真的。
我瞧着她羞得捂紧了自己的脸,连脖子都红了,而后拉过旁侧的被褥将她盖住,仔细地交代,“明日按着他说的引诱我吧!”
【三】
我近乎一夜没睡。
第二日的宴会如期举行,场面依旧是宾客如云。我目光如往常一样偷偷的落在她的身上,心中这才明了,吕不韦擅长察言观色,原来我这偷偷的关注早就落在他眼中。
他虽对我恩重如山,可惜太过贪心,已经不仅仅是想光大自己的门庭这般简单了,这是要窃取和颠覆我大秦的数百年基业啊!我听着阿母讲过历代秦王的故事,皆是流血流泪的艰苦,若是在我这里出了差错,我该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我心中坚定了起来,既然已经选择谋夺大业这条路,便要做得好些,绝不能丢丑。
我一本正经的跪坐着,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心中大约有些虚了,目光也落在我的身上。我们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相互瞧对了眼,连旁侧的宾客都在唏嘘。
我一把抱住了她,与吕不韦说,“兄长,异人无妻,可将怡美人许我做夫人?”
吕不韦大约没想到我这个愣头青直接抱着他的爱妾不撒手。
她在我怀中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吕不韦当着众位宾客,面上有些无光,吞了吞口水,而后无比豁达的挥了挥手,“一个侍妾而已,贤弟若是喜欢,尽管拿去。”
我使了力气,将她抱起来,不管那一众呆滞的宾客,去了她的客房。
其实,做完这一切我已经冷汗淋漓。
她也差不了多少,拍着胸口,口中软软地问着我,“公孙真的会娶我么?”
【四】
我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火烧火燎地与她躺在被窝里却吃不着。就这么杵了一夜,双眼乌青,吕不韦瞧着我们二人疲倦,莫名其妙的觉得十分满意。
我心中忐忑,便带着她回了小院,前夜一夜没睡,索性扫了一晚上的院子,又换了新的被子,一些旧东西也扔了。等着她进来时,美人与破旧小院相比,小院还是很寒酸。
好在她并不介意,只是有些拘谨地跪坐在软榻之上,微微垂首,闷不做声。
我在旁侧端茶送水,喜笑颜开地与她说,“现今你是小院的女主人了不必拘谨。”
她抬了眼睛,终于有了一丝笑颜,重重的“嗯”了一声。
我心中感慨,娶个夫人真不容易,都连着两夜没合眼了。
【五】
我本就秉着顺其自然的心态,与她琢磨了许久,若是怀不上,便假装流产一次。
好在她的身契已经被我取来了,届时吕不韦应到罚不到她,实在不行我就不回大秦了,与他一拍两散。本就是他那处心思不纯,已经花了一半家产,姚怡腹中的“孩子”流了,他也只能认栽。更何况,这本就是一场豪赌,那腹中的孩子也不一定是个男孩。
就在我等得着急上火之时,姚怡终于捂着唇口干呕起来,我们这一对患难夫妻欢喜得都快飞起了。
我担心出了差错,成天与她躲在小院里养胎,还买了一个懂得生养之事的奴婆子。姚怡脑子里过了一遍,能够相信的人也只有多年的好姊妹析琴,只是析琴没她好命,现今还在女闾之中,她们已经分开一年,不知境况如何。
我瞧着她希冀的眼神,便知道是想让我将那女子买回来,我取出这些年攒的钱财,买个女子应该够了,便咬了咬牙,“买买买。”
【六】
我在女闾找到析琴时,她的性子太烈,正被小厮打着,衣裳也不整齐。
我叹了一口气,付了钱。
析琴就这么被我领回了家,两个苦命的女子见了面泣不成声。
总之,本来养着一个女子就有些吃力,现今养着两个女子,一个肚子,还有一个奴婆子。
我咬了咬牙,省吃俭用。
好在析琴十分懂事,勤劳,踏实,又肯干。经常做一些女工拿出去卖,回来之后还尽数交与我,我也没有客气尽数受了,虽说没打算要她还赎身的钱,便替她先攒着吧,日后找个好婆家给她置办一些嫁妆。
