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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落小说 > 影帝那炼丹的闺女 > 26.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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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合遗传规律, 亲权概率大于0.9999。”

    这一天终于来了……

    井溶抬手将这张纸放到火上烧成灰烬,然后亲手冲到下水道里去, 眉头拧的死紧。

    因为接连解决了林老爷子、刘美云、王老板的事情,顾陌城的名声已经捂不住了, 再加上现在苟局/长的事儿, 注意到的有心人越来越多,拐弯抹角找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师兄妹二人都有些不胜其烦。

    再加上接下来苟局/长那头可能就要乱起来了,他们再留在望燕台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儿,还是暂且避一避的好。

    而这份鉴定报告更是给井溶带来了致命一击。

    尽管他已经暗中采取了相应的措施,可他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再继续留在这个是非之地,他就真的留不住顾陌城了!

    至少是短期内,他们需要去外面散散心。

    井溶平时不急不缓的, 可遇到这种要命的大事真是雷厉风行,才刚跟顾陌城说了要走,吃过早饭就带人去了机场。

    顾陌城是头一回正经出门旅游,兴奋还来不及, 哪儿有什么意见?飞快的把药丸给刘美云发了个同城快递,坐车上还捧着一本临时从街边书店买的《江南旅游手册》抱佛脚,十分用功。

    快到机场了,井溶这才给沈霁打电话,告诉他自己最近有事往南边去一趟, 估计十天半月回不去, 别到时候有什么事儿扑空。

    接到电话的时候, 沈霁正跟崇义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干瞪眼,中间的小桌上摆着一张鉴定报告,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楚:否定亲子关系!

    沈霁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能不是呢?怎么就不是呢?!

    “会不会弄错了?”

    崇义低着头不说话,几缕头发从额前、鬓边落下,带了跟平日的整齐截然不同的凌乱美感。

    他深呼吸一下,重重搓了把脸,直接把那份报告放到碎纸机里头处理了,“行了,本来就是没谱儿的事儿,倒是叫你跟嫂子费心了。”

    他们亲自从那小姑娘枕头上找的头发,中间没经过任何人的手,直接封口送出去,这份报告又是心腹人一直盯着,第一时间拿回来的,怎么可能出错!

    除非,除非那根头发压根儿不是她的!

    但亲子鉴定这事儿只有他和沈霁夫妻三人知晓,谁又会未卜先知,提前偷梁换柱?

    之前崇义虽然口头上一直说着不可能这么巧合什么的,可事到如今,结果摆在面前了,谁都能看出他眼底的失望。

    沈霁就觉得心里头期待了好几天的大气球噗嗤一声破掉了,膨胀的好多天的胸腔瞬间空荡荡的,整个人都有些无力。

    那小姑娘多讨人喜欢呀,难得自家老朋友也很有好感,怎么就不是呢?

    为防节外生枝,崇义又把碎纸机里的纸条都弄出来烧了,灰烬倒入马桶,这才重新坐了回去。

    他抽了一支红酒,闷声不吭的倒满了一整只酒杯,面无表情的喝干,才对沈霁说:“行了,三天后电影选角色,你我都要到场,别胡思乱想,把精力集中起来。”

    这部即将拍摄的电影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意义重大,容不得一丝闪失,也确实不适合在这个档口纠结。

    沈霁瞅了他一眼,觉得这人闷的性格真是几十年如一日。

    遇到这么大的事儿,大起大落的,他波澜不惊的一开口,反倒比自己还像个局外人,假如没亲眼看到他牛喝水一样灌完一大杯将近小半瓶红酒,还真就以为是个冷血动物了。

    沈霁也仰着头用力搓了搓脸,这才觉得精神了点儿,又跟对方最终确认选角的标准。

    崇义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只要他肯,就会专注的可怕,背后地震了都不带察觉的。

    两人这一讨论就是一上午,一直到了午饭饭桌上,崇义在貌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嘴。

    “谁走了?”

    沈霁愣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指的是井溶的电话内容。

    “哦,井老弟跟他师妹去南边旅游了,先打个招呼,别到时候跑空了。”

    一听到他师妹几个字,崇义就有一瞬间的愣神,尽管这细微的表情只是稍纵即逝,可还是被多年的好友给注意到了。

    沈霁摆弄下手中的叉子,胡乱往嘴里塞了块牛排,小声说:“我也觉得那小姑娘不错,难得投缘,不然你直接认个干闺女得了。”

    其实他一直有些话藏在心里没说,生怕好友伤心。

    当年江敏一声不吭的就把孩子丢了,这么多年连看都没去看一回,谁知道中间经历过什么?真要说句不吉利的,那孩子现在在不在人世还不一定呢!

