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怎么看都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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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墨羽靠在沙发上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很清醒，模样一本正经的，瞧着顶多也就喝了几杯的样子。

    可这一站起来，整个人立马就露出了醉态。

    步履摇摇晃晃，走到包间门口的过程里就左脚绊右脚绊了好几下。

    封凛一看他醉成这样，哪敢真的让他开车。

    忙走过去把人给架住，亲自送封墨羽回了公司。

    大厦顶层除了总裁**办公室和一个总裁行政办公室以外，其实还有几间私人住宅。

    以前封墨羽单身的时候，经常加班就顺便在这里住下了。

    自从跟纪晓梦在一起，那几间房子他几乎没有再住过，只是平时偶尔进去歇歇，换件衣服什么的。

    封凛熟门熟路把封墨羽送进房间里，服他在床上躺好，盖上被子。

    把人安顿好后，他转身打算离开。

    脚步刚抬，大床上忽然传来一道迷迷糊糊的声音，“上楼……”

    “先生？”封凛根本就没听清，张口喊了封墨羽一声，想问问他在说什么，然而封墨羽那边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

    封凛叹叹气，把门关好，开车离开了。

    车子快要接近纪晓梦住的小区时，封凛犹豫地把车停在路边。

    心里很犹豫到底要不要见纪晓梦。

    去的话，她势必会抓着他问东问西，他是最不喜欢撒谎的性子，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影响了他们的感情那就适得其反了。

    在封凛看来，不管那俩人有什么天大的误会，等明天封墨羽酒醒了说不定很快就会和好了，干脆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他把车子锁好，悄悄走进小区瞄了一眼，看到花园里没人了，才稍稍放了心，驾驶车子离开了。

    已是夜里十点钟了。

    纪晓梦从单元门里走了出来，朝花园里走去。

    实在是太冷了，她原本打算回家换一身厚点的衣服。

    然而到了家门口她才发现，走的时候因为太着急，钥匙落在公寓里了。

    还有一把备用的在娘家，但是这么晚了她不想惊动老妈她们。

    她冷的直打哆嗦，明明可以回宿舍，可她却一点不想离开这里，生怕一走开就会错过封墨羽回来。

    她翻阅着手机电话本，视线落在顾墨寒三个字上面，斟酌又斟酌。

    到底是按捺不住，拨了号码。

    跟顾墨寒其实并不是很熟，算上上一次在紫薇酒店，也就见了两次而已，所以电话一接通，她的声音就很是拘谨，透着一丝打扰到别人的抱歉。

    “顾老师，不好意思，这么晚还麻烦你，是这样的，我想问问你知道封墨羽去哪里了？今晚有没有见过他？”

    顾墨寒正跟一班朋友在外面聚会，这会儿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喝高的都先回去了，偌大的包间里没剩下几个人，音乐停了，节奏静止了，桌上剩下了一堆残羹剩饭。

    闻言，顾墨寒特别惊讶，从沙发上站起来说：“发生什么了？”

    听完那边的解释，他蹙起眉，“墨羽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的？”

    他身旁斜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的男子，在听到顾墨寒这句话，蓦然张开眼，微醉的双眸里划过一丝清明。

    “是不是有什么应酬没来及告诉你？那你现在在哪里？”

    “还在楼下？这么晚了你还是先回家吧？”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我一会儿过去看看你。”

    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哎等等？”

    纪晓梦想叫住顾墨寒让他不用来了，这么晚了挺麻烦他的。

    可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叹口气，抬手托着腮，手肘搭在膝盖上，望着寂静的夜空。

    心里说不出的迷茫。

    认识那么久了，这是封墨羽第一次不告而别。

    他不是那种喝起酒来就忘了事的人，如果说有什么应酬来不及通知她，也太说不过去了。

    不管怎么看，他这次突然失去消息都透着一丝古怪。

    纪晓梦忍不住想到封厉。

    已经到了一月之期，会不会是封厉在搞什么鬼？

    心神不宁地想来想去，时间过的很快。

    没一会儿，不远处的小区门外亮起两束车灯。

    纪晓梦倏地站了起来，随着车子开进小区，她看到那辆车子也是黑色的，跟封墨羽那辆宾利有点像，立即激动起来，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站在路边，借着路灯她看见车子不是宾利，而是一辆其他牌子的轿车，只是乍一看有点像而已。

    心，忍不住失望地沉了一沉。

    车子精准地停在纪晓梦身边。

    下一秒，顾墨寒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手里还拎着两个饭盒。

    他温厚的声音，透着一丝浓浓的关怀响了起来：“别傻站着了，先上车吃点东西？”

