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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时间就到了第三天,也是补课的最后一天了。温菡在前两天投入了学生时代的全部努力和精力,才把古文和训诫篇理清楚。好在顾炘晨起到了很好的为人师表的作用,所以她算是稳稳地复习了两天。
今天的内容是算术和科学。温菡觉得这两样应该没什么问题。顾炘晨出了一些典型例题后,再次从温菡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静静地坐在一旁。
温菡大致看了下题目,然后动手写起来。好在她基础知识学的比较扎实,所以做起这些题目也并不吃力。在午饭之前,她就把数学和科学的典型例题做完了。
温菡兴奋地想:“太好了,做完这些题目,今天的补课内容应该也差不多了吧。顾炘晨肯定没想到我做得这么快哈哈哈。”
“那个,我做完了。”温菡出声道。
“嗯。我过去看一下。”顾炘晨似乎并不是很惊讶。
“嗯嗯。对了,做完这些题目是不是补课也差不多结束啦?”温菡迫不及待地问道。
“嗯。”顾炘晨点点头。
“真是太好啦。”温菡开心地几乎要从榻上蹦起来。
“好啦,这么高兴的吗?”顾炘晨笑道,语气似乎带着宠溺的意味。
“当然啦。终于可以解脱了,我能不开心吗?”温菡笑道。
“难道你不喜欢我给你补课吗?”顾炘晨暗淡地问道,一副萎靡的样子。
“不是啦,你误会了。说了半天,你倒是快过来帮我检查一下啊。”温菡朝他招招手道。
“菡儿这么急吗?”顾炘晨揶揄道。
“才不是呢。倒是你,这句话很有歧义的好伐?”温菡道。
“有吗?”顾炘晨无辜地问道。
“有啊。”温菡道。
顾炘晨低笑一声,站起身走了过来。
他拿起温菡面前的本子,开始检查起来。
温菡的视线也随着本子定格在顾炘晨的手指上。
那双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是蕴含着力量的一双手。
温菡心道:“为什么他脸长得好看,连手也能生得这么好呢?”
顾炘晨见本子上的例题做得有理有据,条理清晰,赞许地点点头。
然后把他目光从本子上移开,正好与温菡痴痴的目光对上。
他问道:“菡儿怎么一脸犯痴的表情?”
“啊,那个,我想事情想的入迷了,哈哈。”温菡来不及转换成正常的目光就被顾炘晨抓了个正着,慌乱地胡乱扯了个借口。
“嗯。这些题目你都掌握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顾炘晨也不为难她,和她说了一下检查结果。
“所以,补课结束啦?”温菡问道。
“嗯,结束了。只是我很好奇,一般女子对算术以及科学类的题目通常都是不太擅长的。你,让我挺意外的。”顾炘晨道。
“哈哈,其实我比较喜欢这些写写算算的东西啦。那些文绉绉的,真的看起来心累,做起来心更累啊。”温菡城市地说道。
“嗯,菡儿果然不一般。”顾炘晨道。
“没有啦,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普通得不小心穿越了,温菡在心里又补了一句。
“这几天多谢你啦。辛苦啦!为了表示感谢呢,我请你出去吃顿好吃的吧。正好我的马车也送来了,陪我去试坐一下呗。”温菡道。
“嗯,也行。”顾炘晨道。
“怎么听起来这么勉强啊?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担心被你心仪的姑娘看到啊?不如把她也叫上,我挺想见见她的。”温菡善解人意地说道。
“不用,以后有机会你自然会见到他的。”顾炘晨道,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眉形也稍稍弯了一些。
“唔,那好吧。”温菡遗憾地道。
“现在走吗?”顾炘晨问道。
“可以!”温菡道。
语罢,两人一起出了书房。
温菡先去找小晴,吩咐她去告知厨娘中午不用做她的饭了。
然后,她就带着顾炘晨去门口找朱老伯。为什么说是带呢,因为顾炘晨从出了书房后就是一副小媳妇低眉顺眼的模样,温菡简直快要把持不住了,只好心里念着“我不看他,我不看他……”
温菡向朱老伯说明后,就和顾炘晨现在大门口等着车夫把马车赶来。
一时间,温菡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莫名的尴尬奇异的笼罩在两个人的头顶。
她只好对着地上的小草发呆。平时这个时候应该说话的顾炘晨也不知犯了什么毛病,同样低着头一语不发。
“小姐,马车来了。”车夫喊道,总算打破了诡异的尴尬。
温菡心中一送,道:“嗯,来了。顾炘晨,走吧。”
顾炘晨略一点头,跟上了温菡的脚步。
温菡先上了马车,随后,帘子外想起了脚步声,一只手掀开帘子,顾炘晨走了进来,坐在温菡的斜对面。
马车缓缓地行驶起来,街上热闹的声音也渐渐明晰起来。唯独车里,依旧是一片沉静。
温菡心中疑虑,心道:“他这是怎么了啊?从刚才开始就怪怪的。我没说错什么话吧。难道是马车他不喜欢?”