    这种可能性虽然小,可确实存在!

    退一万步说,就算活着,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很难说能长成什么人才。

    与其满怀希望的忙活一顿,最后得个噩耗;或是弄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回来,还不如抓住眼前的顾陌城呢!

    至少他们亲眼确认过了的,这小姑娘人美心善,又有本事,放到哪儿都拿得出手!

    然而崇义却死死揪起了眉头,脸色不善的瞪了他一眼,不赞同道:“这些浑话以后别再提了,好端端的坏了小姑娘的名声。”

    沈霁一怔,这才想起来,如今早不是原先的世道了,干/爹/干/闺女的,无风还起三尺浪呢!顾陌城又长得那么好看,传出去一准儿闹个天翻地覆。

    沈霁干咳一声,有些尴尬的感慨道:“唉,真是世风日下啊!”

    广大人民群众原先淳朴善良的心都哪儿去了?

    崇义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吃牛排,不过放到嘴里总觉得有些味同嚼蜡。

    甚至他心底也不自觉响起一道不可思议的声音:

    怎么就不是呢?

    ********

    不过短短几个小时,也就是飞机上睡一觉的功夫,可再出来,眼前的世界都换了。

    北方水少,空气干燥,植被方面总不如南方大手笔。

    苏子市历史悠久,曾有无数文人骚客在此停驻,留下无数动人事迹;它风景宜人,地理和气候得天独厚,拥有多得令人嫉妒的美丽圣地,是著名的人文、风景旅游双城市,其中最著名的景区就包括顾陌城眼前的苏子湖。

    现在才不过六月上旬,可湖中荷花已经开了不少,红的粉的白的,在重重叠叠的莲叶簇拥下,聘聘婷婷,空气中都充满了淡淡的清香。

    这会儿还不是旅游旺季,游人不多,湖边大都是出来散步的本地居民,老老少少凑做一堆儿,有说有笑,气氛十分融洽,让人打心眼儿里舒服。

    苏子湖面积开阔,几乎占据了整个苏子市的四分之一,中间分成数个小湖,以十八座桥堤相互连接,一步一景。

    而这苏子湖的主湖区背靠西山,西山上又有两座赫赫有名的寺院遥遥相对,名唤南北双寺,寺内各有一座高塔,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历经风雨战火不倒。

    南北二塔纯木建构,南塔九层,北塔因为当时以南为尊的风格,只建了八层。都是八宝飞檐,飞檐尖端挂着精美的金铃铛,每当微风袭来便会发出细细碎碎的响动,清脆悦耳。

    苏子湖春夏秋冬四季都美如画,可一天之中最美的莫过于黄昏。

    金乌西坠,绵延起伏的西山也被笼上一层淡淡的光晕,线条柔和。

    天边是火一般艳丽动人的晚霞,如同被绝世的书画大师随意泼洒,天然成就一幅佳作。而南北双塔便是这画中动人的风景之一,如立在天地间的一对璧人。

    远处连绵的群山和山上的风景都连同晚霞一起投入湖中,水天一色,此时若是能泛舟湖面,当真美极了!

    若是等不得晚霞,阴雨天也别有一番动人景象。

    一定要是小雨,细如针尖牛毛的雨丝勾连整片天地,朦朦胧胧的,如纱,似雾,击打在水面上,????的响,挠的人心尖儿痒痒的。

    要是有一阵风吹来,好像整个世界都要被刮走了,又吹得那碧叶荷塘刷拉拉响成一片,湖面上的涟漪一波一波的荡了开去。

    长了这么大,顾陌城从未见过这样的美景,一时都看呆了,只觉得两只眼睛都不够用。

    井溶看了看时间,说:“十一点多了,咱们先去吃饭,下午慢慢逛,傍晚再去坐船。”

    顾陌城连连点头,又满怀期待,不过还是强迫自己装作漫不经心的问:“师兄,咱们住在哪儿啊?”

    这儿这么美,她一定要天天看才甘心!

    她心里藏不住事儿,对井溶又格外放松,但凡想点儿什么就都堆在脸上,井溶哪儿有猜不到的?

    不过他存心要逗她,故意为难道:“咱们来的匆忙,好多酒店都住满了,可能得往外头去。”

    “啊?”顾陌城难掩失落的说,又恋恋不舍的瞅了瞅湖中荷塘,“那,那是不是特别远啊?”