    纪晓梦微愕，顾墨寒居然给她买了饭。

    薄薄的饭盒挡不住浓郁的海鲜的香味，纪晓梦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她眼圈蓦地有些热，抿抿唇，压下心里的感动，“谢谢。”

    在这样一个冰冷孤单的夜里，一盒热气蓬蓬的海鲜炒饭足以让她感动。

    封墨羽，你到底在哪里啊？

    你的朋友都在担心我在外面受冷受饿，这么晚你就不担心我吗？

    顾墨寒微微一笑，“客气了，就算没有墨羽，师父给徒弟送点东西吃，不是很应该么。”

    纪晓梦连忙压下心里的情绪，腼腆地接下了顾墨寒递过来的海鲜炒饭。

    她抬起头，刚要说什么，突然，副驾驶的车门被拉开，走下来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西装，水蓝色的衬衣，从车上走下来时，微微转身，露出漫画人物一般精致的侧脸。

    看到来人，纪晓梦愣了一瞬，旋即，目光有些尴尬地看向顾墨寒，“你们俩一起来的啊。”

    间接的问候，算是跟薛枭打过招呼。

    顾墨寒笑着说：“今晚正好在一起聚会，阿枭喝了点酒，我顺便送他回去。”

    说起来，这炒饭还多亏薛枭提醒，要不然他就那么两手空空跑过来看他的徒儿了。

    顾墨寒很聪明的没提这茬。

    本来这两个人之间就引得封墨羽猜忌不已，这种引起误会的话还是不说为妙。

    薛枭从车子右边绕过来，唇边漾起一个暖暖的笑，“晓梦。“

    纪晓梦只是朝他淡淡地点了点头。

    薛枭眼里的失望稍纵即逝，他看了眼楼上黑漆漆的房间，温声问：“今晚有去处吗？”

    纪晓梦闻言，心里划过一抹震惊。

    没带钥匙的事，她并没告诉顾墨寒，薛枭这么问，难道是看出她没带钥匙了？

    薛枭是怎么看出来的？

    连顾墨寒都有点奇怪薛枭为什么会这么问，“怎么会没去处，晓梦你不回家吗？一直在外面等着多冷啊，放心吧，墨羽那么大人了不会出事的。”

    纪晓梦连忙说：“知道了，等会我就回去。”

    “先上车吃口热饭吧，吃完再仔细说说墨羽是怎么回事。”

    纪晓梦手里还拿着顾墨寒刚才给的饭盒，谢都谢过，不吃就显得太矫情了。

    闻言，她二话不说地拉开后车门，弯腰上了车。

    那两个男人也一左一右分别上了驾驶座和副驾驶。

    车里热烘烘的暖气把她冰冰凉的手脚给烘的暖暖的。

    纪晓梦忍不住想起了封墨羽，低下头，眼睫微湿，快速地往嘴里刨着饭。

    一口接一口，她吃的有点噎住了，难受得咳嗽了几声。

    忽然，面前伸过来一只漂亮的手，捏着矿泉水瓶，“喝点水压压。”

    纪晓梦也没注意看是谁递过来的，接过来说了句谢谢，连忙打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喝完才发现，薛枭正盯着她的脸一眨不眨。

    她顿时觉得有点尴尬。

    “咳。”顾墨寒突然出声问：“说说吧，是怎么回事？”

    吃饱喝足，纪晓梦感觉全身的力气恢复了不少，声音也大了几分，靠在车座背上，把下午起便联系不到封墨羽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在坐的都是封墨羽最好的朋友，她也不避讳，把心底最深的担忧吐露出来，“我是在担心，他如果没出什么状况的话，不可能这么晚不联系我，到现在都不回来也没一个电话说一声，我怕，他是出了什么事情……”

    过来找纪晓梦的路上，顾墨寒就试着打过封墨羽的电话，可能是调整成静音了，又或者是人不在，电话虽然能打通，却根本没人接。

    这会儿听了纪晓梦的话，顾墨寒下意识的反应是透过后视镜看了纪晓梦一眼，目光透着几分古怪。

    按她的描述分明是封墨羽把她给拉黑了的节奏……

    他本来想说是不是两个人吵架了，可是转念，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变成一句安慰：“他那么大的人，又练过搏击，我们这帮发小，除了去部队接受过专业训练的的，基本没人是他的对手，就算是碰到什么特殊情况，他也不至于有什么危险。”

    “给楚涵打过电话没有？”薛枭忽然问。

    纪晓梦摇摇头，“发了短信，他们没在一起，他也没回岛上的家里。”

