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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蝼蚁之城》序言今天是一个普通的夏日午后,天气也是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样子,天是常规的蓝,云朵一块块的不规则的分布,堆积在那里。我牵着女儿的手漫步在小区的林荫小路之间,小区也并非什么顶级住宅但一排排错落的洋房配上三五步就会出现的小花园,各种树木和叫不上名字来的灌木花开,使人置身于钢筋混凝土之外的感觉是肯定会有的。我穿着藏青色的棉质短袖体恤,波普蓝的七分牛仔裤,脚下是一双蓝色花点夹脚人字拖鞋。女儿身着一袭白色镂空长裙,蓝白色蝴蝶结发带,白色旅游鞋。两个人就这样手拉着手走着,不需要目的地,也不需要什么事件来装饰这过程。女儿是典型的瓜子脸,双眸神采奕奕,高鼻梁,小嘴唇。其实这样把女儿描述成一个典型的美人胚子,肯定是存在自己女儿这个因素的,但更多的确实是按照社会普遍审美标准这个客观规律来认定的。
“爸爸,有个事情想和你说可怕你不开心?”女儿若有所思的询问。
“怎么了?说吧,没事”我没有什么思索,只是每天要回答她各种奇怪问题的下意识反应。
“爸爸,你经历过很多,可你有没有想过这都是没用的?人总是要给这个社会留下些什么的,我想你写小说以后能留下些什么,至少可以留给我”
女儿的话让我的血液瞬间凝固,呆呆的站在原地,有几秒中的时间无从选择。六岁女儿这样的提问按照正常的思维逻辑我是有理由惊诧的。也许是因为平时交给她太多自己所谓的道理,虽对错无从考量只是觉得自己该说而已,这样做至少可以让自己觉得比那种只知道逼迫孩子分数的父母要高级很多;也许只是因为女儿遗传了各种跳级19岁就大学毕业的母亲的智商。
“好的,爸爸答应你,但是你自己选择的也要坚持我才能坚持下去”在说这句话时我内心是无法用文字来形容的,任何做父母的当自己六岁孩子说出这样问题时是肯定能体会我内心的感受的。
自己不能昧着良心吹着牛逼说自己多有文学功底,毕竟自己服装设计专业大学毕业之后的二十年一直在中国资本市场这个混沌世界充当着一个不起眼的资本混混,每天游走于各种上市,运作,股价之间。这个工作的唯一好处就是看尽各种聪明人的起伏,最终选择沉沦自我方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实事求是是我和你女儿第一个交易。说到实事求是至少我认为这个词是不会过时的,在这个社会很多人惧怕说实话,因为外在的社会标准以及内心的脆弱让人们担不起一句实话。可能是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对爱情的价值也只剩一句:两个人能过的住实话嘛。这篇序言其实和自己想写的内容无关,小说内容和金融诸事更是无关,只是想真实的告知《白衣飘飘》并不是什么蓄谋已久的作品更不是什么生存的工具,只是女儿的一句话和一个父亲的一句承诺。如果说有自己什么私心那就是用文字来书写下支离破碎的回忆也不是什么坏事,哪怕并非自己的,总之是故事就是好的。
《蝼蚁之城》
正文
一:饭局