    井溶一本正经的点头,“是,特别远。”

    旁边的老黑和另一个助理就举头望天,心道您就恶趣味吧,别等会儿把人给弄哭了就成。

    见顾陌城一张小脸儿都要揪起来了,井溶才心满意足的笑出声,按着她的脑袋往湖边的一片别墅区一送,笑说:“逗你玩儿呢,酒店来的路上就定好了,等会儿先让老黑去办理入住。”

    老黑:“……”

    您可真是不心疼我,就不能先吃了饭吗?

    顾陌城一听这话登时喜笑颜开,又瞧了瞧那度假村的位置,越发心花怒放起来。

    这位置也忒绝佳了吧?!

    就在湖边上!

    哪怕过几天她懒得出门了,只要坐在阳台上,一抬头就能看见远处的湖光山色了!

    “师兄,你真好!”她双手合十,发自肺腑的赞美道。

    井溶难掩得意的挑了挑眉毛,“那是。”

    黑子先跟人去度假村办理入住放行李,这两个人就沿着湖边走了几分钟,目标直指本地最负盛名的老字号餐厅:玉楼。

    玉楼位于苏子湖畔,地理位置极其优越,不过也因为过百年的历史局限,还特别注重格局摆设,导致剩余空间不是特别大:一共就只有两层,上上下下加起来也不过四十来张桌子,用餐高峰期根本不够坐。

    所以,甭管白天黑夜、节假日还是平常日,但凡想在玉楼吃饭,不提前半个小时去排号还是不可能的。

    然而井溶是肯花半个钟头傻站在外面晒太阳的人么?

    于是他很自然的派了助理出去,不过短短几分钟,对方手里就拿着两张号牌去而复返。

    顾陌城足足花了大半分钟才回过神来:黄牛党!

    光明正大的顶着一众食客们饱含着幽怨又无可奈何的眼神进去坐下之后,顾陌城再看井溶的视线就有点复杂了。

    “师兄,你这样是堂而皇之的扰乱正常市场秩序!”

    井溶面无表情的给她倒了茶,不答反问:“那咱就再出去站半个小时的?”

    顾陌城立刻严肃道:“……我们很有必要给一些脑子灵活的人创造额外的就业机会!”

    这都什么歪理邪说?井溶摇头失笑,把菜单递给她,“想吃什么自己点。”

    哪行哪业都有黄牛,这早就成了一个众人皆知的秘密,可偏偏谁都拿他们没法子。

    说打击,怎么打击?

    难道还不许人家正常排队领号了?就算转给别人,也有理由:

    我们有急事,吃不成了,送人了还不许吗?

    所以,现下黄牛就几乎成了一项众所周知的快捷通道:只要你肯多花点钱,保准省了时间!

    而且黄牛党也不傻,为了保持长期稳定可持续发展,他们并不会做杀鸡取卵的傻事儿,每天抢号的数量那都是有限的,也得保证高消费人群的权益不是?

    这么几方都做了让步之后,这种本来不合理也不合法的行为竟就这样在微妙的和谐气氛下保存了下来,真是令人唏嘘。

    顾陌城问了店员,在对方的推荐下点了一个招牌红烧肉,一个糖醋小排,又要了一份沙拉,井溶又加了一个龙井虾仁和一个清蒸鱼。

    、

    店里的客人虽然多,可整体运作速度很快,不多会儿就有人来上菜了。

    红烧肉切成一寸见方的块,加了黄酒炖得稀烂,略一戳就颤巍巍摇晃晃,筷子都不好夹的。

    顾陌城十分喜爱这种肥瘦相间的肉块,夹了一快按在米饭里,美滋滋的看它的酱汁将周围的米粒都染了色,浸了香,这才啊呜吃了一口。

    真好吃啊!

    糖醋小排也极为鲜嫩,骨头一碰就拖出来了,甜滋滋,酸溜溜,酸甜可口,一点儿也不腻,连井溶都十分赞赏。

    稍后吃完了饭,又去看了一场戏,天色微暗,井溶果然带着顾陌城去乘船游湖。

    都是最多只能坐六个人的小木船,不管是木质还是造型,都跟周围的景物风格浑然一体。瞧着倒是挺好的,可等顾陌城兴冲冲的坐上去……那点儿兴奋劲儿就差不多过了大半。

    原本还想以夕阳下的水光山色拍几张照片来着,可她却忘了要穿救生衣这回事!

