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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她那稍显期待的眼神,阿奇竟然在这时候用眼角余光去瞄距离自己较近的聂阳。看到对方并没有出现什么特别反应,他继续着自己的话:“就是听林老师那儿的同学们说,你和聂阳在认识以后,就一直是同班同学,而且在你需要人帮忙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对你伸出援手,比老师还快。”
关可儿并没有因为阿奇的这句话,表现出丝毫的惊讶和迟疑。待他的话完,关可儿非常自然轻一点头,语气稍显自豪地回说:“对,是这样,没错儿。”
“那我刚才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想知道司徒鹤、上官莲娜是不是也是这样。他们也是同班同学吗?”听到阿奇最后这句话,关可儿微微一怔。因为这对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仅如此,阿奇的这个疑问在关可儿看来,根本就是一件小事,小到和他先前提出的问题一样,完全不需要长时间的思考,就可以解释得很好;小到无法和聂阳过度的反应相匹配。
移眼看看此时依旧保持平视前方的聂阳,关可儿脸上便展露出了不理解的神情。察觉到等待中的阿奇,关可儿连忙微微一笑,说:“司徒和上官并不一直是同学。至于两人的关系为什么会到这一步,嗯这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我现在唯一可以讲明的,是上官莲娜和我有点儿类似,只是她第一次遇见的不是村长,而是司徒鹤。
“当然了,那时候他们两个人的年龄都还小,之间的感情也是经过后来一段时间,慢慢培养出来的。这样吧,就是…你先去观看这场对战的进展。如果我记得不错,上官接下来就要向他人展现自己与众不同的地方了。到时候我在对你详细解释。”对于她的这种回答,阿奇除了感觉上有些惊疑外,更多的还是好奇那两人是怎样一个过程,让彼此相识、相知。
“和你有点儿类似?”他重复着这句话,“还有‘与众不同的地方’?你的与众不同,就是那发色和身上的衣装,上官莲娜好像没有吧?”话临近末尾,阿奇不觉得回看了看话中人身后那缕散开的长发,尽管颜色上和关可儿完全相反。
“头发是很平常的颜色,着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很合身啊!”虽然是接着前面的话语,但阿奇现在的语气和“自语”没任何区别,“难道是和欧阳老师的头发一个颜色的眼睛?还是那张俏丽的脸?”最后一句话的字音刚刚落下,一件先前没有意识的事,以赶超闪电的速度出现在他的脑海:上官莲娜的脸型其实是和欧阳拉莎一样,都是瓜子脸;后者之所以会略逊于前者,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年龄上。
听着阿奇不断地提问,面对他已然被疑惑充实的脸,关可儿只是微笑着,笑而不答。最后,当一丝烦躁闪过脸颊时,她回以了这么一句话:“你先去看吧,到时候再向你解释。”
阿奇是一个识相的人。听关可儿如此说了,便不再发问,内心倒是在同时有了一个大胆猜测:“是因为聂阳刚才特别的反应,想要询问原因?应该吧。但他刚才反应上也不怎么特别啊!”思想到这儿,阿奇向关可儿点头一应。
“明白了。”他说。随后,阿奇按照关可儿说的,回头继续观看对战。只是在目光回移的过程中,他注意了一眼关可儿身上的那套白装。
现在看去,洁白的衣装已不能像第一次那样有着耀眼光芒,但是却无时无刻不在向阿奇、乃至任何一个首次见到关可儿的人,表露着一个女生的与众不同。
阿奇知道:每个拥有与众不同的习惯或外表的人,必定和这个人不一样的身份和非常的经历有着非比寻常的联系。
“和关可儿有些类似?”阿奇回想着这层意思,“难道她也是孤儿不成?”思想最后,他不禁紧皱了一下眉。其原因,并非关可儿没有向自己表明这层意思,而是阿奇想起了林纳德当初对自己说过的话。
虽然眼睛看着前方,但是他此时的思想,却没有在前面的图像上,尽管那些图像非常真实。
“记得他当时说,除了关可儿、聂阳的情况特殊,守卫队的其他成员都是家庭…完整的,好像也不单是说这一点……”阿奇回想着表明这点的那姓名是“林纳德”、发色并非黑色的导师,“可是,关可儿刚刚却说是我理解的意思不对?还是……”
接下来的观点刚有显露,他就立刻否认了那观点:“不应该啊!他们都没必要因为这样一点,就对我说谎。但,为什么,为什么两人先后表示的不一样?”
