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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落小说 > 成圣曲 > 第十四章 以剑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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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道三千,道法无数,正邪两立,有人执刀为魔,有人立地成佛,有人以身证道,有人以五行入道,有人以法成道,道,无其形,无其式,乃天地自然之法。剑法,乃杀伐之道。自古以剑成圣者,未尝不有极致杀伐之力,如日出东方势不可挡。/p

    风见修剑,如今初悟剑心,若单论剑术风见算得上一流的剑术高手。余雨剑庄当然不乏剑道高手,除了时不允外,余雨山庄的第一高手便是庄主余谦。余俊很强,但即便偷袭,也没有战胜余谦的可能。/p

    风见没有见过余谦,但他见过余方经,尽管没有交过手,但风见知道余方经绝对是一个高手,人们常说虎父无犬子,其实调过来同样如此,余谦绝对是一个世间难得的高手,那这样一位高手现在会在遭遇什么呢?/p

    武笛说后山山脚有动静的时候,时不允也不由得侧耳仔细倾听。很快,时不允持剑向山脚飞去。武笛像之前一样,右手一挥,一股劲风裹挟着风见三人飞起,直奔山脚。/p

    山脚出乎意料的安静,空气中没有血腥味,后山门的松树林安静得没有一丝生气,只有一个松树林前同样坐在巨石上静静擦拭长剑的人。无论是谁都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双十分漂亮的手,这是一双十分适合握剑的手。擦剑人自然是余方经,他一如既往地淡然,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化不开的阴郁。余方经擦剑的样子很认真,十分专注,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时不允他们的到来。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擦着剑,就好像在擦拭自己的内心。/p

    “方经,你怎么了?”时不允开口问道。/p

    “究竟何谓君子?允叔你知道吗?”余方经终于停止了擦剑的动作,抬起头满是期待地向时不允问道。/p

    “你在说什么?快告诉我,你父亲在哪里,这里发生了什么?”/p

    “允叔,余雨山庄就拜托你了。”时不允惨笑道。说完一口黑血喷出,显然早就服毒,如今刚好毒性发作。/p

    “方经!”时不允急切地抢到余方经的身前,将他要倒下的身体抱住,右手按住余方经的心脏,显然实在探查还有没有救护的希望。但显然已经太晚了,时不允老泪纵横地说道,“方经,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傻?”/p

    余方经虽然是余谦的儿子,但实则在时不允入庄后便一直跟随时不允练剑,算是时不允的得意弟子之一,加上余方经天赋惊人又是好友之子,又待自己十分尊敬,一直膝下无子的时不允一直以来便把余方经当成自己的义子那般看待。不料今天山庄大变,自己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最喜欢的少年便倒在了自己怀中。/p

    余方经深情地凝视着时不允,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涌出,满是歉意地对时不允说:“允叔,对不起,我不能说。”/p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时不允强忍悲愤,不解地问道。/p

    余方经没有回答,他看着远远站立的风见,略带遗憾但满怀期待地笑着说:“真想和你比一次剑,你一定是一流的剑客,真是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替我保管我的佩剑吗?它叫知秋,陪了我十年,从未败过。”/p

    “我知道你也一定是一名好剑客,我不会让你的剑蒙尘以及蒙羞的。”风见向前一步郑重地说。/p

    余方经听到风见的回答,好像终于心事得了,在时不允的怀中,扭头看向天空,眼里有些不舍,也有些释然,终究他短暂但华丽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p

    临死前余方经嘴里一直嘟囔着:“君子剑,君子剑,这世上哪有什么君子剑。”/p

    没有人想到余方经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自杀了,余谦还是不见踪影,余雨山庄发生的一切还是迷雾重重。/p

    “哼,想走?”/p

    武笛忽然一声冷喝。右手一挥,一道强大的风刃向余方经身后的巨石击去。/p

    噌地一声,一道威势惊人的剑气击出。两道气刃在空中相撞,爆炸产生的余威激起大量的烟尘。风见三人实力低微,只在一瞬间便被余威吹飞,若不是武笛及时为三人挡下只怕已然受伤。而时不允在爆炸发生时便快速地带着余方经尸体跳离出来。/p

