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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不正经。”喷头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怎么不正经了？”死鬼恰在此时，端着两个酒杯走了回来，随口问道。
喷头指着电脑屏幕，“我要说这老不正经的，企图调戏女主持，你相信吗？”
“我信不信的不要紧，问题院长夫人肯定能信。”死鬼说。
想起彪悍如虎的院长夫人，两人心领神会的相视一笑。
正应了那句话，朋友，就是能凑在一起，说别人坏话的人。
喷头接过递上来的那杯酒，喝了一口，眉毛立刻就皱了起来，咂巴咂巴嘴，疑惑道：“味不对呀……这是一千五的酒吗？”
死鬼抿了口自己杯里的酒，理所当然地说：“你喝一千五的酒，就是浪费。还是这种一百五的酒，比较适合你。”
喷头恼火道：“喂，做人不能这么小气吧？尤其是当领导的。”
死鬼横了他一眼，“这时候想起我是领导了？有领导站着，你坐着的道理吗？”
见喷头毫无反应，他抬脚就踹了对方屁股一下，“起来！”
喷头这才站起身，不过他也没老实站着，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身子往后一仰，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死鬼坐下来，把酒杯放好，突然问：“看出来什么没？”
“什么？”喷头疑惑道。
他想了想，又说：“喔，看出来了。人生难得老来俏，老苏都化上妆了，看那脸抹的，褶子都看不见了。”
死鬼盯着屏幕看了会儿，忍不住笑了笑，可突然脸一板，说：“我问的不是这个！你小子一天除了瞎扯蛋，还能有点正经的不？没事也动动脑子，不然真要上锈了！”
“有你在，还用我动什么脑子。”喷头不以为然道。
死鬼转过身，看着他，“万一哪天我不在了呢？”
喷头翻身坐了起来，“你这比方打的，让我有点猝不及防呀！你到底看出什么了，直接告诉我不就完了。”
此时，节目已经接近尾声，女主持说道：“这个世界究竟有没有鬼？扶桑正在发生的这场灾难，又缘起何由？欢迎大家明天继续收看《真实的世界》，也欢迎大家在官方微博留言，发表自己的观点。”
死鬼移动鼠标，把视频窗口关闭，提醒道：“苏院长都被请去电视台了。你就不能从这件事里，看出点什么？”
“明白了！就是说，上面不打算再瞒下去了。可这不早晚的事吗。这么大的事，怎么还瞒得了？”喷头说。
“你小子就是鼠目寸光！看问题永远看不到点上。”
“那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自己想去！”死鬼没好气地说。
然后又问：“你那手怎么了？大热天的，还戴上手套了，捂蛆呀？”
喷头一拍脑袋，“哎呀，让老苏一搅合，我都把正事给忘了！”
“我真多余提醒你。”死鬼吐槽道。
喷头坐正了身子，郑重其事道：“信得过你，我才跟你说，这事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要说还是死鬼比较了解他，一听这话，一脸不耐烦道：“你爱说不说！自己嘴巴有多大，自己心里没点B数？”
喷头难得的尴尬了一下，挠了挠脖子，“算了，那我不说了。”
死鬼是无可无不可，“随你。”过了一会儿，又说：“不想说就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喷头赖那不走，一脸地挣扎，“不行，我还是跟你说了吧。不然能把我憋死了！”
死鬼气道：“那就快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事实证明，他费尽心思地想让曾乐巧为他保守秘密，纯属多余。
因为还不等曾乐巧出卖他，他先就把自己给卖了。
好在他嘴巴还没那么大，只是把事情告诉了最信得过的人。
他把下午发生的事，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甚至连曾乐巧逼他写下的那张字据，都掏了出来。
死鬼听完之后，表情没见什么波动，倒好像这种事并不值得他大惊小怪。
他沉思了一会儿，说：“看不出来，曾乐巧的推理能力还挺强，连我都没想到这些。”
喷头疑惑道：“不是……你听了半天，就想说这些？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知道点什么。”
死鬼点头道：“我也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火山喷发后，扶桑境内至少已经出现了十几个觉醒者。不过活下来的好像没几个，跟这个赤木弘的死法大同小异，都是因为能力反噬而死。
“觉醒能力的原因还不清楚，但目前比较受认同的说法，还是跟灵气有关。很有可能，某座火山就位于一条灵脉附近，火山喷发时打开了这条灵脉，并释放出大量的灵气，受到灵气的冲击，所以才产生了觉醒者。”
喷头试探道：“那上面现在什么打算？”
死鬼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跟你猜的一样。当然是要组织一个研究小组，把这件事彻底搞明白了。”
喷头苦着脸，“还真要拿我们当小白鼠呀？”
死鬼分析道：“小白鼠应该还不至于。觉醒者肯定是要用来对抗地狱里来的那些家伙，如果能力突出，以后肯定会受到重用。这种人保护还来不及，怎么会当成小白鼠消耗掉？
“不过，既然是做研究，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你的担心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这件事，暂时还是保密的好。这种时候，上面要真想拿你做研究，我也保不住你。”
他说到这，用挑剔的眼神看着喷头，“不过，你得到的这是什么狗屎能力？怎么看也派不上什么大用场呀！”
喷头不满道：“怪我呀！谁知道这狗屎能力，还能转移的！”
死鬼喝了口酒，不无担忧地说：“是呀。怎么看，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喷头肯动脑子的时候，思路转的还是很快的，马上就领会了死鬼的意思，“你是担心，有人会为此杀人，抢夺觉醒者的能力？”
死鬼没表态，只是叹了口气，“希望不会走到那一步吧。”
不会走到那一步？
喷头浑身一冷，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他端起酒杯，把杯里酒一饮而尽，“再给我来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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