长时间的解答数学题目,使得阿奇早已养成了每当遇到不能立即作答的问题时,首先要做的,便是重新审理已知条件的习惯,而且审理所用的时间很短,一般只需要零点几秒。至于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和我有些类似’。”他回想着关可儿刚刚的话语,“类似,就是两人的情况大同小异。既然这样,那两人以后的发展…不会一样的。
“关可儿先开始是被村长邓肯收留,最后和聂阳同在一个屋檐下,自始至终都没有成为‘完整家庭’中的一员。上官莲娜虽然先开始遇见的不是邓肯,而是司徒鹤,但是以后却不一定和关可儿一样。或许,她在司徒鹤的帮助下,找到了自己的家人。”最后一句话的出现,使阿奇纷乱的思想,顿时通畅了。
“很戏剧化的想法。”他在心底调侃自己刚刚的想法,“是我看影视剧的次数太多了?不对啊,我不记得自己喜欢看影视剧。”想到“影视剧”这个自己世界里的东西,阿奇的嘴角不免向上轻微地翘了一下。
“唉,罢了。既然都想到了影视剧,那我这种‘上官莲娜事后的发展情况’,很大几率不符合现实,尽管影视剧里的故事都是来源于现实。反正关可儿等下要向我详解,听她怎么说了。”最终的确认,阿奇的思想便回到了眼前,眼前那场还在继续的对战上。
和阿奇先前想的一样,关可儿之所以要他先去观看对战,确实是因为她想询问聂阳一些自己想不明白的事。可是,在阿奇已经把眼睛对准前方的时候,关可儿却没有立即向聂阳开口,她只是在眼神没有出现呆滞的前提下,不附带任何表情地悄悄注意着聂阳,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究竟是什么,关可儿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当看到聂阳那全神贯注的侧脸时,即将从嘴里出来的话,却无缘无故地被自己咽了回去。
当关可儿的注视持续到将近10秒的时候,聂阳自然、对他左边的女生来说却是突然的转头,令她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愕。
聂阳没有理会那一闪而过的神情,而是面带一丝微笑地说:“如果想的不错,你现在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或者,有问题需要我解答。”
关可儿没有因为他的这句话,让刚刚的惊愕停留在脸上。在聂阳的话音落下,她回以了肯定的答复。
面对关可儿的回应,聂阳手心向上地伸了伸右手,示意她明说。
看他做出这个“请说出你的问题”的手势,关可儿怔了一下。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脸带一丝惊奇地问道:“用不着这么正规吧?你我这样”说到最后,关可儿的右手就指了指聂阳,然后又指向了自己。
聂阳当然知道关可儿的意思是:你我已经认识这么久了,不用这么正规地用手势进行提醒。因此,当她右手的动作完毕,聂阳就明白地点点头,回说:“只是无意识的反应而已,你不用那么在意。说吧。”
轻声回应,关可儿说:“我想你也听见了,刚才阿奇说出了他突然想到的事情。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啊,不就是想知道司徒和上官是不是同学?怎么你的反应会那么大呢?”
