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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特说起这些的时候，明显选了些用来嘲弄人的词汇，似乎挺看不惯那些“文明人”似的。“其实也多亏你们可以用营养剂来换取这些原材料，外城的人还可以勉强活的下去。”梅溪试探着说，“这样看来，你们西西里帮也不全是做的坏事。”
沃尔特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你这么看？但我们低价收购来，合成高级材料后再用来建筑房屋、制作生活军事用品、或者卖给别的组织，可以赚更多的钱。说到底就是你所谓的‘剥削穷人’。”
“经济运动规律的原始发展，”梅溪若有所思，“整个联盟只有在最底层才会发生这种经济流通中的‘剥削’，其余大部分资产都集中在公有制中，其实就是掌握在少数联盟集权者手中。”
这些都是秦莯曾经说过的，但她以前根本理解不了。而这一个月来生活在外城，又被“统治阶级”肆意绑架控制，生活的磨难加上理论的丰富，她觉得自己思路更加宽广了，很多以前不能理解的东西现在稍加思索就能想明白。难怪十九世纪的诗人拜伦说：“灾难是真理的第一程。”梅溪觉得自己正走在接近真理的道路上，算是为自己的磨难稍作安慰。
沃尔特使劲盯着梅溪，看她是不是玩笑，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而后他咳嗽了几声来调整表情，同时大声对梅溪说，“费尔兰德大人可是说了，如果你做了我的女人，不但可以走出这个密室，还能享受到人间一切最美妙的东西——其实我就是那个最美妙的，你试过就知道——可比起你那修行要有滋有味多了。”
梅溪皱眉看他：怎么莫名其妙又发起疯来。然后看见他眼睛直往上翻，像是做着某种眼色，只不过太像翻白眼，梅溪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刚想问时想起来他翻白眼的方向正是监控摄像的位置，这才明白过来他是说给正在监视他们的人听的。
难道他也是被监视的对象？梅溪心里想，嘴里回答道：“可是只有修行才能有产出啊，对于我们‘先驱者’来说，从来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沃尔特似乎嘴角抽搐了一下，继续劝她：“修行可以同时进行嘛，你难道想一直呆在密室里？”
“这正是我要跟费尔兰德大人申请的，”梅溪正色说，“我发觉最近修行越发缓慢了，我从来没有在一个密闭空间里呆过这么久，这已经影响到我跟天地沟通的能力。请她能够考虑让我住到一个开阔的、接近自然的地方，否则我觉得再过一阵子我就会完全失去能力。”
沃尔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完全败下阵来。“那好吧，我会转告大人。”走之前他还努力劝说梅溪：“你，还是考虑一下我。这样直接就可以出去沟通天地和人了。”被梅溪坚决的拒绝了。
沃尔特找到费尔兰德汇报时，被费尔兰德狠狠的用手指点着他的头骂了一顿：“让你去霸王硬上弓，你给我装什么纯情玩什么聊天啊？你也不看看你这幅鬼样子，哪个女人跟你面对面还有好脸色？还是说看见人家小姑娘生的水灵，你突然就怜香惜玉起来？你也不配啊！”
沃尔特抓住费尔兰德的手指，哀求她：“大人，你知道我从来都不会对女人用强的，这多破坏我的一世英名啊。当然对大人例外，任何大人的需求我全力满足。”他突然勒住费尔兰德的腰肢，“丽兹，你现在需要我用强吗？”
费尔兰德倒在他怀里，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话也说不连贯：“是，哦，不，不要……”
沃尔特抱起她抗在肩上，“这么美艳的女子，还是抢回去做个小情人儿吧。”说完哈哈大笑着把她甩到了床上。
享受过沃尔特的“霸王硬上弓”，费尔兰德飨足的叹了一口气：“你说说你，我什么时候要教训你你都有法子让我停下来。我不管，这个‘驱逐者’你一定要搞定，否则我就让人押着你去整容，看你还怎么跟我施展美男计。哦，不，这样你以后施展美男计会更好用哦。”
“那大人还敢让我去整容？若我真变成了大人喜欢的样子，你是不是就可以带我回名兰城住进你的城堡里了？”沃尔特满怀希望的问。
费尔兰德知道他这是在问自己会不会跟他结婚，只有结婚后的夫郎才被允许住进城堡。但是这个沃尔特，闲时跟他玩玩还可以，身份不够、品味没有、言行粗鄙，自己怎么可能跟他结婚。
“你别扯远了，”费尔兰德转移话题，“我问你那个‘驱逐者’的事呢，你怎么说？”
沃尔特知道她不回答自己就是不愿意，懒洋洋的躺回去，没精打采的问：“你老是叫她‘驱逐者’，你就这么确定她是‘驱逐者’？”
“这个嘛，”费尔兰德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好像是直接就把那个女孩当做“驱逐者”了，跟她想象中的“驱逐者”一模一样嘛。不过管她的，“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一样都被我牢牢攥在手心里，以后还要派上大用场。”
“你不怕‘驱逐者’找来报复？”沃尔特好奇的问，“她不是一直强调总有一天会有人找到她，解救她吗？”
“哈，解救她？”费尔兰德讥笑，“别人或许觉得‘驱逐者’有多么厉害，神出鬼没刀枪不入的，我身处名兰城的权力中心，还能不知道这就是个神话吗？”
“哦，怎么说？大人能向我这个边缘人士也透露一点点吗？”沃尔特饶有兴趣的追问，一边还热情的在费尔兰德身上点火。
费尔兰德在他的卖力伺候下，浑身的欲望又开始沸腾，她一边享受一边压抑，很多话不由自主的就说了出来。
“先不说‘驱逐者’多少年都没出现过了，人们不过是越传越邪乎而已。他们刻意散播的自己有多厉害的谣言，目的就是欺骗无知平民，妄图在人类的意识之中还留有一席之地；殊不知联盟同样在宣传：‘驱逐者’青面獠牙、用四肢行走、茹毛饮血。当他们被驱逐出人类的阵营的那天，他们就被宣布不是人类了。”
“哦，这么说‘驱逐者’已经不是人类？按照联盟的说法。”
“联盟不承认他们是人类，他们当然就不是人类。”
“联盟真是把自己当做造物主了啊！”
“联盟当然就是造物主。联盟改造了星球，改造了人类的身体，还改造了人类的思想。没有了联盟……人类将不能生存、不复存在……啊，沃尔特，沃尔特，就是那样……”
“那联盟是不是还要造人啊？像我们现在这样？这样……嗯，联盟能让你这么爽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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