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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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阳公主把卫子夫扶起来，说：“子夫，看到你能够得到彻儿的宠幸，本宫都替你感到高兴。正是因为你的心善，才让你得到老天爷的眷顾。”卫子夫娇羞地说：“奴婢都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陛下，并且得到陛下的宠幸，直到现在奴婢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平阳公主握着卫子夫的手，说：“子夫，你知道本宫一直把你当作是妹妹看待，本宫真的很希望你可以幸福。在这个世上，能够走进彻儿内心的女子并不多，你是第一个。”卫子夫不好意思地笑一下。

    平阳公主继续说：“虽然彻儿有很多嫔妃，但是很少是他真正喜欢的。”卫子夫说：“奴婢知道，虽然陛下拥有很多东西，但是同时也要牺牲很多东西。从陛下登基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做任何事都不能随心所欲。因为陛下是皇帝，他所所做的事情都要以国家为先。”平阳公主叹一口气，说：“每个人都想做皇帝，但是又有谁可以真正了解做皇帝的痛苦。”

    “做皇帝必须要有一个强大的内心，如果你的内心不够强大的话，你就不能成为好皇帝。”卫子夫温柔地说：“奴婢相信，陛下一定会成为好皇帝，而且是能够流芳百世的好皇帝。”平阳公主握着卫子夫的手，笑着说：“子夫，本宫能够看得出来，你与彻儿是两情相悦。你跟彻儿在一起，不是因为他是皇帝，而是你对他的真情实意，本宫真的很开心。”

    卫子夫郑重地说：“公主，你放心。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奴婢都会陪着陛下。”平阳公主向卫子夫深深一拜，卫子夫立即扶着平阳公主，连声说：“公主，使不得，你这样会折煞奴婢的。”平阳公主定定地望着卫子夫，说：“子夫，以后彻儿就拜托你了。”卫子夫重重地点了点头。

    卫子夫到马厩探望卫青，姐弟二人坐到一边。卫青笑着说：“姐姐，你能够得蒙圣宠，我真的替你感到高兴。”卫子夫望着前方，说：“此次与陛下进宫，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会回到平阳侯府来。”随即转头对卫青说：“青儿，以后我不在这里，就由你照顾母亲和姐姐、哥哥。”

    卫青说：“姐姐，你放心。只要我在一天，就会把母亲和哥哥、姐姐照顾好。以后你在宫里，也要照顾好自己。”卫子夫用手抚摸卫青的脸，深深地看着他的脸。之后卫子夫紧紧抱着卫青，卫青也紧紧抱着卫子夫。易寒知道卫子夫会与汉武帝刘彻进宫，于是就去见她。易寒说：“子夫，后宫是一个是非之地，一切都要小心。”

    卫子夫微微一笑，说：“子夫会谨记易叔叔的六字箴言，不争、不显、不露，也会小心应付宫里的一切。”易寒继续说：“等过一阵子，我会让公主想方设法让我和卫青进宫。这样我们就可以保护你，同时万事又可以与我们商量。”卫子夫不好意思地说：“让易叔叔为子夫的事情费心，子夫真的过意不去。”

    “如果不是你把东西给我吃的话，我也不会生存到今天。你的大恩大德，我永远都会铭记在心。”卫子夫说：“易叔叔，当初子夫救你是出于一片好意，并不是想让你报答子夫。”易寒对卫子夫说：“你说什么都没用，我已经决定帮你。”卫子夫无奈地看着易寒。卫子夫在平阳公主夫妇和卫媪、卫青等人的注视之下，与汉武帝刘彻一起离开平阳侯府。

    卫子夫把头伸出马车外，看着平阳公主夫妇和卫媪、卫青等人渐行渐远。卫子夫把头拉回到马车里面，眼泪慢慢流出来。汉武帝刘彻知道卫子夫不舍得，就握着卫子夫的手，把她拥进怀里。卫子夫站着外面，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景色。汉武帝刘彻走到卫子夫的后面，伸出双手抱着卫子夫的腰身。

    卫子夫的脸顿时红起来，微微挣脱汉武帝刘彻，轻声地说：“陛下，这里还有很多人，我们这样不好。”汉武帝刘彻笑了一下，说：“让他们知道，我们有多恩爱，不好吗？”听见汉武帝刘彻这样说，卫子夫心里觉得很甜蜜。汉武帝刘彻说：“子夫，朕真的很开心，可以与你在平阳侯府相遇。”