    任谁长得再好看,打扮的多么光鲜亮丽,外头再套一件橙黄色的臃肿的救生衣也就没眼看了。

    见她难掩沮丧,井溶不禁失笑道:“不必着急,回头我叫老黑去包一条不需要穿救生衣的画舫就是了。”

    顾陌城这才欢喜起来,全神贯注的欣赏起美景。

    夕阳下的苏子湖畔无一例外的被罩了一层橙红色的光晕,便是冷硬的石头,此时也显得温柔而多情,当真美丽极了。

    这种小船都是按照固定路线行进的,前后一个来回顶多十来分钟,见顾陌城确实喜欢,井溶就多交了几回的钱,这会儿都半个多小时了,还在湖上晃悠。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不远处的西山上传来悠扬的钟声,一波一波在平静的湖面悠悠荡了开去,令人心旷神怡。

    一支支荷花开的正好,时不时有蜜蜂嗡嗡的飞过,还有蜻蜓混杂其中,暖融融的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清香。

    今天不是节假日,愿意花钱坐船的游客并不多,难得遇上他们这个大客户,船主也十分兴奋,专门挑着荷花多的地方去,让顾陌城过足了瘾。

    他们正怡然自得,却忽然听到远处一阵喧哗声由远而近,中间还夹杂着不时迸发的尖叫和肆无忌惮的嬉闹。

    这份吵闹好似洁白雪地里突然多了几团泥巴,瞬间打破苏子湖的宁静,不仅惊的几只飞鸟扑簌簌飞走,就是顾陌城也给他们吓了一跳。

    来的是两条小船,一边坐着三个人,一边坐着两个人,都是约么20岁上下的年轻人,穿着打扮十分时髦,此刻正鬼哭狼嚎的乱叫着。

    眼看到了荷花集中的地方,其中一个女孩子飞快的将自己身上的救生衣扒了下来,又让同伴帮自己拍照,吓得掌舵人和船尾的救生员惊呼连连,慌忙叫她穿上。

    “小姑娘,救生衣脱不得呀!这不是好玩的!”

    “快别乱动,一个掉下去,不是好笑的!”

    像做这种具有一定危险性旅游项目的人,最怕遇到这种任性的客人,一旦出了事,赔钱事小,出人命事大!

    两条船上四个工作人员吓得脸都白了,七嘴八舌的劝,然而那个女孩十分任性,充耳不闻,又咔嚓咔嚓的拍了几十张照片,这才在同伴的劝说下,重新披上了救生衣,就这样,还不忘撇着嘴抱怨:

    “这都什么年代的,什么破玩意儿呀!一点也不好看。人家英国的救生衣这个好看多了,真的是太落后了……”

    她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着,一边指挥着工作人员往花多的地方划船,不一会儿就来到顾陌城这一带。

    “哎,这朵花好看!”

    说着,她就把手边一朵雪白的莲花折了下来,随手插在耳边,摆了个挺妖娆的姿势,说:“哎哎,像不像在海边度假?”

    几个同伴哄然大笑,同船的一个女孩儿道:“媛媛,得了吧,这么大一朵都快赶上你半个脑袋了!”

    “也是,”媛媛也笑了起来,顺手将花丢垃圾一样丢回湖中,又开始环视四周,并很快发现新目标,指挥另一条船上的一个男孩道,“哎,顺子,你给我摘你手边那朵红的,就是刚开了几个瓣的那个大花苞!”

    不过短短几秒钟,她就已经掐了两朵,而第二朵也被以有瑕疵为由,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丢弃了。

    四名工作人员这会儿才回过神来,又苦着脸提醒道:“美女,咱们这儿不许掐花,要罚款的。您真要喜欢荷花的话,等上了岸,右边的街上就有专门的荷花市场,什么样的都有,比湖里的还干净。”

    “哎,我说你们怎么这么烦呢?”媛媛不耐烦地说,“不就是想要钱吗?我有的是钱!我就想掐这儿的花,新鲜,怎么啦?”

    这么说的当儿,她就又泄愤似的飞快的摘了四五朵,然后看都不看,就开始跟同伴相互丢着玩。

    “对呀,真小气!”

    “哈哈哈,不都说国内同胞都特别热情吗?怎么咱们出去留了几年学,回来看越发的抠门了?”

    “瞧他们紧张的那样,不就是摘几朵破花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要多少钱都给你们呗!”