    “余庄主您终于现身了。”武笛面色凝重地望着滚滚烟尘说道。/p

    “想不到,堂堂禁军大将军会光临蔽庄。”一道和余方经有几分相似但更显厚重的男声在烟尘后想起。/p

    “谦兄,究竟发生了什么?”时不允轻轻的放下余方经的尸体满是疑惑地问道。/p

    烟尘散去,一道单薄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真是余雨山庄的现任庄主余谦。如果一定要让风见说个印象的话,那就是君子。/p

    那从烟尘中走来一尘不染的样子,那份从容不惊的淡然,那温和的笑容,浑身散发着的书生的气质,让风见想不出有哪个词比谦谦君子更能形容余谦。/p

    余谦看了眼平躺在地面的余方经的尸体,眼里闪过一丝悲伤,但很快便被克制下去。/p

    “不知道余庄主,能不能解释一下余雨山庄发生了什么?”武笛沉声问道。/p

    “我知道,但请恕我不能奉告。”余谦平静地说。/p

    武笛神色一变,右手握拳,步步紧逼沉声再问:“若是我一定要知道呢?”/p

    “那你便只能失望了!”余谦风轻云淡回答,然后望向风见继续说,“方经把知秋托付给你了吗?那可是一把好剑啊,你能承受得起吗?”/p

    风见刚要回答,余谦眼神一凛,风见瞬时觉得天旋地转,头痛欲裂,忍不住闭眼抱头。再睁开眼时,武笛,时不允,姬无名,李培天等人都已不见,天地间只剩自己置身于空旷白茫茫的世间。/p

    “你认为什么是剑?”余谦的声音在这片白茫世界响起。/p

    “剑是杀器,却也是护世之器。”风见回道。/p

    “何为剑道?”余谦再问。/p

    “我道即剑道,剑道无形,但求不违我心。”风见边观察四周边回道。/p

    “不违己心吗?倘若前路艰难你寸步难行呢?”余谦像是喃喃自语道。/p

    “既是我道,何惧艰难?”风见朗声回道。/p

    “哼,不知所谓,那你就试试吧!”/p

    余谦的话音刚落,天地间就多出了无数柄剑,汇聚成一条巨龙,游动着向风见袭来。/p

    风见手无寸铁,但倔强地面对巨龙,弓着身用手护住脑袋心脏,迎接巨龙的冲击。/p

    巨龙仿佛一口将风见吞下,风见此刻真切地体会到了千刀万剐的感觉。风见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此刻他的脑海里只有无尽的痛苦,和顽强不屈的意志。/p

    不知道经历了多久,风见的精神都快要麻木了,他感觉自己随时都要崩溃。/p

    “风见,快醒来!”忽然仿佛是武笛一声厉喝,震碎了整个白茫的空间和由剑组成的巨龙。/p

    在风见陷入白茫空间的同时,外面的世界也爆发了争斗,余谦长剑一挥,一道微不可查细如雨丝的剑气横扫而来。武笛一声闷喝,一堵风墙挡在了包括时不允在内己方所有人的面前。但余谦的剑气硬生生地将风墙切开继续向武笛等人袭来。武笛神色一变,左手用力握拳,身前的空间瞬时产生一股强劲的乱流,终于将余谦的剑气消去。但就在这时,余谦转身仗剑如一道闪电遁去,而乱流为他阻断了时不允追击的可能。/p

    武笛没想到因为自己一时的大意,竟着了余谦的道,让其逃跑,不由得有一丝恼怒。也就在这时,武笛感受到了风见将要崩溃的意志,于是赶紧出手,将风见唤醒。/p

    风见醒来后才发现,原来自己经历的所有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只一眼,余谦的精神攻击便几乎让风见崩溃,化物境巅峰强者竟然恐怖如斯。/p

    就在风见惊魂初定时,有一道剑法莫名出现在其脑海,开篇四字赫然便是“余雨剑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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