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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吗?在吗?孙悟空。”林鑫想通过左眼和孙悟空的右眼联系,但却无法去产生之前的羁绊,对方没有回应。眼前只有面前的事物,好像只是普通的眼睛一般,没人能带他走……不如留在这儿?成为芸芸众生一员,既然回不去他便不想跟鱼幼薇长相厮守,毕竟情不知何起至少他对那个小女孩没有任何爱恋之情。
但既然已经招惹了,大不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照料她半生。收回温府后,她变得家财万贯于是林鑫把鱼幼薇母子接到府上,对外宣称干女儿兼关门弟子。
他向来宠她,听闻城北有东瀛传来的樱花林立马骑着马带她去,身后的女儿家俏皮的笑宛若那鲜嫩的雏菊令人神往。
城北的樱花漫天飞舞着,粉白色的花瓣和少女脸颊颜色那般好看,淡淡的香味沾染在衣角上久久不散。
“师父你会娶我吗?”鱼幼薇甜甜的说,转眼五年的时间过去,当初的小女孩已经出落成绝色佳人,唯有那双小鹿般的眼眸未曾变。
“我……”林鑫哽咽住最后沉默不语,这件事情思索很久了,这具身体和鱼幼薇相差十六岁显然可以当她父亲了。
“师父父,我当你默认啦!”鱼幼薇装作没关系,嘴里扯着勉强的笑容,她明明知道他不会答应的。
“幼薇,我……已经33了,而你才十七啊……”林鑫强调着年龄还想继续说,却被眼前的少女用手指轻轻捂住嘴。
“师父不必说了你未娶我未嫁,而且师父是普天之下对我最好的男子,若是师父都不值得嫁还有谁值得嫁?”鱼幼薇捂住他的嘴含情脉脉看着,那眼里有爱而不得的无奈、柔情似水的倾心,那对眸子清澈如水晶仿佛会突然涌出一颗颗透明的眼泪珠子。
鱼幼薇的手冰凉冰凉像夏天的风轻轻袭来,林鑫拉住她的手腕挂在半空,“你不懂事,我得懂。”他摇摇头有些东西要放下的就该放下,他不喜欢麻烦别人更不喜欢拖累。
鱼幼薇转过身把背影留给温庭筠,文弱的身子倔强又清瘦,那如墨的长发刚好及腰显得她有着出尘的气质。让林鑫想到一句,待我长发及腰,你娶我可好。
林鑫猜想她是哭了忍不住轻轻拥她入怀,五年朝夕相处的光阴还算有些感情,他该拿她怎么办?
“师父……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呢?是幼薇哪里不好吗?幼薇会改的!娘说师父你快要成亲了,师父不要娶别的女子,去幼薇好不好?”鱼幼薇倒在师父温暖的怀抱里,哭着说了一连串的话像个小孩子一样,不对,在林鑫眼里这就是个小孩子。
“乖,师父是看着你长大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个小女孩子学什么不好,一整天情情爱爱。”林鑫揉了揉怀里人的头安抚着,可却还是不肯让步。
“师父要娶的那个人她叫什么名字?”鱼幼薇不再哭闹擦了擦眼泪推开了她的师父,那眼睛红红的,她不甘心啊。她跟师父认识五年了,凭什么后来者居上?
“她叫天蓝樱·黛维斯琪尔·艾尔黛尼亚。俄国人来着的,不过我给她起了个中文名字叫——林夕。”林鑫手指蹭了蹭鱼幼薇的下巴一口气说完了那一大串的名字,林夕这个名字好像是突然想起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字。
他确实快要成亲了,对方是个一眼万年的女子,认识是在一个青楼里,林鑫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想把她娶回家。
那女子有着墨绿色的眼睛据说是个西域来的异邦女子,他丝毫不在意那女子出身青楼,只觉得绿色眸子真是稀奇。
想娶回家也许是灵魂深处的召唤,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也喜欢不上鱼幼薇那个小女孩子可能是为了与那个绿色眸子的女孩子见到吧。
“师父,幼薇写了首诗。”鱼幼薇望着凋零的樱花拾起一片轻轻地说,多愁善感大抵是才女的通病。
“我倒是想听听我的宝贝徒弟有何大作。”林鑫这具身体好歹是大诗人温庭筠的,也算精通诗句毕竟有着温庭筠过去的记忆。
不需娓娓道来她从怀里掏出条手绢上面刺着:苦思搜诗灯下吟,不眠长夜怕寒衾。满庭木叶愁风起,透幌纱窗惜月沈。疏散未闲终遂愿,盛衰空见本来心。幽栖莫定梧桐处,暮雀啾啾空绕林。——冬夜寄温飞卿
