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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承被他爹从屋里揪出去的时候, 冉桃正捏着棉球给他擦脸上的青肿。少爷只要故意一叫痛, 装模作样地露出一脸痛苦的表情, 冉桃就会煞有介事地凑过去给他吹一吹,一边嘟囔着“不疼了不疼了,给逸之呼呼就不疼了”, 一边捧着他的脸,轻得跟片羽毛似的给他上药,好像邵承一皱眉, 那痛就转移到他心坎里了。
“哎呀,冉桃, 慢一点呀,再吹吹, 嘶——”
邵承眯着眼,心安理得地享受小傻子倾付的疼惜, 正陶陶然沉醉,突然耳根当真一痛, 天降的一只手生生把他提溜地站起身来:“给老子滚出来!”
邵其华刚到家,箱子都没放下,就听说儿子把赵家老五给打了, 甚至嚣张地在警局里二次施暴, 简直把他这张老脸丢个彻底!
一向要脸的邵其华越想越按不住火气,不顾邵承带伤的样子, 对着他便喝道:“给我跪下!”
华灯初上的夜里, 蝉鸣悠悠, 桂花腻人,安逸宁静的氛围中,邵公馆却仿佛炸了锅。
老爷暴怒,太太拦不住,三少爷梗着脖子跪在厅堂犟嘴,再加边上一个被抓住胳膊动弹不了的少年,一派混乱。
邵承死咬牙着不肯认错,倔强就像燎原的星火,一下就把邵其华的暴脾气点着,他的腿被一个扑上来劝架的下人抱着,家法请不出来,索性抽了皮带,对着邵承的脸就问:“你个没长进的东西,我再问你一遍,你去不去跟赵家道歉!”
挺括衣料厮磨的声音有些刺耳,高高扬起的皮带一段镶着个大铜扣子,灯光一打,闪出金属的暗泽,邵承瞥了一眼那根蛇蝎一样的东西,对上邵其华的眼,摇摇头:“我没有错。”
要么说父子两个当真相似,都是倔得要死,强撑着不给对方台阶下,邵其华被这一顶撞,手下没惜力,“啪啪”就是两下狠抽,直到邵太太“啊”地大叫一声,先晕过去时,他才注意到儿子佝偻着身躯硬受着他的暴行,把嘴唇都咬出血来。
邵其华忙着去抱妻子,随手招过两个人,厌恶似的指着邵承说:“赶紧,把他带回房里去!”
少爷被彻底禁了足,连盼了挺久的梁家老太太的寿宴都不准参加,这两天除了三餐加洗漱有伺候的,没人能进来看他。
他被隔在热闹之外,乐得清闲,本想打电话问问大哥冉桃在哪,却发现自己屋里连线都被掐了,求助无门,少爷只能披着一背血嘎巴瘫痪似的趴在床上,还得抻高脖子,小心着不蹭痛颧骨的乌青。
少爷养了三四天,已经堪堪能起身,只是慵懒着一身筋骨不想挪,便整天窝在床上看电影杂志和冉桃的合照,躺在干涸的时间溪流里,像一条自暴自弃的咸鱼。
这天晚上他正无聊,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传过来,一人端着饭菜进来,毕恭毕敬道:“少爷,吃饭了。”
这人贼头贼脑的,还险些被台阶绊倒,见他不是自己用惯的,邵承坐在桌前纳闷地直打量,终于在他俯身拿勺筷的一瞬间,一把掀掉了那顶低低压着的帽子。
“冉桃?你怎么进来了!”邵承惊呼出声。
“嘘——我来陪你!”冉桃忙捂上他的嘴,把帽子抢回去遮住脸,见没什么异常,才小心解释道,“门口有个老妈子守着呢,好凶!你不要吵,不然她要把我抓出去的。”
他见邵承冲自己眨眨眼,终于慢慢把手放下来,溜过去锁了门窗,挨到少爷身边小声嘀咕:“一个人会很无聊的,我不在你身边,你肯定不习惯,唔……我也好想逸之,所以就去求了小张哥换了一晚职,悄悄见见你。”
他说话时托着脸,毫不吝惜自己的想念,另一只手怯生生地勾着邵承的小指,活像长在桌子前的一朵小花苞。
邵承顺势捏着手里那软白的指头把玩,由着冉桃叽里咕噜地讲,俨然自愿当一个观众,成全小话唠的专场。
“……逸之,你看这个事我说的对不对?”冉桃怕他闷坏了,努力逗着少爷开心,冷不丁一低头,正对上邵承斜着眼打量自己的认真神情,脸一红,突然凑过去往少爷嘴上亲了一口。
邵承蒙了。
“冉桃,你故意刺激我是吧?”邵承本来就想人想得不行,被他一挑,简直要失去理智。
少爷气哼哼地直起身子,把人捞过来又揉又搓好一阵团弄,凶道:“自己一边玩去,别招我啊。”
“就不听你的。”小怂包不知哪里借的胆子,叉着腰犟嘴,一边摇头一边坐在他腿上不下来,歪着脑袋就往邵承怀里钻,气哼哼地戳少爷胸口,“就招你,你老是发呆,都没说想我,我刚才跟你说了那么多话,你还不理我!”
