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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的警察与林聪在闲聊着，他实在想不到这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居然当爹了。“你女朋友多大？”警察问林聪。
“你问的是哪个？”
林聪的回答气的警察一瞪眼。
林聪却不以为然的挑挑眉毛。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嚣张吗？”警察嘟囔一句。
“警察叔叔，聪哥这话我信。”余莉在后座上说道：“刚来入学的那天，就有个初中小女孩自称是聪哥女朋友。这两天我看我们班长看聪哥的眼神也是极尽的向往。聪哥女朋友很多我信。”余莉说着点点头。
此时几个人的对话也吸引了郝冰的注意。郝冰一时忘记了烦恼，“既然是这样，想必余莉你也不会在乎让聪哥在多一个，是吧？”
“可以吗？”余莉在后座一拍林聪的肩膀。
“好啊！”林聪眼睛看着前方车灯所照射的窄窄的一条灯柱。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开放？”警察坐在一边撇撇嘴，心里面想着“不行，我得回去问问我那读高中的儿子有没有女朋友？如果没有，得趁早了。怎么着也不能让儿子输在起跑线上。”
就在警察想着儿媳妇的时候，挂在警察腰里的手机响了。
“什么？小孩子被中途抱下了车？”警察说完转头看了一眼郝冰。
郝冰眉头一皱，看向车外。很显然，他并不是在用眼睛看，而是在用眼睛来听。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赶到那里。”警察放下手机，转头对林聪说道：“小伙子，前边掉头，去XX车站。车上的乘警抓到几个中间贩子，小孩子的买主是南方有钱人。他们知道我们在找小孩，所以他们在中途下车了。”
“看来他们就是想要躲开我们的视线啊！”林聪点这刹车，将车速慢慢的减了下来，就在前面一个小的路口，把车头掉了过来，转头往回跑。
“小伙子，尽量快点，但得注意安全。”警察咬着牙说道。
“嗯！”林聪点了下头，但脚下的油门还是慢慢的踩深了一些。“XX车站不是在一个小县城吗？县城那么大怕是又要难找了。”
“是啊！我也担心啊！”警察叹了口气。
还好在乡下，天黑以后马路上的人少，林聪也在堵着自己的运气。他将车开得飞快，没多久便到了XX火车站。
林聪停好车后，跟着警察来到出站口。那出站口的女值班员皱着眉头很不耐烦的躲着一个一直在追着她问问题的人。
“同志，问一下……”
那女值班员见一个警察跑过来，赶紧推开缠着她的人，“警察同志，什么事？”
经警察说明情况后，那女值班员点头说道：“是有两个男人抱着一个小孩。从这里出去。但是，当时下车的人有几十个，没注意他们往哪个方向走。”
“天啊！”余莉看着车站前虽然并不多的人和小摊贩，但是要找人得总个方向啊？“这怎么找啊？”余莉跺着脚。
郝冰碰了林聪一下，“哥，给支烟。”
林聪知道郝冰心里又开始烦躁起来。这会得靠烟来稳定情绪。
林聪给警察和郝冰各点了一只烟。“警察叔叔，这还怎么找？”警察毕竟是专业干这个的。
警察扫视了一圈后，“你们就在这等我。”说完警察朝出站口的几个小摊贩走了过去。
不一会，警察朝他们摆手，往一边指了指。
“刚刚一个小卖店的老板说看到两个男人抱着小孩在这买了包烟后，往前边走了。”警察边走便把问来的情况说了下。
“前边？前边是什么地方？”余莉紧叨登两条腿才能跟上几个大男人的脚步。
“据说前边一条街都是旅店。他们在这个时间找旅店休息也是可能的。”警察说完，便扭头钻进一家小旅馆。
“不然我们分头问吧？”余莉突然间“聪明”的说道。
“你又不是警察，哪个旅店老板会告诉你？”林聪撇了一眼余莉摇摇头。
“哼！”余莉在林聪背后一撇嘴。
不一会警察摇着头出来了。接着又走了几家店之后警察都是摇着头。
又是一家小旅店出来后，警察靠着墙休息下。
“警察叔叔，旁边有间馄饨罐。我们先进去吃碗混沌休息下。”林聪看着这警察四五十岁了，还在不停的奔波。感觉这警察也挺不容易的。
警察点点头。
尽管郝冰心里很急，但是他也知道这些人也都在为他找儿子而努力，也只得跟着进了混沌馆。
林聪看到郝冰的神色，知道他在着急。但是这种找人不是着急就有用的。
每人吃了碗混沌，身上暖和了，体力也上来了。
“你们听……”这时余莉用筷子一敲碗边提醒道。
“有小孩哭？”林聪晃晃眼珠说。
郝冰点点头。
“走！”警察一声令下，带上帽子就出了混沌馆。
几个人顺着小孩子的哭声，转了几个胡同。在一栋长条房子前挺了下来。
“哭声就是从这传出来的。”余莉指指前面的房子，说着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郝冰一眯眼，没等警察说话，便闯了进去。
这是一栋老样式集体户的房子。在那个年代之后，当地便把这房子当出租屋用。一进这房子里，对着门的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走廊在北侧，在走廊靠北边的位置，搭了一个个的台子，作为厨房的案台用。每家每户的锅碗瓢盆全都摆在这里。在走廊的南侧是一间一间的单间房子。每间房子便是一个出租户。
这时，孩子的哭声已经停止了。
警察带着几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如同进了雷区一样的躲避这地上的杂物。挨着户的查看着。
“这就跟我在‘法卡山’上趟地雷是一个样。”警察摘下帽子，夹在胳膊下。
有些房门没关的，站在门口便可以看清整个房间的情况。房间内没有厨房卫生间，所有的情况一目了然。
“这里！”不知道啥时候走到前面的余莉一指一个敞开门的房间回头对几个人说道。
郝冰一听，赶紧跑了过去。林聪和警察赶紧跟上。
房间内，一个年轻的母亲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在她对面的男人和这女人一样的诧异神色看着门口的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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