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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早点睡吧栗知专注地开车，随口回答秦桦：“嗯嗯，接到了。”她以为秦桦了解情况后，会挂了电话去梦周公。
“姐，拜托你一定把这位爷爷伺候好了。”
蔡子陌的颜色又开始变化了。what？爷爷？在她们眼里自己这么老？
秦桦像一头白痴的猪，继续吐象牙：“你用点心，他站着你就别坐着，长点眼力劲，时刻关注他的需求，要不断地揣摩，揣摩知道吗？就算他要喝人奶，你也得给我满世界找去，找不到就自己喂上去！”
栗知羞红了老脸，蔡子陌感觉胃里一阵翻腾。想想喝人奶……
栗知急忙接腔：“嗯，那个——”
“那个什么呀，我跟你说，”秦桦象征性地压低了声音，可能是怕电话露音，“蔡子陌是你的第一个客人，是你的入职考核，搅黄了的话，”
本来是要放点狠话下逐客令的，但，亲表姐亲表姐……
“姐姐还是去参加教师招聘考试吧。咳咳，总之，自降身份，满足他的逼格。”
栗知还是显然没被威吓成功，随口敷衍“嗯嗯”，继续淡定地开车。确切地说，她和秦桦的通话从来就这么污。她是听习惯了的，没啥感觉。
再说，别人拿不准，就秦桦，有的是方法整她。她上过几个男人，什么时候爱吃榴莲洋葱，什么时候放屁都能准确无误地掐到。
这通电话，蔡子陌算是见大世面了。刚才还想着明年要换一家，现在都有点舍不得了。没想到自己在别人的世界里，不仅是贵人，还是重口味爱喝人奶的，还有人主动喂……
这画面，有点飘远了哈。
车子在一晨民宿稳稳地停下。吴晓她们几个像电视剧侯门丫鬟一样从里头出来，一脸谄媚地笑着迎接。
“蔡先生好，一路辛苦了，辛苦了。”
蔡先生一句话不说，而且面瘫。
另外几个人帮忙提行李。
感觉有点不对劲啊。是不对劲。这里只有一个男人，其他都是弱女子。不是应该男人提行李干重活么，怎么都是弱女子在出力。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有钱，就是不一样。难怪那么多人都想有钱。
吴晓又笑哈哈地说：“蔡先生，辛苦了哈，麻烦把身份证给我登记下。”
这回，蔡先生说话了：“一点也不辛苦，还很精彩。”
所有人都凝固住自己嘴角的笑容，她们知道机场发生的事情，秦桦已经召开电话会议骂过一通了，要求她们这段时间必须装孙子。
但她们不知道，蔡子陌的精彩其实另有所指。
栗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货物已经接到，任务完成，要去睡觉了。
“等等。”蔡子陌的声音不大，但现在太安静，反倒有点平地惊雷了。
她转身，用手指着自己，看下蔡子陌：“叫我？”
“小秦似乎交待过，你要伺候我。”
伺候？现在是睡觉时间，难道要我侍寝？真是好笑啊。
“对不起，我不卖身，也不卖艺。”
吴晓像干呕的孕妇，捂着嘴巴把笑吞回去。
“卖技术。把衣物整理好。”说完，拿着房卡上楼了。
栗知求救地看着吴晓，用眼神暗示，你们去啊，我很累了。可谁也不去，谁去了，接下来谁就要当贴身丫鬟了，搞不好还能升级为通房丫头。
吴晓开始摆官腔：上去吧，好好工作。
蔡子陌住的是套房，是个复式的，房中楼。上下两层，下面是客厅，厨房，卧室，还有一个露天阳台。阳台上用老树根种了很多多肉，一盆盆多肉挤在一起，像在挤船，又像在开会。
反观房间里的那个人，一只生物就占据那么大空间，很没天理。
上面是书房，外加一个卧室，配了一个小阳台，摆了一个秋千。闲的蛋疼的时候，可以去晃一晃。
蔡子陌像老爷，指使栗知这个东西放书房，那个东西放卧室。毛巾怎么摆，牙刷朝哪个方向……
你二大爷的，自己没有手吗？
难怪要付那么多钱。他用钱买的不是服务，是别人的人格，还是降低了那种。栗知感慨万千啊，平常都是她指使别人，指使学生做这做那，做不好还得耐心批评做思想工作，直到学生愿意做这做那。
现世报。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等她整理完毕，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想着贵人应该在哪个房间安睡了，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回去睡觉。
“来一杯咖啡，现磨的。”
你丫不要睡觉？！忘记了，人家是从外国回来的，倒时差吧。
纵有下毒的愤怒，也还是要面带微笑：“好的，要什么口味，有什么要求？”
“苦一点。”
口味不是一般的重。现在她可以理解吴晓她们为什么不愿意接这单了。长得帅有什么用，钱多有什么用，人家整个是一变态啊，而且还是顶配的那种。
栗知下楼去前台，前台边上劈了一间咖啡屋，以防一些变态半夜喝咖啡饮料什么的。今天是陈燕非值班，没有客人，她已经在里屋睡着了。
这边的住户基本是通过携程网络预订，所以前台比较轻松。晚上睡觉一般可以睡到自然醒。
栗知尽量把动作控制到最小声，但陈燕非还是醒了。她揉着眼睛，不解地问：“你半夜喝这玩意儿？”
“不是我，是楼上的太岁。”
陈燕非难兄难友地点头：“辛苦辛苦，熬过这段时间久好了。”
“一定是一个月吗，往常他会提前走吗？”
“很难，基本是按合约走的。嗯，对了，第一个星期会很忙，你随时备好垫肚子的，比较变态。最后几天就轻松了，他基本不出门，一天三餐准时送到就行。”
栗知双手合十，谢天谢地，早点结束吧。
陈燕非打着哈欠，继续睡觉。她走了几步，又转身说：“但他给的小费很高的，够你出去旅游一趟，所以，fighting！”
又不是出来卖，还小费呢。秦桦和那个菜籽到底签了什么丧权辱国的合约，要这么一群人贱兮兮地伺候他？
栗知恭敬地把咖啡送进去，就差没跪下说“大人，您的咖啡”。可是蔡子陌既没有接咖啡，也没有看咖啡一眼，倒是很厚道地劝慰她：“你也累了，早点去睡吧。”
睡你妹，还早点。是挺早的，凌晨了嘛，清晨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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