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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德殿外“退朝”殿内太监拖长音调,高声宣布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纷纷下跪,高声呼道
早朝结束,官员们纷纷退出龙德殿。
“林侍郎大人。”一声浑厚低沉的声音传来,林坤岳转身看到正看着自己的丞相李宏修。
“下官参见丞相大人”林坤岳恭顺的走到李宏修面前,恭敬的深深作了一个揖。
“林侍郎府真是好教养,交出一个武艺高强的女儿。”李宏修虽面带笑意,但如刺般的目光直逼林坤岳,寒冷如冰的声音让人只觉如掉入冰洞之中。
“这,下官下官不明白,还请丞相大人明示。”听到李宏修的话,林坤岳背上早已涔涔冷汗,心中惊惧不已,把腰弯的得更低,惊慌回道。
“哼,不明白,林大人的三女儿可真是有能耐,居然当街将我儿打得现在还躺在床上。”李宏修神色瞬间冰冷,冷哼道。
“这,这不可能,小女从小养在深闺中,不曾习武,怎么可能将令郎打得…”林坤岳弯着腰稍稍抬头小心的看了一眼李宏修。
“那林大人的意思是本相无中生有,诬赖令千金了?”李宏修的脸变得更加铁青,声音陡的森冷,一双眼里似然着两簇幽暗火苗。
同朝为官多年,对李宏修的脾性林坤岳早已了然于心,心中已晓李宏修是真的动怒了,急忙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如纸,声音颤抖的回道:“不敢,不敢,下官不敢,是下官教女无方,无端惹祸,让公子受委屈了,下官回去定当严加管教,严家管教。”。
“哼。”李宏修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林坤岳直到听不到李宏修的脚步声,才战战兢兢从地上站起来。
林侍郎府。
“去,将三小姐给我叫过来。”林坤岳额头上的青筋累累暴动,狠狠一掌击在梨木桌上,那桌上的茶杯哐当一震,震得茶水也溅了出来。
从未见过林坤岳如此愤怒的侍女,连忙跪在地上,全身忍不住颤抖,一时不知所措,愣在那里,连刚才林坤岳说的话似乎都忘记了。
“还不快去”看到愣在地上的侍女,林坤岳狠命将茶杯摔在侍女面前。
“是,是,女婢现在就去,现在就去。”被碎片划伤的侍女忽的清醒,无空喊疼,慌忙从地上爬起来,逃一般跑出大厅。
林婓凰刚踏进大厅,就看到坐在扶手椅上怒气腾腾的林坤岳和闻讯一脸准备看好戏的苏夫人,地上还有碎了一地的茶杯碎片。
“凰儿给父亲请安,见过夫人”
“孽女,还不跪下。”林婓凰还没说完,砰一声林侍郎狠狠的拍向桌子,厉声吼道。
随着林婓凰过来站在大厅门外侍候的静霜,听到林坤岳对小姐大发脾气的怒吼,被吓得颤抖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悄悄的离开大厅门口。
林婓凰看了一眼林坤岳,沉默了一下,十分淡定的往后退了一步,“不知道女儿做错了什么,还望父亲明示。”
见林婓凰丝毫没有认错的样子,林坤岳心中怒火更甚。
“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好,我来问你,昨天你出府做了什么?”看着林婓凰毫无认错的样子,林坤岳脸色更加阴暗,几乎是铁青欲迸,怒生质问道。
“昨天,凰儿只是出府逛逛,并没有做出过分之事。”林婓凰抬头茫然的看着林坤岳,假装不解的答道。
哐当,“出府逛逛,没有过分之事,当街殴打右丞相的嫡子,你还有脸说没有过分之事。”林坤岳几乎暴怒起来,脸色铁青异常,如暴风骤雨,手突然一用力,将桌上的花瓶打翻在地,花瓶碎片四处溅裂。
“殴打右丞相的嫡子,可是凰儿昨天只是教训了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图浪子,难道…”林婓凰抿了抿唇,假装思索片刻,忽的想到什么,睁大眼睛望向林坤岳。