由于事先已经想到了她会这么问,所以关可儿把话说完,聂阳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然而真正张嘴进行回答以前,他却让思想进入到历时不长的思考状态,好似不经意的进入。
因为聂阳此次思考的时间最多3秒,单从神色上,根本看不出他刚刚在思考。由此,关可儿在没有发觉对方思考了一下的情况下,静待了他3秒,最多3秒。
当思想回到眼前,聂阳以一贯平静的脸色相对:“既然你都这么问了,我就直接告诉你答案吧。他刚才想到的事,牵连你以前那些经历。你是知道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提起关可儿幼年时期的任何事情。因为这在我看来,是在触碰你刚刚复原的伤口,会让你感觉不舒服。”
话语结束的时候,关可儿眼睛上方的那一对白色弯月眉便已然皱起,神情也在此时凝固了。
看到聂阳那静视的眼眸,目光明显左移几分的关可儿,紧皱的眉头开始松解,神色凝固的脸庞也在同时缓缓回到原有的状态,整体神态好像刚出梦中醒来一般。
让“嗯”的音在口中拉长,她低头让目光移向了右下角,似乎在故意躲避聂阳的看视。然而,当关可儿注意了自己右脚前那一小片草地时,她终止了“嗯”的发音,并在声音停止的瞬间,抬头重新与聂阳对视。
看到的,依旧是那平静的眼神,和他的话音一样。
关可儿没有在意这些,张嘴说道:“如果不是你的解释,我还真不会想到你居然会是因为这个。”
见聂阳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关可儿接着说:“虽然知道你这么做,只是为了我,我曾经的确因为他人说起我的过去,而心有不爽,但这些已经是过去事了。既然是过去,那现在的关可儿就不会再因为那些事儿,有任何的‘不舒服’。
“因为事情会一直停留在过去,人却不会长久停留在以前。人会一天天成长,你眼前的关可儿也不例外。我现在已经不会因为别人提起了我以前的事情,就怎样难过和伤心了。因此,阳,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因为这种事情,再去警告其他人。”
从关可儿见到并认识、再到最后了解聂阳的这个过程中,她对他的每一次要求,聂阳总会不加思索地以最直接的方式答应她。当然,这仅是针对关可儿一人。至于这次,聂阳没想着要例外。
回以肯定地点头,他语气依旧平静地说了这么一句:“明白了,我答应你就是。”
和先前任何一次答应自己的要求相同,关可儿没有通过聂阳的回复,感觉到他语气里的那丝迁就或无奈。这并非是她个人感觉,而是聂阳根本没有因为对方是关可儿,就怎样迁就于她,每一次答应关可儿的要求都是如此。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恐怕聂阳自己也说不清楚。因为在他心目中,关可儿对自己的每一个要求都是那么合理,让自己找不出回绝的理由。
虽然是这样,但是有一点,聂阳却可以肯定:自己的“不加思索”,绝非是不经过大脑的考虑。相反,关可儿的每一次要求或请求,聂阳都经大脑的细细考虑。如果关可儿提出了一个不合理的要求,聂阳感觉自己还是会毫不客气地拒绝。
目光回移向前方,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画面突然以非常快的速度闪过了关可儿的脑海。正是因为这突然闪过的画面,原本已经注意前方人物影像的关可儿,重新正视向了聂阳。
察觉到她动作的突然转变,聂阳稍带吃惊地看着关可儿。
“你好像又想到什么事了。”迅速回神,他平静而坚定地说。
“嗯。”关可儿点了点头,“我想起前天上午,我们三人进家门换拖鞋的时候,我都把饭菜放在餐桌上了,你和阿奇还站在门口。如果不是我催促了一声,恐怕你们两个还会站在那儿很长时间。当时也没有多想,感觉你们只是在对话。现在想想,你是不是在那时候就知道阿奇了解了我以前的事情,在那儿对他进行警告的?”
聂阳停了一下,然后反问一句:“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因为阿奇在说之前,特别注意了你的反应。”关可儿说,语气很好显示了她对自己观点的肯定,“如果不是你事先警告阿奇不要提起我以前的事情,那他刚才怎么会特别注意你的反应?”