现在是2002年12月24日周二下午14点35分,宁子非站在深圳罗湖区创元大厦的顶层露台上,此时天空细雨飘落正洗刷着躁动的鹏城,荡去灰尘。鹏城这个先秦时期的南越渔村时至今日已经成为中国飞速发展的标志性南部滨海城市。村庄水泽密布,田间水沟贯穿,客家人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朴素劳动景象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圳速度”“设计之都”“时尚之城”等名震华夏的字眼,与之配合的是摩天大楼穿入云层,名车遍地,港口各路船舶有如蚁兵时而聚在鹏城港时而开往全世界各地的繁华景象。“客家”这个说到深圳不得不提的原住民也都因不断攀升的房价,成功蜕变成地主阶级,闲暇于家时喝酒,打牌,赌钱,出门泡妞时玛莎拉蒂,保时捷限量版等交通工具是必不可少的配置。“客家”土著坐拥几栋房屋的房租收入足以让其他城市的各层商场精英乍舌,望而生畏。说到外来者,除去蝼蚁工之外也确实不乏自己熬到权贵领导之层的八面玲珑者,至于部分有着物质理想的女性也多有依靠身体实现人生梦想的智者。总之,鹏城除了不适合什么书香门第的知识分子之外,其他聪明人好像都是适合的。任何人置身此地不难发现这座城市有一个文化“钱”,也因此所谓有钱人遍地也就不难理解了。
雨还在不大不小定量的下着,一滴秋雨散落在宁子非的左肩与此同时溅起了另一小滴打在下巴上,宁子非不禁打了个冷颤,习惯性的点然一支小熊猫牌香烟吸着,嘴里吐出的烟雾和这个城市多少还是匹配的,楼下穴居的人影飘动着有时形成线型结构有时会发散成点状。大夏之外的嘈杂和此刻除了宁子非空无一人的大厦楼顶的安宁形成了一幅复杂油画和中国泼墨山水画的鲜明对比。秋风一袭,宁子非下意识的用左手提了提灰色高领阿玛尼毛衣,除此之外宁子非下身穿着黑色修身的范思哲直筒裤,裤脚带单明线的那种最新款;巴宝莉淡蓝色防皱中长款风衣,黑色阿玛尼传统系带皮鞋。提毛衣的左手手腕上镶嵌着一块积家经典黑色腕表。简直就是一场男装国际品牌荟萃,与此相得益彰的是宁子非186的匀称身材,剑扫的浓眉,高高的鼻梁,恰到好处不薄不厚,不大不小的嘴唇;单眼皮的韩式眼睛组合在一张瓜子脸上,稳稳的由内而外沉淀下来的帅气,总之是那种走在马路上肯定会有女生回头的经典款32岁男人。唯一让人感觉不舒服的就是那双单眼皮下的眼睛深邃的让人发慌,至少是让普通人不知所措无法形容的;或者是即不严肃但又不苟笑的面部表情,说不出哪里不对。
宁子非淡淡的抽着烟面部毫无表情的看着远方,一直就是这样,倒是没有雨伞之类的什么;手机的铃声打破了宁子非习惯性的独处时光。
“子非啊,在公司嘛,你确定投资的st夏新,哈药,四环,天鹅四只票咱们半年里收益极大啊;你这个金手指真不是浪得虚名啊。这样啊晚上有几个重要领导,还有几个香港的老总有一个饭局,你也来我介绍给你认识下,大家也都想见见你。”来电话的是宁子非的老板深圳恒天伟业投资集团董事长程天成,一个五十岁上下瘦小枯干,鼻梁架着金色迪奥眼镜的精明能干的标准版南方生意人,长相确实不讨好的那种而且多少有些獐头鼠目,但是程天成赚钱的智商估计四方佛祖也望尘莫及,从一个湖北农村两腿泥的穷小子到深圳从干苦力,倒卖白酒,到今天的管理市值千亿的恒天伟业投资集团,程天成确有天成,其成就也真心不是等闲之辈可及的。
“程董,谢谢了我还是不去了,您也知道我不太适合这些”。宁子非依旧客气的拒绝了程天成的邀请。
“哎,你小子哪都好就这点不好,算了,算了,当我没说。你忙吧”程天成语气中多少有些不满和无奈。
“好的,程董。您也注意身体尽量少喝酒”。宁子非一贯的礼貌平淡着。
当宁子非从天台回到他的办公室时钟已指向6点15分,这间办公室是位于这栋摩天大厦最顶层的楼梯右手过道最里面一间,对过就是董事长程天成的办公室。宁子非深呼了一口气同时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这间办公室足有二百平方可是却出奇的简单,南面是面对街景的落地双层钢化玻璃,可以完全拢住阳光,每当有光进来照射在深灰色的地板上温暖异常。办公室一进门是一组3+2+1的浅灰色真皮会客沙发,靠近窗户的沙发夹角处摆放着一盆落地的常青树以及一个落地饮水机,沙发中间是一组茶几下面垫着一张纯米色地毯。