“你”林坤岳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苏氏走到林婓凰跟前,慈爱和蔼的笑道,“凰儿,这李丞相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而且,李丞相的爱女是当朝的贵妃,李丞相不是我们可招惹的起的。你昨儿不分青红皂白就殴打李丞相的嫡子,惹恼了李丞相,不仅你爹爹官位不保,咱们侍郎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性命也堪忧。你既然做错了事情就好好地向老爷认个错,再到丞相府请李公子原谅,要不然等会咱们侍郎府就得毁在你手上。”
林斐凰听着苏氏的话,不禁觉得这苏氏果然厉害,事情还询问清楚,便认定是一口咬定是自己的过错。心中暗自沉思,悠悠道:“夫人莫不是糊涂了,我一个还未出嫁的闺阁女子贸然登门向李公子道歉,夫人难道不怕让人笑话,不怕人说教女无方吗?而且,李公子当街调戏女子,与一般市井无赖又有何差别,凰儿出手教训又怎么会是不分青红皂白,如果昨天遭人调戏的是四妹,不知夫人会不会说凰儿还是多管闲事呢?”林斐凰眼神毫不闪躲的看着苏氏。
苏氏看着眼前原本任人欺凌,胆小畏惧的林斐凰突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毫无畏惧的顶撞自己,一时被气得胸口发闷,假装用手中撒子抹泪,向林坤岳哭诉道:“老爷,你看看,妾身教训凰儿,也是为了她好,不想她以后再犯错误,可妾身说一句,她就顶两句,老爷,三小姐妾身以后都不好管了。”
林坤岳早朝被丞相教训心中早已不快,现在有听着苏氏的泣诉,心中恼意更甚,怒火烧得满面发红,怒喝到:“你,在外殴打丞相爱子,在内顶撞嫡母,毫无规矩礼教,看来不用家法你是不会低头认错。管家,上家法。”
管家林福低着头双手恭敬的端着一根棕黑色约一米长的铁梨木棍走进大厅。
“管家,给我狠狠的打。”气得眉毛都快竖起来的林坤岳,厉声喝道。
“谁敢?”一声急促而颤巍巍的声音传来。
静霜扶着脸色阴沉的老夫人从大厅门口大步走来。
“我倒要看看谁敢打我的宝贝孙女。”老夫人停住脚步喘息一回,将林婓凰拉过来,护在身后,厉声说道。
“母亲,儿子给母亲请安,你怎么过来了。”林坤岳看到老夫人过来,急忙起身,语气柔和的问道。
“儿媳给母亲请安”苏氏面带笑容半屈膝道。
“哼,你都要家法处置我的孙女了,我能不过来吗”老夫人直接无视苏氏,啐了林坤岳一口,瞪着林坤岳怒道。
“娘,你不知道,这孽女竟敢当街打得右丞相的嫡子现在还躺在床上。”一想到今天李丞相的怒气,林坤岳刚压下的怒火又再升起。
“凰儿,是吗?”老夫人将林婓凰轻轻拉到跟前,柔声问道。
“凰儿昨天在街上确实教训了一个调戏女子的登图浪子,但凰儿并不知道那就是右丞相的嫡子。”林婓凰有些心虚的看着老夫人。只希望自己心中唯一的亲人老夫人不要对她失望,毕竟这个时代对女子的要求更多的是温婉贤淑,而不是武艺高强。
“听到了吗,堂堂一个丞相嫡子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成何体统,凰儿只是出手教训阻止那混账犯更大的罪过又有何不可?有何过错?”老夫人听了林婓凰的解释先是一怔,然后仍铁青着脸瞪着林坤岳质问道。
“母亲”林坤岳被老夫人顶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娘”
“闭嘴,我跟我的儿子说话,你插什么嘴?”苏氏刚开口,就被老夫人怒声叱道。
苏氏脸上的笑容顿时凝结,暗暗吸一口气,紧握的双手,指节寸寸发白,心中的恨意愈加泛滥。
“启……启禀老爷,太尉夫人和二小姐前来拜访,在外等,要请她们进来,还……还是……”声音中带着颤抖,小厮小心的在门外禀报。
“你是糊涂了不成,居然让太尉夫人在府外等侯。还不赶紧请太尉夫人进来。”林坤岳怒斥道。
小厮前来禀报本就心惊胆战,如今被林坤岳斥骂,吓得慌忙跑向府外请太尉夫人进府。
苏氏和林婓凰都退到到侧厅,只剩下林家老夫人和林坤岳。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地上的碎片打扫一下。”老夫人看着大厅门外吓得呆愣如石柱的婢女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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