那是很早的诗呢,林鑫看过那张手写的稿子然后飘散在火炉里,没有回复只有淡淡且漫长的缄默。
字里行间的真情流露他又怎会不知道?可是他试过了,可能有些东西就是靠感觉吧?他可以让她做女儿却终归不能让她做妻子。
“幼薇……你这……罢了……收好吧……”温庭筠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那似曾相识的诗词他只剩无奈和愧疚。无奈的是处理不好他们之间的关系,愧疚的是让幼薇错付情长,他为什么要来这个时代不就是像好好爱鱼幼薇嘛?可为什么怎么也爱不了,他只能好好待她宠她却不能爱她。
“那个叫天蓝樱的女子,不对是叫林夕的女子是不是像这樱花那般绝色?”鱼幼薇扬起手中的樱花花瓣,花瓣一片片成雨轻轻吻在师父已经白了许多的头发又一声不吭得“哒啦”掉落在地。
林鑫没有回答只是拉住鱼幼薇的手轻言道,“你我向来如父女,师父就算娶妻对你依旧待你如亲生女儿。”林鑫又缓缓放下她的手,之后再也不会牵起。
那次赏樱过后林鑫叫来两辆马车,一辆送他回温府另一辆是送鱼幼薇回他新买的偏院。
上马车前鱼幼薇突然来了一句,“我好怕以后失去师父啊,师父要是我哪天消失了,师父你会不会在意啊?”林鑫揉着她的脑袋笑着说,“傻丫头那是肯定的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自家女儿自然是在意的。”
林鑫打开马车的帘子看了看窗外,已经先走一步的另外一辆马车就算松了口气,托着下巴思考着。
她才17没必要错付与一片倾心,让林鑫想到了当初的贾意,一阵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
“车夫跟上前面那马车!快——快!”林鑫急切地让车夫跟上,他承认他慌了,他不想造成第二个贾意。
赶上去正好撞见她跳下那冰冷的忘川河,林鑫毫不犹豫地跳下费力地把她捞上来,那惨白的唇、冰冷的身子预示着刚刚还好好的生命之花正在快速枯萎。
林鑫拼命敲着戒指召唤出炎帝,“奶妈!救人啊,给我出来。”炎帝把着鱼幼薇手臂上的脉搏若有所思的说,“你怎么又成负心汉了?不过这个还能救回来,当初贾意是如此现在的鱼幼薇也是如此。”
鱼幼薇苍白无力的唇微动着“师父不要讨厌幼薇不要离开幼薇好不好?哪怕让幼薇做妾也行!”死死拉住眼前人的衣角眼睛里全是乞求和卑微。
“胡闹!我温家出来的闺女只能想着做妾?还是给舞女做妹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怎么能娶你?恬不知耻啊,若是再有下次我温庭筠不再是你师父!”林鑫起初是失望而后怒火中烧狠狠地扇了鱼幼薇一巴掌,林鑫只觉得胸口很闷这可能就是恨铁不成钢吧?
一个五指印盖在鱼幼薇的脸上也把鱼幼薇的心打得破碎,师父的眼里没有往日的宠溺只剩下愤怒和失望。
师父他……很失望吧?她算已经把所有尊严丢了,师父为什么愿意娶一个舞女也不愿意娶她呢?
青春期的丫头的骨子里也算带着叛逆,她咬着泛白的唇使出了最后的倔强,“再无下次了,我鱼幼薇今后生死与你无关。”她转过身,突然瞥见她消瘦的侧脸带着坚毅,林鑫以为只是小孩子耍性子刚想哄。
直到那一大条衣片撒在半空留下一道弧度林鑫知道再怎么哄都迟了,随着那冷不丁的女声没有温热的语句,“割袍断义,你我师徒二人从此南辕北辙、分道扬镳。”
因为只有背影背对着林鑫所以看不到鱼幼薇的表情,林鑫所有话像鱼刺卡在喉咙里多说无益。
后来,炎帝和林鑫的对话越发坚定着林鑫的决绝。
“炎帝我是不是太狠心了?她爱我虽然我不爱她但……我待她如女儿,我也希望她过得幸福。”
“果然你是凡人啊,你都把她推开了还在这黯然神伤什么?”
”也对,可是我怕她再寻死……我原先的话是不是说重了?还打了。”
“我倒是觉得你没错。这个世道哪有父亲娶女儿的道理,我听闻你们这些超新人类把这种病症叫做“厄勒克特拉情结“是一种病来着的。”
“没想到你还知道我们西方的知识,你的意思是病就得治对吧?这种不是爱情是病,对的,没错。”
“开到茶縻花了事。”
“世界若得双全法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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