聂阳没有说话,或者,他此时已经无言以对。
寂静,在关可儿、聂阳之前徘徊了5秒钟,之后的他垂眼微微一笑,便直看向关可儿,说:“你的分析很符合现实。是的,我那时的确对他有了警告。至于原因,我想我不用再重复了吧?”
关可儿一怔,随后“是”地点了点头。
和前次一样,聂阳、关可儿的这次私下对话,声音上仍然不是很高,起码,阿奇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并没有听清两人对话的具体内容。当然了,导致阿奇没有听清对话内容的另一个原因,是他的心思没有过于放在左面两人之间的对话上。这一点,可以从阿奇那双紧盯前方的眼睛上,得到很好印证。
回到前方的对战。身上的创伤并不是导致司徒鹤步伐缓慢的主要原因。独自一人面对一群个个都能进行致命进攻的怪异生物,而且要做到攻守兼备,才是他步伐缓慢的主要原因——司徒鹤现在过于疲劳了。
平时只需要一眨眼功夫便可掠过的地带,此刻却仿佛有千万里。经过大约1分钟的缓慢前行,司徒鹤终于重新站在了皇甫澈面前。和先前唯一的不同,是他这次需要在聂阳的搀扶下才能站立,并且身旁还多出来一个长发垂腰的女生。
看着满身是伤的司徒鹤,皇甫澈终于忍耐不住,眼显泪光地怒骂:“你这个笨蛋!谁让你一个人冲过去了?想装英雄,也不想想自己能不能装的来!真是一个大笨蛋!”话音落下,司徒鹤慢慢地抬起眼,一字一顿地说:“要不是你忽然大叫,我会看不见那‘石头’?”
较慢的语速和比平常小很多的语音,能让人察觉到他此时的虚弱。固然是这样,可是仍然可以通过司徒鹤的这句话,感觉出他身上特有的冷酷,那种和聂阳有些相近,但却不那么让人胆寒的冷酷。
看司徒鹤还能开口说话,皇甫澈扭头用鼻子加力吸了一口气。待感觉不再那么难受,他回头重新看向司徒鹤。
后者这时候眼睛微闭地低着头,在聂阳的搀扶下,有气无力地立在那儿,姿态上已不像事先那样笔直。
由于此前那一番折腾,皇甫澈握着剑柄的右手、乃至被皮甲覆盖着的四肢,此时都已经没有力气可供他自己使用。现在的皇甫澈,完全是在身旁那把巨剑的支撑下,勉强立在那里。
看到司徒和皇甫虽然精疲力尽,但至少都没有生命危险,聂阳、关可儿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自从进入森林,便没有出现停止的乐曲上。
在耳朵警惕四周的前提下,两人共同清理出一片干净的草地,让司徒鹤平躺在上面。聂阳拾起放在旁边草地上的木质长弓,在把它插进身后箭袋里后,他便蹲下身,开始察看那些主要位于司徒鹤四肢的伤口。
当关可儿能和聂阳平视,并准备帮忙的时候,聂阳抬眼看了看她。
理解了意思,后者轻地点了一下头,然后抬脸看着面前比平时高大很多的皇甫澈,问道:“你没什么事儿吧?”
皇甫澈一愣,随后赶忙点了点头,应道:“我就是累点儿,没有什么,主要是他。队长,司徒没问题吧?”