    卫子夫温柔地说：“奴婢也很开心，可以遇到陛下。”汉武帝刘彻用手把卫子夫转过来，说：“母后自进宫以来，就一直与父皇很恩爱，朕很希望我们也能够一样。”卫子夫看着汉武帝刘彻，说：“陛下，你相信奴婢是真心喜欢你的吗？”汉武帝刘彻握着卫子夫的手，说：“朕能够感受得到你对朕的真心。”卫子夫开心地抱着汉武帝刘彻，汉武帝刘彻也开心地笑起来。

    卫子夫问：“陛下，奴婢什么时候可以见皇后娘娘。”汉武帝刘彻好奇地问卫子夫，为什么要见陈娇？卫子夫说：“奴婢是新进宫的家人子，而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按规矩奴婢是应该要拜访她。”汉武帝刘彻说：“你想见娇儿，什么时候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时。”卫子夫点了点头。

    卫子夫想了一下，说：“皇后娘娘必定是艳压群芳、蕙质兰心，不然也不会成为一国之母。”汉武帝刘彻觉得，自己立陈娇为皇后是一个错误。汉武帝刘彻心里面很矛盾，他不想让卫子夫因为后宫之争而有所损伤，但是又不想跟卫子夫分开。到最后情感战胜理智，汉武帝刘彻还是决定带卫子夫进宫。汉武帝刘彻知道，以陈娇的性格一定不会放过卫子夫。汉武帝刘彻决定，要好好保护卫子夫，不让她受到陈娇的伤害。

    汉武帝刘彻微微一笑，说：“娇儿是一个很好的人，她见到你一定会喜欢你。”卫子夫已经憧憬起，与陈娇见面的情景。一个月之后，汉武帝刘彻就把卫子夫带到富丽堂皇的皇宫。汉武帝刘彻第一时间，把卫子夫带去见王娡。王娡细细打量卫子夫，还把她叫到跟前。王娡和蔼地说：“之前珍儿跟哀家说过，平阳侯府有一个舞姬很得她的喜欢。”

    “不仅四书五经、经史子集样样精通，而且还温柔贤淑、心胸宽广、行侠仗义。哀家一直都很想见见这位舞姬，现在终于见到了。”听见王娡这样说，卫子夫的脸顿时红起来。王娡因为自己与卫子夫都是平民出身，所以对卫子夫非常喜欢。王娡继续说：“以后可以常常来哀家这里坐坐，这样你也可以快点熟悉宫里的规矩。”

    卫子夫不好意思地说：“奴婢怕太后会觉得奴婢烦。”王娡笑了一下，说：“你来找哀家，哀家高兴得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烦呢？”卫子夫说以后自己每天都会向王娡请安，王娡开心地说好。汉武帝刘彻把卫子夫安排在兰林殿，还安排太监、宫女照顾卫子夫。汉武帝刘彻握着卫子夫的手，说：“子夫，朕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来陪你。”卫子夫温柔地说：“陛下就专心处理国事，有他们和太后在，不用担心奴婢。”

    汉武帝刘彻把卫子夫拥进怀里，一会儿之后就放开卫子夫，用手轻轻抚摸卫子夫的脸就离开。陈娇直到汉武帝刘彻把卫子夫带进皇宫，在椒房殿大发雷霆。陈娇生气地说：“那个卫子夫只是平阳侯府的舞姬，陛下却把她带进宫里来，根本不把女儿放在眼里。”馆陶公主平静地喝着茶。

    陈娇奇怪地看着馆陶公主，问：“母亲，陛下带一个舞姬进宫，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馆陶公主微微一笑，说：“陛下把卫子夫带进宫里来，无非是贪图她的美色。还有就是后宫嫔妃都是名门之后、大家闺秀，陛下已经看腻了。现在有一个平民百姓出现，陛下当然要尝一下鲜。”

    馆陶公主握着陈娇的手，说：“娇儿，其实你根本用不着生气。陛下只是一时对卫子夫感兴趣，等这股新鲜劲一过。陛下自然就不会再宠幸卫子夫，卫子夫也只能在宫里孤独终老。”陈娇担心地说：“虽然母亲说得有道理，但是也难保卫子夫不会把陛下迷惑住。”馆陶公主冷冷地说：“那你就要让卫子夫知道，不要以为可以藉此飞上枝头变凤凰，大汉的后宫还是由你说了算。”

    每天卫子夫都会在兰林殿读书、写字，还有向王娡请安。虽然卫子夫会想汉武帝刘彻，但是卫子夫也理解汉武帝刘彻身上背负的责任，所以她也只能把想念藏在心里。这天陈娇派人到兰林殿，宣卫子夫到椒房殿。卫子夫怀着忐忑的心情，到椒房殿觐见陈娇。卫子夫像陈娇行礼，陈娇面带微笑走到卫子夫面前，把她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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