    媛媛的另外几个同伴也十分不以为意,有样学样的掐花,还有的故意去祸害那些刚长出来的嫩荷叶,又抽又打,不多会儿就一片狼藉。

    这几名工作人员在划船之余,还会定期对湖面进行清理,以及对水中的植物进行维护,因此对这些荷花感情很深,这会儿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这么糟蹋,真的心疼死了。

    顾陌城原本是没打算出声的,不过是觉得好不容易跟师兄出来玩,遇上这种糟心的有些晦气,就打算先回去,改天清净了再来一次。

    哪知还没走的,这些人就开始作妖。

    她从小是山上长大的,周围没什么人,对于花花草草的感情很深,爱惜的不得了,现在见一群人无缘无故的祸害,就有点受不了,忍了又忍才好声好气的提醒说:

    “打扰一下,这里真的有规定,不许掐花,你们本来已经违规了。再说了,你们摘了花又不好好珍惜,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几个年轻人没想到有人会出言制止,先是一愣,继而哄然大笑。

    一个男孩子大概是见顾陌城长的漂亮,说话倒挺客气,只是语气显得有些轻佻:“呦,小美女,没想到你还是个正义的使者呢,要惩罚我怎么着?都随你便!”

    说完,闭着眼睛双臂张开,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无赖模样。

    众人笑得越发厉害。

    顾陌城也生气了,刚要开口,却听对面的井溶不轻不重的来了一句:“跟这些听不懂人话的畜牲说什么呢?直接报警也就是了。”

    像他们这种明知故犯,不光破坏景区管理规定,而且还光明正大地跟工作人员胡搅蛮缠的行为已经够格报警了。

    此言一出,那两条小船上的年轻人登时变色,都凶神恶煞的瞪着他。

    “你他妈的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什么呢?”

    井溶嫌弃跟他们对话掉价,直接掏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就示意船夫往回划。

    那船夫本来见情况不妙就想劝他们走,这会儿正好了,当即甩开膀子使出吃奶的力气划桨,小船在水面如标枪一般飞速前行。

    顾陌城还有些气不过,又扭头狠狠地瞪了他们几眼。

    媛媛哪里吃得了这样的亏?见他们得了便宜想走就不干了,也招呼自己的船夫追上去。

    这些船夫就是在这工作,哪愿意惹这样的麻烦?一个跑得快,两个追的不上心,中间的距离越来越大。

    那个叫顺子的年轻人眼睛毒,不干了,冲着船夫吆喝道:“唉,我说你们是跟他们一伙的吧?王八游的都比你快!”

    媛媛闻言瞪了他们几眼,很不耐烦的喊道:“快点划呀,吃没吃饭!慢死了!”

    谁也不是犯贱,船夫早就后悔接这个单子,这会儿又听他们说话这么没轻没重的,心里也窝了火,手底下划得越发的慢了,又不卑不亢的解释道:“话不好这么说,人家上头就两个人,你们三个人!这速度能一样吗?”

    那个媛媛明显给人宠坏了,哪儿接受这样的解释,眼看着顾陌城他们都快靠岸了,急了,竟然从船上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就要夺桨。

    这几个工作人员这会儿才是真的要吓尿了!

    要知道这种小船本来稳定性就差,人坐在上面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都容易东摇西摆的,这会儿她一站起来,整条船都开始剧烈摇晃。

    跟她同船的另外两个姑娘吓得嗷嗷直叫,一只手死死扒住船舷,另一只手拼命去抓她,惊慌失措的让她坐下。

    顺子一看也怕了,这会儿哪还顾得上什么追人?连忙大声喊起来:“媛媛,你快坐下,别逞能!这不是闹着玩的!”

    哪只越乱了,越乱,媛媛早在船一开始摇晃的时候就吓呆了,非但没如别人所愿的安静坐下来,反而开始跳着脚尖叫!

    她穿的竟然还是尖尖细细的高跟鞋!

    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不过眨眼的功夫,顾陌城刚拉着井溶的手上岸,后面杀猪似的尖叫声就此起彼伏,紧接着就听扑通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

    然后岸上也开始有人喊:“有人落水啦!”

    顾陌城一愣,连忙转身去看,水里面拼命挣扎的那个不就是刚才还上蹿下跳的媛媛?

    幸亏工作人员苦口婆心的劝她重新穿上了救生衣,她始终浮在水面上,很快就被工作人员捞了上来。

    不过被水泡了之后,媛媛精心烫的卷发成了一条条乱糟糟的海藻,上头还挂着几块水草。原本飘逸的雪纺纱裙也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不断的往下滴水,狼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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