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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郭小小进来，林枭拿起一个果子递给她，“大买主也尝尝。”郭小小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盯着卓仙儿，林枭递给她果子，她也只是下意识地接过去。
果子一到郭小小手中，她就感觉到手中果子的不同，却又有些熟悉。
郭小小往手上一看，脸上随之一愣，“聚灵果？”
将果子咬下一小口，果子甘甜无比的味道和果肉中蕴藏的淡淡灵气，更让郭小小确定自己得判断没错。
这就是聚灵果。
可林枭怎么会有聚灵果？这可是连京中聚居地都没有的，只存在于传闻中的稀罕物。
只能是她了，郭小小看眼卓仙儿，心中疑惑瞬间得到了解答。
卓仙儿正一口接一口吃着聚灵果，坐在她旁边的林枭问道:“这果子叫聚灵果？大买主你吃过？”
郭小小摇头，“我没吃过，只是认得，不过她应该吃过不少。”
卓仙儿吃过？林枭有些不信。
从陈长夏三人听说“聚灵果”这三个字的反应就能知道，江海聚居地应该没人听说过这个名字。
将果盘中剩下的几个果子分给陈长夏三人，林枭看眼郭小小，见她还在盯着卓仙儿，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陈长夏和周玢将聚灵果收好，准备带回家中，秦?却全都吃完，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也是个吃货。
林枭笑了笑，看眼卓仙儿又看眼郭小小，有些不明白郭小小想要从卓仙儿身上看出什么。
觉得有些无聊，陈长夏三人先行离开了小楼。
周玢离开时一步一回头，满脸歉意，像是在为跟陈长夏一路而道歉，直到林枭摇头表示不会计较这些，周玢才放心离去。
走了三人，小楼大厅才显得宽敞些，一直默不作声的孙老爷子坐到长椅上，很是奇怪地看着郭小小和卓仙儿。
“丫头这是要干嘛？怎么老盯着那个卓……”
“卓仙儿。”
“对，盯着卓仙儿看。”
“老爷子您自己问她，您跟她关系比较好。”林枭说道。
看五大家族的大贵人盯着卓仙儿发呆，其实也是蛮有趣的事，有趣的不是这事本身，而是林枭由此而联想出来的各种可能。
郭小小这样的人物，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那她这样盯着卓仙儿是不是跟聚灵果有关？
孙老爷子望着两人，干瘪地嘴唇颤了几颤，又有些想笑地看了眼林枭，“我问不出来，要不……”
话没说完，林枭耳边传来卓仙儿的声音:“你一直盯着我干嘛？”
卓仙儿这话说的很轻，隐约带着些许畏惧。
郭小小面无表情，“我要彻底把你看清楚。”
“把我看清楚?……神经病。”
卓仙儿壮着胆子说完，转脸看向林枭，两手指尖不停碰在一起，用嗲嗲的声音央求道:“我还想吃聚灵果。”
就不能留点明天吃？
林枭不解，郭小道:“给她吃吧，聚灵果离了树，灵气过夜即散，你要是留到明天，她就没兴趣吃了。”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聚灵果之所以能存在，能被你找到就是因为她。”
郭小小又看向卓仙儿，“你是来找姐姐吧？可惜她五十年前就不在这了，这大概就是天意，如果这聚灵果早五十年熟，你姐姐卓灵儿现在可以一手遮天了。”
“我姐姐去哪了？”
一听到姐姐名字，卓仙儿脸就冷了下来。
郭小小不以为意。
“我哪知道……不过，也是有心了，居然还送来了聚灵果，他在图谋什么？不知道这边有三位无上存在？凭你们两姐妹能做成什么？”
卓仙儿摇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不知道我姐姐在哪，那就什么都别说了……林枭，我要吃聚灵果儿！”
冷冷的声音说到后边，又变成了嗲嗲的腔调。
林枭受不了这调调，起身走到厨房，留下一个聚灵果，其余全都洗了，端到桌上。
卓仙儿两眼放光，不等林枭放下就抄起一个，连咬几口。
见此，郭小小摇摇头，“聚灵果对妖怪就是这样，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妖喜食灵，只有当你打破这个规则，你才有更大的成长空间，可惜……这些聚灵果足够毁了你，他还是不想看到比他强的人出现啊！”
这话像在劝诫，又像在感叹。
卓仙儿伸向聚灵果的手一顿，像是在挣扎，她手颤抖着，想要把手缩回却又控制不住。
好不容易缩回一些，卓仙儿控制不住又将手往前伸。
这时，林枭伸出手拉住了卓仙儿。
听郭小了那么多，林枭决定帮卓仙儿一把，他慢慢使劲，手上青筋渐渐爆起，一直到他用尽全力，才将卓仙儿的手慢慢拉回。
放下了聚灵果
就像是被割了心头肉，卓仙儿望着前方一阵失神，林枭趁机将果盘拿起，递到孙老爷子手中。
郭小小问道:“如果你帮她不一定是好事，你还要帮她吗？”
“是不是好事，那都是以后的事了，以后的事谁能说的清？”林枭笑了笑，“我帮她，是因为她有这个心远离聚灵果，所以我帮……话说回来，这聚灵果人吃了不会有什么坏处吧？”
这个理由倒是让人无话可说，后边这句是为他自己问的？那倒是白问了。
郭小道:“人吃了，不但能补灵聚气，还能延年益寿，但效果比较有限，按你们的话来说，人级往下的人吃了才有用。”
就算是这样，那也不得了。
林枭看着孙老爷子说:“老爷子你赶紧把这些聚灵果全吃了，好日子来了，你可得长寿点儿！”
“那好。”
孙老爷子呵呵一笑，端着果盘上了楼，想要边看古董边吃聚灵果。
楼下，林枭慢慢松开卓仙儿的手，郭小小盯着楼梯口说:“你们这关系还真是不错，比起我见过的那些好了太多。”
林枭点头，算是承认。
下午，林枭接到通知，明天要去做个人任务，卓仙儿状态正慢慢恢复，却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夜幕来的比平时早了些，小楼四周的阴影中，似乎比平时多了更多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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