    薛枭心里跟着一紧，不由自主地柔了声音，“别怕，不管发生什么，有我们在这里陪着你。”

    “咳，你刚才不是叫嚷着喝多了吗？”顾墨寒警告地瞟了眼薛枭。

    这家伙是不是管的太宽了点。

    人家有老公的哪就用的着你陪着，何况这大半夜的，封墨羽不在他还真当自己是人家的守护天使啊。

    虽然他跟薛枭关系也不错，两个人都很清闲，平时在一起聚会的频率要比封墨羽频繁的多，但是，关系再怎么深厚，也没有到他可以放下原则，支持朋友当第三者的地步。

    而且在这件事上，他一直觉得薛枭不占理。

    薛枭一开始对纪晓梦动心的时候，他知道对方是个有夫之妇，那时候就劝过他。

    现在知道她不但是有夫之妇，还是墨羽的女人，那就更不能视而不见。

    总之，当着他的面薛枭想越雷池那是不可能的。

    短短几秒钟时间，顾墨寒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回头看了眼纪晓梦，斟酌着道：“这样吧，今天真的有点晚了，不如我们先各自回家休息，墨羽要知道你这么晚还在外面肯定会担心的，回去吧，我跟阿枭也早点回去，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纪晓梦也正在为刚才薛枭刚才那句话感到怪异。

    一个月之前，她还可以跟薛枭心平气和的做朋友。

    她不是那种保守刻板的人，从来都不觉的结了婚就得要围着老公转，交异性朋友跟同、性朋友在她眼里是一样的，只要友情真诚，无所谓男女。

    但是。

    这段时间先是发生了围巾事件，紧接着又在蒋芷云的生日会上被爆了两个人照片。

    这些事情让她下定决心，以后真的得远离薛枭，她不想让薛枭继续陷进去，也不想自己和封墨羽再因为这些误会再起什么波折。

    她一听就领悟了顾墨寒的心思。

    立即点了点头，很是干脆地拉开车门走了下去，“炒饭很好吃，谢谢啦，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好好睡一觉明天等墨羽的消息，你们路上也注意安全。”

    遣词落句非常懂事，识大体。

    顾墨寒闻言，微微一笑，“好，晓梦，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朝她扬了扬手，发动了车子。

    车子驶出小区没多远，薛枭忽然叫停顾墨寒，“靠路边停一下，我在这边下车。”

    顾墨寒猛然踩下刹车，皱起眉防备地看着他，“你不会是想趁封墨羽不在，回过头去找晓梦吧？”

    薛枭白了他一眼，无语地看着顾墨寒，“在你眼里我已经到了这种饥不择食的地步是不是？我就算想做什么，非得等到晚上才可以吗？封墨羽白天貌似在家的时候并不多。”

    “这倒也是，那你干吗急着在这里下车？”

    “我在这附近有套公寓，就在对面，今晚喝多了，有点不舒服，就不回别墅了。”说着，他拉开车门走下车，“反正也没几步路，我先走了，你回吧。”

    语落，步履洒脱地离开了。

    顾墨寒一脸黑线地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真怀疑这家伙到底喝醉没，之前大家都喝酒的时候，他一脸醉醺醺的模样靠在沙发上装死，这会儿怎么看怎么精神。

    顾墨寒一脚踩下油门，加速把车开到薛枭身边，按下车窗，“阿枭，我以朋友的身份再劝你一次，你回头吧，这份感情注定是没有结果的，我是认真的，你回去好好考虑。”

    薛枭转眸，笑盈盈地看了他一眼，幽黑的瞳仁深若一片汪洋，“嗯，知道了，你回去吧。”

    脑子里却在合计着，待会回去要拿的东西。

    “呃……”顾墨寒目露惊愕之色，没想到薛枭会答应的那么干脆。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薛枭已经抬着微微急促的步伐走远了。

    ……

    纪晓梦低着头，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

    分针的数字每隔一分钟变一次，可时间却偏偏过的异常缓慢，明明只有六十秒，她却觉得像在花园里等待了一个世纪。

    她打开短信编辑器，给封墨羽连着编辑了好几条短信发了过去。

    明知道封墨羽可能收不到，但她还是期待满满望着屏幕。

    原本已经有些困意，却因为想等待短信，而精神了好一会儿。

    然而她等的望眼欲穿，手机也没响起任何短信提示音，心里的那点期待也被消耗的所剩无几。

    不知不觉间，困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身子靠在旁边的柱子上，轻轻闭上眼睛。

    大概是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即使是周围的环境很不适合休息，她也还是很快进入了梦乡，眉眼轻轻颤动着，弧度好看的眼皮下，眼珠子微微滚动着，睡的很不踏实，像在做着什么噩梦似的。

