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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也此时的心有点乱了,他的身世是明了了,但是还有一个人的身世仍然是一个迷,那就是真正的苏珊娜。他担心一个事,想马上知道。“母亲,请允许这仍然这样称呼你,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母亲!”他的眼泪就在眼睛里转着。
“母亲,我还有一事想请教于你,请你务必告诉我真相,苏珊娜她是我的亲妹妹吗?”吴也的嗓音嘶哑的,一丝丝不明就里的怕,在他的眼神里闪朔。
“苏珊娜,她…她是我的亲生的女儿…想当年她刚出生的时候,你已经8岁了,先,对外称是先王和第一任王后生的女儿,后来把她押在阿里国,而把你交给了我们夫妻带到英国去居住。这是情非得已,先王把她当作人质啊!”文非烟想起了多年前的失女之痛,终于哭泣起来。
桐叶晨默默走上前,一只手递上一条绢手帕,一只手抚摸着文非烟的后背,她没有说话,但是脸上同样悲伤的表情,让在座的人们为这对团聚的母女而动容。
“先王让我们带你走,也曾答应过有朝一日他们会把阿里国交到你或者苏珊娜手里,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当国王就必须娶她为妻。她当国王定要嫁你为夫。”桐叶晨的心为之一惊,看来如果离不开阿里国的话,无论她是不是国王也要嫁给吴也为妻?这可如何是好!
“苏珊娜,我的女儿,娘对不起你,从小就让你寄人蓠下,但是你要原谅妈妈,这都是迫不得已啊!”文非烟转了话题。
“这……我……”桐叶晨求助地看了看吴也,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叫了文非烟妈妈,那又欺骗了一颗善良的心。如果叫不出口这个“妈”字,那在场的众人又会怎么想?
“母亲,苏珊娜从小就没有母亲,她都不知道如何喊出这个妈字,你还是先给她一些时间吧!”吴也说的话,暂时为桐叶晨解了围。
“我明白,这些年可苦了我的女儿了!”文非烟的眼泪更多了,到底是个女人,这些年活得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为了保护国王的血脉她不得不远离阿里国,漂泊到遥远的英国去居住。
自从她生活在第一任王后的身边,她这个奶妈兼管家就从来没有轻松地生活过。先是陪伴着吴也的生母叶王后一起躲在后宫中装病,隐瞒真相。
“文奶妈,老夫有一事不明,当初你与叶王后在皇宫中一年多没有露面,到底是谁怀孕了?”天志道是这些老臣子中最有心机的人,他在宫中一直保持着不变的位置,与他的善于察颜观色不无关系。
“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原来这两个女怀孕的事有诈!文非烟,你骗得我好苦啊!”贾芙蓉恨恨地咬牙切齿的说。
“贾芙蓉,你怎么不说想当年你仗父兄的兵权在手,威胁先王娶你,如果我们不瞒着你叶王后生了儿子的事实,那小吴也不早就是你刀下的鬼了吗?”文非烟也没有客气,现在吴也大了,一身的本事,有勇,有谋,再也不用怕任何人了。
“那就是说你送出宫的那个小女孩子不是先王和叶王后的骨肉?”对于这些往事,不仅仅贾芙蓉好奇,就连里格弄这个老家伙也同样的好奇。听了贾芙蓉的问题,他在旁边也伸长了脖子等着文非烟的回答。
“那个也是叶王后生的,当时她生的是龙凤胎,女孩子生下来就死了,男孩子就隐瞒了下来,后来就说是我生的。其实吴也这个名字也是先王和叶王后商量取的,也,就是叶,是为了让他将来知道生母是姓叶的,才给他起的这个谐音'也'字。他的生日要比现在大家都知道的生日大上整整一个星期。”文非烟的解释,让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桐叶晨也拍了拍胸口:"原来真相是这样的啊!"