关可儿应了一声,然后低头看着已经闭上了眼睛的司徒鹤,说:“虽然没有致命伤,但毕竟伤口数量过多,治疗时间上恐怕需要延长。”
“那队长就尽量吧!”关可儿的话音刚落,皇甫澈就显现出了自身的急躁。
关可儿没有回应,只是稍显力度地点了一下头。和聂阳对视了一眼以后,关可儿和他共同掌心向下地伸出了右手,动作很是自然。随后,两人闭上了眼睛。
自然伸展的手掌开始逐渐发白,并且散发着微弱的白光。从远处看,就好像戴着一只淡白色的毛绒手套。
白光开始凝聚,光的亮度也开始由弱转强。当白色的光芒凝聚到犹如手心和手背覆盖着一层刚刚落下,却还未出现融化的、厚度可达两厘米的雪花时,一粒如同沙粒的白色物质率先从聂阳的掌心落下,直达司徒鹤左手的手背。落下的速度,和雪花从天而降没有任何区别。
紧接着,另外一粒白色物质从关可儿的手心落下。这次,它落在了司徒鹤左手的肘部。白色、大小和沙粒无异的物质一粒一粒地落下,先少后多、先缓后急,最后竟然像秋天时,风吹过满是枯黄树叶的大树,那些枯叶随风落下般,一粒接着一粒地散落在司徒鹤的左臂上。
随着白色物质的增加,臂膀上的一道道伤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快速愈合着,就好像那根本不是道道见血的伤口,只是一些用红色染料笔画上去的,近似伤口的条纹。而那快速的愈合,则好似这些用染料笔画出来的条纹,遇到了高强度、却对皮肤没有刺激作用的清洗剂。
伤口的愈合,并没有促使司徒鹤睁开双眼,右面的皇甫澈则从一开始,就满脸担忧地看着他。当然,这期间皇甫澈还时不时地抬眼看一下面前那两位自然闭合双眼的队长。
也就是在司徒鹤左臂上的伤口即将痊愈的时候,还有警惕意识的皇甫澈,突然察觉到了前方的那些只是被队长射杀,尸体却没有分解的生物,在名为“rebirth”乐曲的作用下,重新站立了起来。
和刚才一样,它们依旧迈着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皇甫澈紧皱着眉头,有所放松的右手再次握紧,尽管力度依旧大不如前。他看着那些没有知觉的生物一步步地走向自己,走向司徒鹤和队长,自身却没有办法向前移动哪怕一丁点儿的距离。皇甫澈感觉自己很没用,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然而他没能看到,也没有察觉出面前的两位队长,此时已经将左手握紧,尽管从表面上看,聂阳、关可儿仿佛进入到了睡眠状态。
真正让皇甫澈看到希望的,不是聂阳,也不是关可儿,而是集结之乐的停止。也许这样说有点儿不太容易让人理解,但现实就是如此。一直回响在四周的集结之乐,在那些生物的死尸移动到距离皇甫澈只剩下1米多一点儿的时候,忽然像拼杀正盛的士兵,因为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立即掉头回撤一般,骤然停止。
皇甫澈回头看向了上官莲娜,想看看她是不是遇见了什么突发事件。然而,他所看到的,只是上官莲娜向自己走来的身影,并没有看见什么“突发事件”。
距离的临近,让皇甫澈透过帽檐,看到了上官莲娜那俏丽的侧脸。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皇甫澈突然想到:上官不仅仅让集结之乐停止,还让那个用于防御的蓝色多菱形球体消失。
“你”皇甫澈吐出了这个字,上官莲娜却没有对此多加理会,只是用眼白为红色的眼睛斜看了皇甫澈一眼。眼神很是平静,但却不可避免的流露出一丝急迫。
看到这儿,皇甫澈只能在心里把自己这句还未说完的话语补充完整:“为什么要让乐声停止?”与此同时,他想到了上官莲娜这么做的原因。为此,皇甫澈在注视上官莲娜的背影同时,在心里叹道:“为了司徒,她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真是唉~”
