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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蕊。”他喊了她一声，想要问点什么，或者表达一下自己心里的愧疚，没有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回来陪着她。
可是话到嘴边，他又无从开口。
他怎么开口，怎么和她说呢？
他因为没能回来陪她过十八岁的生日感到抱歉。
可其实在她看来，她也不在乎吧。
“怎么了？”
傅芷蕊感觉到了他情绪似乎有点不对劲，有些不太明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收起自己微微有点失落的情绪，笑道：“没什么，就是想以后一直和你在一起。”
他这样一说，傅芷蕊微微晃了神。
没有以后了，她心想。
和上次不一样，这一次是妈妈一定要抛弃她的，她不会再回帝都了。
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无法言说的难受，她甚至不想去牧江洛的生日会了，就这样在家里和傅修暝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好像才是她现在真正想要的。
“傅修暝。”
开车去牧江洛生日会的路上，她在心里挣扎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想把自己心里的事情换一种方式问出来。
傅修暝一边开车一边问道：“怎么了？”
她问：“我上次突然离开帝都，你很生气吗？”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露出一个不太好的表情：“怎么突然问这个事情？”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问一下，我以为你会很生气，以后都不会理我了。”
她微微勾唇，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看上去有点苍白。
不过傅修暝这时候正在开车，瞥过来一眼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很正常的神态，他甚至看不出她是以什么样的表情说出这句话的。
两人一路沉默，直到到了牧江洛家把车停下的时候，他才握了握她的手，说道：“芷蕊，说实话，知道你离开以后，我很生气，确实想着抓到你的时候要好好教训你一下。”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轻轻笑了一下。
然后又接着说道：“可是看到你又重新在我身边的样子，我又不得不感谢你。”
“感谢我？”
傅芷蕊突然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刚才这个人还说自己很生她的气呢，怎么现在又要感谢她了？
她一头雾水的懵懂样子在他眼中也分外可爱。
他笑道：“我们进去吧。”
有些事情，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没有什么必要一定要和她说的明明白白。
他不是一个会把自己的所有真心都捧到别人面前让她剖析的人。
他也有自己的底线和骄傲，在她可能会有的漠然不在乎面前，他还想为自己保留一点尊严。
他不说下去，她再疑惑也不会继续追问，于是也没有说什么，坐在轮椅上任由他推着自己朝牧家别墅的院子里走去。
这时候已经天黑了，牧家豪宅的院子里灯火通明，亮着各色彩灯和气球，偶尔还会有穿着讲究的俊男靓女互相擦肩而过，带笑寒暄，看上去很热闹。
她今天穿了一件款式简单的白色小礼服裙，简单的涂了一点口红，化了淡妆，看上去就像是一朵水莲花一样清亮。
如果忽略掉她脚上的石膏和坐着的轮椅的话。
尤其是那个石膏。
本来可以穿漂亮的高跟鞋的，可是现在只有一只脚上套着鞋，另一只脚不伦不类的打了石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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