三人沙发的正对过就是宁子非的黑灰色板台,上面放着一台电脑和一黑色笔记本上面别着一只黑色水笔,还有一个银灰色水杯以及一本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的小说《挪威的森林》;板台和转椅的后面放着一组通道屋顶的书柜,里面大多陈列的是金融之类的书籍,书柜靠墙的一边杵着一根衣服架,空空的。总体看下来和宁子非的这个玩弄于金钱于股掌的集团投资总监身份不合时宜,尤其是书桌上那本书(喜欢村上春树的人都知道《挪威的森林》完全应该归于文艺类,甚至是不与世俗共舞的颓废风)。
正在宁子非收拾桌子(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压根就没什么可收拾的,而宁子非还是认真的把书摆正甚至是标准到了书的上下边与板台边沿都对的整整齐齐)准备离开之际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宁子非,在干嘛?晚上可否赏光一起吃个饭,今天是我很重要的日子,值得纪念呢”电话那边是一个干净清新的声音,一个发问邀请连着一串值得信赖的理由,语气虽无逼迫但势在必行。
“您好,是您啊。您的重要日子好像我不太适合参与吧。而且我确实还在公司”。宁子非除了用您保持距离之外,只差说出我们压根就不熟悉这样的话来了。
“来吧,这事不能没有你”正当宁子非想再开口时“你们公司是创元大厦吧,我在你们公司楼下,门卫保安不让我进,你下来吧”。到这一步宁子非也确实没得选择了。
当宁子非来到公司门口并未看到什么长裙,淑女装的委婉女孩取而代之的是在正门口停着一辆最新款本田十三姨趴跑摩托车,纯黑色,排气管经过改装的那种。车上坐着一个女孩单脚着地,带着黑色头盔,身穿黑色皮衣皮裤,脚下蹬着一双带绣钉的黑色靴子。
女孩看到宁子非从楼里出来,冲着宁子非挥挥手“上车,帅哥”宁子非不知该说什么顺手接过女孩递过来的头盔,上了车。女孩轰动油门,街皇十三姨随着一声轰鸣声窜了出去。“抱紧了啊,你这坐自行车的方式会被甩出去的”女孩隔着头盔呵呵笑着说;宁子非下意识的搂紧了女孩的腰…
宁子非真正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和女孩面对面坐在了一家西餐厅,整体设计感很舒适旦不奢华的那种,也是宁子非喜欢的氛围。这时宁子非才有时间好好观察对面的女孩,阿娇大概一米六二的身高,瘦瘦的,胸臀有所突起与二十四五的年纪匹配的刚刚好;一张乖巧的瓜子脸,眼睛清澈的可以看到湖底,通过阿娇的眼睛让宁子非仿佛看到湖底里金鱼自由的摆动,水草扭动的腰肢吸引金鱼过来与之跳舞,微风使水面不停的跳跃,阳光的折射给湖面加上了一层金衣。阿娇的唇稍有些厚很性感,皮肤白而细。宁子非不禁心里一震,缘何而起宁子非自己也不得知,只是感觉清澈的性感确实很少见。
“焗蜗牛,德式冷汤,一份沙朗牛排,一份菲力牛排,干岛汁蔬菜沙拉,花椰菜,布丁;西班牙罗达红酒,好了就这些”。阿娇熟练的按西餐标准顺序点完了菜,也并没有客套的问宁子非忌口可否诸如此类的。
“为什么不问我今天是什么日子?”阿娇点完菜立刻发问。
“什么日子?”正当宁子非不免有些应付的回答时,餐厅服务员端上来提前准备好的黑天鹅生日蛋糕,阿娇边插蜡烛边嘟囔到“你这个人是有些问题,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12月24日,生日快乐的傻瓜”。宁子非凿实忘记了。
“你不会是故意装傻装呆萌用这方式骗女孩子吧?”阿娇提高了嗓门。
“忘记了,谢谢你记得还如此破费”。宁子非在略有感动之余依旧保持礼貌。
“礼貌这个东西有时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怎么也不问我怎么知道你的生日的?”