她偷偷瞥了顾炘晨一眼,见他自从进来后一直低着头,开口问道:“你怎么了?也不说话。是不是马车坐着不舒服?虽然是比不上你们家的啦,但好歹也还可以吧?”
“不是。”顾炘晨简略地回答道。
“那是为了什么啊?你不开心的话,我……”我不知道怎么办啊,简直手足无措啊!难道男孩子每个月也有几天心情不好吗?!
“……因为你。”顾炘晨沉默了半晌才沉沉回答道。
“啊?我?如果我做错什么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温菡猝不及防地被顾炘晨点名,心里一惊,但还是主动地低头了。
“没,你没做错什么……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那个姑娘吗?”顾炘晨的脸淹没在黑暗中,叫人看不清神色。
“姑娘?哦~你是说你心仪的那个姑娘?”温菡恍然大悟道。
“嗯。”顾炘晨闷闷地答道。
“她怎么了?该不会是你喜欢她,她不喜欢你吧?”温菡问道。
“我……”顾炘晨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道。
“我猜对啦。哎呀,都是小事。还记得我前几天教你的撩妹方法吗!通通都用上,但是,最重要的,是要告诉她,你的真心。不要跟我说你没有跟她表明心意吧?”温菡老神在在地道。
“……嗯。我不敢。”此刻顾炘晨眼里的波光好像碎成了粉末,原本亮亮的眼眸暗淡了下去。
“噗……咳咳,真被我说中了。怕什么呢?按理来说,你应该早就表明心意了才对啊。再说,按你的条件来说,女孩子很难拒绝的。而且,你看起来真的很喜欢她呢。”温菡说完这句话后,觉得心跳漏了一拍,难过的气息无声无息地涌进心房。
她心道:“温菡,你难过个什么劲儿啊?”
顾炘晨听到她的这段话,破碎的波光重新拼凑起来,眼眸亮亮的。温菡不自然地偏过头去,顾炘晨这个人啊,在他的眼睛里真的会迷路的。
“真的吗?”他问道。
“真的。所以呢,你就赶紧向那个姑娘表明心意吧。我先祝福你!”温菡道,但她感觉自己脸上的笑容好像有点假。
“嗯,多谢。”顾炘晨道。
“小姐,你们要在哪里下车呀?”车夫问道。
“对,我之前忘记说了。现在到哪了啊?”温菡问道,顾炘晨把她弄得都忘记这回事了。
“现在到中央街了。”车夫回答道。
“那就在这停吧。”温菡道。听这条街的名字,应该很繁华吧,所以等会儿去找家酒楼就ok。
“好的。”车夫爽快地答道。
“吁!”车外传来车夫的叫停声。
“小姐,你们可以下车了!”车夫道。
“嗯,走吧。”温菡道。
顾炘晨示意她先走,温菡点点头,走下马车,随后顾炘晨也下来了。
中央街果然热闹非凡,街道两边是林立的店铺,青石板上是川流不息的人群。
空气中幽幽一阵阵饭菜的香气,伙计们在酒楼门口叫喊着招揽来往的行人。
温菡转头对车夫道:“大伯,您先回去吧。”
“诶,好。小的先回府了。”他受宠若惊地道。
温菡和顾炘晨两人慢慢地行走在人群中,顾炘晨的心情好像好了很多,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温菡见不远处一家酒楼的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想着他们家的饭菜一定很好吃,正打算询问顾炘晨的意愿。
“两位客官肯定还没吃午饭吧?来我们家吧,包您们满意。”他们被一位伙计拦住了去路,他看上去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咧着嘴笑道。
“这……”温菡犹豫道,伙计这么热情,估计是店里的生意不好,所以才用极度的热情招揽食客吧。
“快来吧。本店绝对童叟无欺,饭菜绝对新鲜,服务绝对到位。”伙计见温菡还是犹豫,连用了三个绝对加强可信度。
温菡心里的犹豫更甚了,黑店不都这样说的吗?她抬头望了一眼顾炘晨,他低头对上她的视线,开口问道:“走吧?”
温菡见顾炘晨愿意进去,也就点点头,两人随着伙计一起进了酒楼。
一楼的生意虽不算火爆,但也不错。正在拨算盘的掌柜抬起头来,笑得脸上的褶皱都加深了一个度。
他从柜台后走出来,恭敬地道:“世子,您来啦?”
顾炘晨点点头,朝他微笑了一下。
温菡和伙计一时摸不着头脑,站在一边呆呆的。
掌柜说:“小林,还不快带世子和这位小姐去楼上的雅间?”
“诶诶。”伙计勤快地道。
掌柜对顾炘晨道:“世子,还是老样子吗?”
“这次,让这位小姐点菜吧。”顾炘晨道。
“啊?我?”温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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