迈步走到司徒鹤的身前(具体点儿,司徒鹤的脚底,此时正对着上官莲娜的左脚外侧),上官莲娜停了下来。由于帽檐的遮挡,距离她较远的阿奇看不到上官莲娜此刻的脸部表情。
她转过身,正正地对着司徒鹤。只有2秒钟的停顿,抬起右手的上官莲娜,便让那宽阔的帽子离开了自己的头顶。帽子的随后落地,并没有使得之上那根粉红色羽毛脱离。
在帽檐完全离开她头顶的一瞬,阿奇看见了。和关可儿一样,上官莲娜将头发自然的散开,没有佩戴任何装饰品,尽管发丝颜色与关可儿完全相反。
如果上官莲娜的容貌能让所有看到她的人为之心里一动,那么位于她脑袋两旁的那一对长度是一般人3到4倍的尖耳,则足以让这些看到她的人眉头一皱,无论男女。当然了,这所谓的“看到她的人”,单指像阿奇这样,首次看到上官莲娜全貌的人。而他,则在对方那双耳朵映入眼帘之时,眼上的两条眉毛便紧紧地一皱。
就是因为这个不经意的动作,阿奇的脑海中随之闪现了一幅又一幅长着长长尖耳的物种。那里面包括了依旧在前方的蝙蝠人、虽然速度快到肉眼很难看到全貌,可事前仍然有幸见过一面的盗贼。
这两种生物都生活在这个名为“洛奇”的世界里,至于其他的,都是存在于电影里。像什么《指环王》、《哈利?波特》、《阿凡达》,还有其他阿奇想不出名字的影片,尽管这一系列的影片,他都没有真正看过,只是在回家路上见到过相关的宣传海报。
类似于摇篮曲的优美乐声刚刚触碰阿奇的听觉神经,他那沉思着的脑神经、惊奇着的视神经,便于瞬间放松了下来。虽然这时候已经想到了演奏者的名字,可阿奇还是不由自主地移眼看了过去。
站立的姿态和先前没有大的区别,唯一的不同,恐怕只有那顶平放在地上、金色的金属箍里插着一根粉红色羽毛的宽檐帽。
灵活的手指不断拨弄着琴弦,优美的乐声由此而发。上官莲娜眼神复杂地看着躺在面前的司徒鹤。明亮的眼睛里有担忧,有悲伤,还有一丝爱怜。这些心情的综合,促使上官莲娜的眼睛表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泪光,使其在夕阳的照耀下,更显明亮。
随着乐曲的奏起,上官莲娜的周围逐渐浮现出一点又一点类似萤火虫的亮光。亮点持续增加,最后竟前赴后继地飞向了司徒鹤和皇甫澈,并在他们两人身上消失。
皇甫澈刚把注意力集中在飞向自己的亮点上,却突然听到起身的声音。
他抬眼看去,原本闭着眼睛、身体处于半蹲状态的队长,此时已经睁开了双眼。虽然右手的收回,让覆盖在上面的白光消失,但是上官莲娜的到来,却没有使司徒鹤的伤口停止恢复。
二人抽出原本收起的兵器,向那些距离自己不到1米的死尸发动了迅猛进攻:聂阳在起身的同时,抬起了双手。在面对那些死尸的时候,他的左手已经把身后那木质长弓抽了出来,右手也从箭袋里抽出了一把不下五支的箭。随后,聂阳不由分说地拉弓将箭羽紧挨弓弦的箭射了出去。
由于已经完全熟悉了远距离战术,所以他的每一次射击,根本用不着瞄准,只需要看到目标,就可以准确把箭射过去,并且命中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关可儿在起身的过程中,双手就已经交叉握在了腰间的剑柄上。当背对皇甫澈,她便已经将紧收剑鞘的两把单手剑抽离了剑鞘。
关可儿猛地一进身,以比眨眼还快的速度冲向了距离自己最近的血红色蜘蛛。而距离它脑袋中心靠左的位置上,还斜插着一支只能看到箭羽的弓箭
由于聂阳、关可儿的行动速度过快,加上行动的突然性,熟悉他们的皇甫澈一时都不由得在心中吃了一惊。然而惊讶之余,他又不得不佩服队长的能力:“不愧是队长,想的就是全面。可笑我刚才还想让他们注意身后。”也就是当话语在皇甫澈的脑海中显现的时候,一种异样感觉的出现,让他本能似的微抬了左手。
看着缓慢握紧的左手,皇甫澈的嘴角轻微翘了一下。随后,他抬脸看了看位于自己右前方的上官莲娜,眼神中闪过了些许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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