“怎么知道的?”
阿娇好像习惯了这种对话方式“你去我们公司那么多次给我们公司搞什么资本运作什么的,有心知道总能知道啊”,宁子非确实去过阿娇所在的南华秋水服装公司很多次,也确实和设计师阿娇打过很多次照面,开过会,谈过工作了解公司的具体情况什么的,当然也顺理成章的彼此留下电话。宁子非对阿娇这种无答案的答案倒也没追问。
“喜欢一个人,每天一个人好吗?”阿娇边吃边发问,倒也没有什么开吃仪式。
“不算好,也不算太坏,该怎样怎样”。
“不算好,也不算坏,该怎样怎样,这算什么答案”阿娇笑着重覆着宁子非的话。
“宁子非你今天欠我个人情,我本来就刚买了十三姨快破产了,今天这顿大餐下周我要天天方便面了”阿娇的吃相算不上多么优雅只是在吃罢了,两杯红酒之后的阿娇白色泛着粉红,是人们常说的美的。宁子非保持着沉默,嘴里轻轻的嚼着东西没有说什么。
一阵沉默之后,阿娇似乎对宁子非的工作产生了兴趣“金融到底是什么啊,具体干什么,除了钱还有对人有益的嘛?”
“那你觉得你的工作呢”宁子非并没有直接回答阿娇。
“我喜欢设计美的东西,看到别人购买会更幸福,面料,图画都让我找到自己,人活着总要留下些什么不管是愉悦自己还是留于后人。”
“你做股票嘛?”宁子非追问。
“做一点,反正没赚过,那些红的绿的也看不懂,都是听朋友告诉哪知买哪知,没事看看价格亏了还是赚了”。阿娇笑着说。
“股票其实是人,每只股票背后是不同性格的人在操作,是人就有弱点,操作就有痕迹”也许是在酒精的刺激下,也许是阿娇开朗的性格,又或者只是谈及到了金融而已,最可能的可能就是阿娇的进入,让宁子非这个来深圳两年身边却一个朋友都没有的人感受到了温暖。宁子非接着说到“主力资金较大,进出市场不可能一会完成,因此就更会暴露自己,真正的盘是在盘外的,这个行业给我的不是钱,反而是一种远离钱的能力,一种归属事物规律却又遵循自我意识的存在。”
“不能全理解但感觉有道理,做金融的真都是骗子,开始担心自己要被骗了。”阿娇酌着高脚杯中的红酒不无玩笑的说着。
“一个菜市场有十个卖猪肉的正好饱和了还能卖吗?为什么?大部分人的答案是不能,但可以看看布鞋没人卖,可以卖布鞋。实际规律是什么?市场有购买猪肉的人群,只要新进者做到第十就能存活下来,做到第一就可以赚取超出这个社区平均水平的收入。金融和其他行业一样,所谓骗其实很多时候是人们自己的心骗了自己的情,说到底人类社会是个塔形结构,塔的每部分都被自己的阶层文化属性所欺骗。世界由很多井组成,人们都是青蛙,每只青蛙都在井里可却不知道井和井不同。”
“嗯嗯…”阿娇边听边时而轻嗯表示赞同。
时间在这一对都市男女的首次饭局对话中流逝,很快来到了11点55分,按宁子非自己的话说凡事皆有规律,饭局的后部分阿娇反而成了听众,双手捧着红酒杯,下巴轻轻的放在杯子上,静静的一直静静的注视着宁子非一贯的平淡语调,酒红色的脸上泛着一丝醉意的双眸在低色调灯光的照射下闪着爱意,也是情理之中。用阿娇自己的话说,她已经被骗了,被骗的很深,义无反顾。
“子非,我们走走吧,这会这个城市好安静。我喜欢听你说话,很喜欢的那种。”不知不觉中阿娇已经变了称呼,宁子非看了看表已经是第二天两点多了。阿娇边说边自然的拉住了宁子非的手,并且边走边用脚不自觉的踢着路上的石子,长长的直发遮盖住了她姣好的面暇。