    薛枭抱着一大堆东西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看着女孩近在咫尺的睡颜，他眼睛里抑制不住蕴开一抹温柔。

    她大概心里委屈极了，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角不时地瘪瘪。

    他的心脏蓦地柔软了起来。

    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软软和和的毯子叠了好几层，铺在她身侧的位置，将人轻轻挪过去，然后把剩下的毯子裹在她身上。

    他不敢动作过大，生怕吵醒了她。

    看到是他，她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恐怕就是让他离开。

    他苦笑一下，轻手轻脚地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月光下光滑的脸蛋。

    半夜。

    封墨羽是被一场噩梦给惊醒的。

    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是冷汗。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手机软件拦截短信的提示跃入他的眼帘。

    他隐隐猜到是她发来的，薄唇冷冷抿住。

    然而鬼使神差地，还是忍不住点开那条提示看了眼。

    “封墨羽，我好冷，你去了哪？我忘带钥匙了，在楼底下花园坐着，看着周围万家灯火，觉得自己就像被你抛弃了，我好冷，好困，好担心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看到短信发来的时间，他的心脏狠狠缩了一下，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碾过似的。

    睡意全无。

    索性掀开被子，走进浴室洗了个澡。

    可是耳边却总是回荡着她的话。

    “我好冷，好困，就像被你抛弃了……”

    纪晓梦，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当他看到视频时，就像刹那间从高空坠落。

    一切都来的猝不及防，他的骄傲他的自尊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所以，到底是谁抛弃了谁？

    他狠狠地用水注拍打着自己的脸。

    从浴室出来，已经早晨五点钟。

    封墨羽坐在沙发上思考了良久，突然站了起来。

    他决定去见一见纪晓梦。

    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的好。

    前一夜喝的太多，只是休息了四个小时，他的精神状态其实还没完全恢复，头晕晕的，偶尔还有天旋地转的感觉。

    走出大厦，他没有去车库，而是打了辆车往公寓而去。

    坐在出租车上，他脑子里莫名其妙地，一遍又一遍回放着那条短信。

    忍不住催促了司机一句，“开快点。”

    司机是个乐呵呵的小伙，“现在车速已经很快了啊，先生你是不是急着去接女朋友呢？”

    不见他回答，小伙子自顾自地说：“也是，这个点儿啊，外面天寒地冻的，我尽量开快点。”

    现在是凌晨，这个城市最不拥堵的时候，马路上偶尔经过的车子，都以飞驰的速度前进。

    “不是！”封墨羽冷冷地回了一句。

    他回去找她，只是不想把事情拖下去，是去跟她把话说个明白的，至于她纪晓梦冷不冷，不是他需要关心的问题。

    他的感情世界里容不下任何背叛。

    司机听着封墨羽口气很差，也不知道这话怎么就触怒到他了，客人刚刚上车还好好的，现在突然满面寒霜，一脸要吃了他的样子。

    吓得他又默默踩了一脚油门，闭嘴收声不敢再贫。

    车子很快在小区路边停了下来。

    封墨羽走下车，目光透着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焦灼，阔步走进小区，目光环视着楼下花园。

    一边寻找，一边往前迈了几步。

    突然，他脚步顿住，身子僵直地定在了原地，凤眸紧紧盯住不远处的凉亭里，脸色阴沉如暴风雨的夜空，仿佛下一秒就要下起雷雨。

    女孩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微微歪着脑袋，靠着男人肩膀，男人低着头，一下一下地隔着毯子轻轻拍着她的脊背，目光温柔而又专注。

    如果是情侣的话，这场面真的很美好，男人那么温柔细致地哄着自己的女朋友睡觉，任凭任何人看了都要动容。

    封墨羽就那么远远地看着，只觉得心被人狠狠地剜去了，空了，什么都不剩。

    几秒钟后，他猛然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即使是走的如此迅速，那副画面依旧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定格在他脑子里，折磨的他痛苦不堪。

    东边的晨曦划破了黎明前的天际。

    怀里的女孩轻轻动了动。

    只是一个轻微的动作，便惊得薛枭立即睁开了眼睛。

    他动作温柔地把纪晓梦挪开，然后站了起来到一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腿脚。

    忽然，他鼻子一痒，想要打喷嚏，但又怕吵到纪晓梦，急急忙忙地跑出凉亭，离得很远的距离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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