唯一有些不足的便是姚怡怀了孕,性子便有些敏感,明明是她让我去救她的姊妹,关起门来又常常警告我莫要打她姊妹的主意。许是突然被宠了起来有些患得患失,在我再三立誓之中,她终于放宽了心。
直到析琴给了我一些暗示之后,我才知道事情的源头,那吕不韦偶尔会来找姚怡。我远远地瞧见她战战兢兢地依在吕不韦的怀中,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儿。
我十分失落,便等在她回来的路上,瞧着她一边走一边抹着眼泪,那些严厉的话直接咽了回去。她自然是知道我瞧见了,目中有些呆滞,只转头心灰意冷地与我说,“男子没有一个是好的。”
我十分生气,拽着她,“好与不好,便也只能这样了。我不会让你委屈,你日后也不许与别的男子纠缠不清,你是我异人的妻子,永远都是。”
她瞧着我怔了怔,是啊,我没有下聘也没有举办昏礼娶了她,只是口中一直说她是我妻子。
我盯着这腹中四个月的孩子,那处加厚了一些看着有五六个月,最后拿出有限的几个钱,简简单单的操办了一下。
这大概是秦王室最草率的婚礼了,只要她高兴就行。
析琴在旁侧忙了许久,瞧着我们目中含着羡慕,而后痴痴地与我说,“奴家日后也要嫁一个像公孙一样的夫君。”
我心中高兴,直接应了她,“析琴日后一定会找个好夫家的。”
【七】
按着日子,姚怡还有一个多月便生产了,可是她的肚子真的生产还有三个月。
我们几个人急得团团转,姚怡更是加多活动,盼着孩子早产,等着她爬上高处时,我吓得立刻将她捞下来。
她趴在我怀中直哭,软软地道着,“怎么办?怎么办?”
姚怡是舞者身子极好,这孩子在她肚子里吃的好睡得也好,胎气足,胎位又正。我知道月份一到,吕不韦肯定会过来瞧一瞧生的是男婴还是女婴。
我口上的能力与他相比逊色许多,但为了妻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等着吕不韦被我说得去了秦国之时,我才知道我胡说的本事也不差。
在吕不韦回来之前的一个月,政儿终于出世了。
为了这个孩子,我操碎了心。
他生的那一日,刚好是夏历的政月朔旦。政月,政月,我心中欢喜,口中念着,便直接与姚怡说,“他便叫政吧。”
【八】
本是一路顺风的事,可偏偏姚怡见着吕不韦便惧怕,吕不韦欢喜问了政儿的名字,她脱口便说,“生在政月,取名政。”
我心下一惊,随口补充道,“真是个好日子,秦历政月出生,日后一定会有大作为。”
吕不韦仔细瞧了一眼孩子,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政儿有七八成长得像他母亲,有些细微的地方是像我的,我终究担心他日后越来越像我。
这个担忧持续到他两三岁,他的头发长了些,变得乌黑亮丽,我脑中闪过阿母的头发,心中警钟大作。
也是这个担忧,让姚怡伤心了一回。
析琴坑了赵谦那小子一把,腹中怀了个孩子,我也不知为何竟然用了她的计策,趁着吕不韦第二日要来家中,与她安安稳稳的躺了一夜,而后直接被姚怡揪出去哭着闹了一回。
总之,鸡飞狗跳之后,析琴十分满足,应了赵谦那小子的话,到了他府上做了个填房享福去了。赵谦那小子,虽是个庶子,但是还算是个有担当的男子。父亲与母亲早亡,上边只有一个亲兄长,没有拘束,一心只想娶个好看的夫人。
我没见到他们成亲,秦赵关系到了最危急的时刻,那些石子与臭鸡蛋也不解气了,个个趴在我家墙头,要抓了我来祭奠赵国妄死的军士。吕不韦提前知道了消息,得知赵王真的有心杀我泄愤,我担忧路途之中危险,便匆匆将姚怡与政儿托付给析琴藏匿,而后与吕不韦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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