“子非你说为什么每个人都在不知疲倦的辛勤工作为了车子,房子,这真的是生活全部的意义嘛?可又有多少人改变了呢?”阿娇甚至有些把头靠在了宁子非的胳膊上。
宁子非沉默片刻说到“大部分人不会改变,因为他们每天的忙碌像蝼蚁一样;并未去思考自己赚的钱是在赔钱”
“具体怎么说?”阿娇追问
“所谓赚钱了实质是一个人的收益在一个时间单位上超出了其所在区域的通货膨胀,如果低于这个通货膨胀不论他多么忙碌都是在赔钱。简单说你一个月工资在一年时间从三千涨到了六千了,可深圳的房价从六千涨到了一万八;你就是亏了很多钱。”宁子非的语调始终平淡的似乎世界的一切与之无关。
阿娇抬着头默默的看着子非“是个问题要考虑;子非为什么我身边很多同事感到不幸福,每天都苦大仇深的,是不是她们考虑太多了,才会陷入尔虞我诈的漩涡。”
“考虑的多与少不是这个问题的关键,关键是价值观的对与错,考虑的方向是否在客观上。今天每个人物质生活都比秦始皇要好,为什么还不幸福?因为有一种幸福价值叫比别人过得好,这种潜意识的公认就成了文化的标准;众多的未加以核定的个人价值汇聚成一个统一的变异文化,也就不会幸福了。”
“子非你信佛嘛感觉你信,我对信佛的人都抱有怀疑的态度呢。”阿娇仿佛找到了百科全书一样,在梳理生活中的迷茫寻求解答。
“一部分人是求佛就是不顺时自己无力改变现状寻个心灵寄托,另一部分人崇高些当作不可够的教化,却忘记了他们所谓的信仰是由印度教推崇男性生殖器而来;直到今天日本人还是会被湿婆神洗礼。这也体现了宗教存在的意义。”
“子非感觉你是唯一具备超能力能让我安静下来的人,那你说人该怎样活着呢?”阿娇这句话是真实的,宁子非具备让任何人安静下来的能力。
“不争就是慈悲,不辨就是智慧;不闻就是清静,不看就是自在;不求就是解脱,不贪就是放下;不计就是真爱,不虚就是自我。自性本来也就不必瞋痴于心的参禅问法了,活着也许根本无需知道,修者也就求了,悟者何用道法。资质必有生来觉者,比如我这种蝼蚁最多也就是借着佛法的光回头看看影子,算是给自己落得个人样的存在了。”
如果说宁子非之前的话阿娇还能似懂非懂,宁子非这段话阿娇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两个世界的存在,也确确实实把自己放到了不置可否的盒子里“能说人话不?”阿娇打岔到。
“好好活着吧,蝼蚁亦如此。”
远处的街道在昏暗的路灯陪伴中安然熟睡,洒水车已经开始苏醒工作,喷出的水花冲压着泥土勾勒着图案;街道上开始三两新鲜的生命行走,天空中未曾看见小说里常常描述的鱼肚白之类的画面出现,不久也会死去的太阳倒是顽强的站立起来,带着些许色彩。
阿娇默默的走着时而瞥一眼眼前的宁子非,内心的好奇更加充斥,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为什么和自己平日里接触的男人有那么多不同呢,阿娇走着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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