"诸位,当年你们不知道的就是刚才贾芙蓉问我的那件事,她知道叶王后怀孕后,抓住了我的父母要挟我,如果我不把叶王后的新生儿偷出来交给她,她就杀死我父母!当时我正好也怀着孩子,就是因为这事,连吓再惊,孩子早产了,生下的是一个男孩子,没等到天明就死去了。那正是我的头胎孩子。"文非烟想起了那个早逝的婴儿,又哭了起来。
“那后来呢?”桐叶晨想知道的后来的事,边帮助文非烟擦着眼泪,边问。
“后来,我只好继续装着大肚子,一直到叶王后生了龙凤胎后,先王宣布叶王后生了个女儿,出生就夭折了。我帮助她隐藏了男孩子吴也(叶),并把死了的女胎送到了贾芙蓉的手里,这才平息了那一场杀婴事件的发生。”文非烟不能忘记那个雨夜的晚上,她挺着一个假的大肚子,抱着死去的女婴儿,从小角门送了出去,一直送到等在角落里的贾芙蓉的手里。那天的雨很大,她还没有复原身体受了凉,那以后好几年都没有怀孕。好在早产后,她的奶水却充足得很,等到过了一个星期后,她才对外宣布自己生了个儿子。这才顺理成章地把小小的王室的嫡亲的小王子,抱在自己的臂膀下,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养着。
这一养就是七年,直到她再次怀孕,两个女人商量出一个李代桃僵的计划,并秉报国王,得到了批准。叶王后这才又假装怀孕,准备无论文非烟生下的是男是女都将作为国王的儿女来抚养。而让文非烟一家远走高飞抱着王室嫡子去异国成长,受教育,长才干。
当吴也8岁的时候,文非烟的第一个女儿出生了,是文非烟的丈夫给这个小女孩起的名字苏珊娜,但是他并不知道他的亲生女儿将会做为人质收养在王室国王身边,他们夫妻将骨肉分离。
国王就是国王,当他做出这一决定时,考虑的就只有他个人的利益,从来没有想过臣子一家是否愿意。
王命不可违啊!离开阿里国的那天,文非烟站在船头上泪眼婆娑。肚子里又怀上了一个,手里领着11岁的吴也,眼看着只有3岁多一点的小女儿苏珊娜躲在叶王后的怀里。她明知道自己这个母亲保护不了女儿,而生活在国王身边,顶着国王嫡亲的女儿的名份,小小的苏珊娜活得一定是如履薄冰,命在旦夕!可是她这个生母有办法吗?女儿苏珊娜就是个人质。是让她必须豁出命来保护吴也的一个法码。
桐叶晨听到了这个狗血的宫廷故事,感到心里不寒而栗。这些血腥的事件就发生在身边,也许下一步就会发生在她这个冒牌的苏珊娜的身上。怎么办?她忘记了听和看周围的那些人的议论纷纷,一个人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
桐叶晨考虑的是如何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原来的那些淘金啊,发财啊的事早忘记到爪哇国去了。
“苏珊娜,苏珊娜,我的好女儿,你一个人在想什么呢?”文非烟看到女儿苏珊娜发呆地样子,很是心疼。这么多年来,她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女儿,她的喜好,她的性格,甚至她爱吃的食物她这个生母都不了解。
“各位,我们今天议会的内容,将在近日里择日向阿里人和其他与我国有交往的有关人员宣布。”吴也一看养母于苏珊娜不顾众人在场,一直有着想述说真情的冲动,他想快点结束这个会,给她们母女早上团聚的机会。
桐叶晨虽然此刻仍然顶着女国王的位置,但是真相大白的此刻,她已经不适合再发号施令了。看着吴也做最后的总结发言,她也只好也随着对众人点了点头。
贾芙蓉一看,没有人提到她,就溜着边想悄悄地走掉。吴也早看在眼里,“前王后,你要去哪里呢?请你留下!”
“来人,把贾芙蓉关进天牢!没有阿里国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见面!”虽然吴也带没有正式的登上国王的位置,但是他觉得此时他就是以国师的名誉,也不资格发出这道命令。
“不!不!你不能送我去牢房,我有先王的免死牌子!”贾芙蓉还想做一个垂死挣扎,可是吴也没有理她。两个高大的卫兵走上前来,一人抓住她的一只胳膊,像似老鹰抓小鸡一样的,把她带离了议会厅。
所有的人都走了,只剩下桐叶晨和吴也陪着还哭泣的文非烟。
吴也对着桐叶晨递了一个眼色,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桐叶晨明白他是不想让文非烟知道真正的苏珊娜已经死了,灵魂也许去了21世纪投胎了。而站在眼前的这个苏珊娜早已是换了灵魂的另外一个女人了。
可是文非烟母爱的亲情怎么能让她安静下来,走到桐叶晨的身边坐了下来:“女儿和我说说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我…对不起,我叫不出那个妈字,我可以叫你文夫人吗?”桐叶晨很艰难地吐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她知道也许有一日她能叫出一个妈字,可不是现在!
“孩子,妈妈知道,妈不怪你,这都是命!”文非烟的眼睛暗了,眼泪又蒙住了眼睛,可还是温柔的把桐叶晨的长发顺了顺,用手捧着女儿那张漂亮的蜜色脸蛋,为她擦去了脸上的点尘土。
“对不起,我的心乱极了,请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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