“德性,别跟我在这撒娇。”邵承把人压在胳膊底下,牢牢束了半天,却架不住这只小虫子的乱拱,闹得他憋得难受,熊熊一把火,从下腹烧到大脑。
少爷求饶:“桃桃,你乖一点,坐到边上去好不好?”
“不好,我就想抱抱你……”冉桃不知死活,脾气一发就委屈得不行,天底下第一可怜似的,抱着邵承啃了好几口还不罢休,又噘着嘴瞪他,眼里雾蒙蒙笼着一层水汽,将嗔未嗔,风情又懵懂。
少爷恨了八百遍自己怎么就伤得这么重,心一横,往冉桃腰上掐了一把,见他张嘴呼痛,立马倾身吻了上去。
冉桃对蜻蜓点水似的吻习惯了,忽然被少爷引着舌尖逗弄的急迫吓了一跳,迷糊间被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扒个精光,唇角水亮,仿佛沾着朝露的红果儿,甜津津的味道勾地邵承欲罢不能,含在上面几乎离不开,直接给他吮出一个凸出的唇珠。
邵承嘴上忙,手里也不闲着,慢条斯理地摸索上去对着欺雪红梅圈圈点点,转轴拨弦,信手续弹,将人化成了一汪水,只会软在自己怀里哑声喘息。
小傻子起初还使劲地推他的胳膊,挣扎着要往外跑,后来只会咿咿呀呀地哼唧,白皙的身子一抖一抖地往邵承怀里钻,毫无力度地咕哝着“不要不要”。
“逸之,逸之……”冉桃红着脸喊邵承的名字,梦呓似的轻弱沙哑,一点起伏也没有,却把少爷听得鸡渴无比,正想好好教教他笨鸟双飞的道理,忽然被他又惊又怕地叼着耳垂咬了一口,求饶道,“你帮帮我,你帮帮我……我好难受。”
邵承的指甲修剪地圆润,可厮磨在那处,便把人折腾地难捱,邵承极力克制,叫冉桃软糯的催促一激,手下忘了卸力,无意间一扯,直接把人逼地吧嗒吧嗒掉起泪珠子,绝望地贴在少爷胸膛上思考起他到底爱不爱自己。
少爷以前好使一些软硬兼施的招儿,把人欺负了再去哄,可现在这节骨眼上,别说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他连冉桃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重了。
邵承追着他的嘴唇亲了一会,眼看小怂包都要打起哭嗝,吓得赶紧住了手,扣着他的后脑勺胡乱地吻干净脸上的泪珠,拍着他的背低声道:“小祖宗,可别掉金豆子了,我现在也不好受。”
少爷使出浑身解数,觉得自己以前做功课都没这么认真过,好歹叫他止住泪趴在自己肩头喘息,没想到这人时不时抽噎一声,跟猫儿挠似的,倒让他更泄不出火。
冉桃毛茸茸的脑袋缩在一片暧昧的阴影里,腿缠在邵承身上,说不上哪里不得劲,蹭来蹭去地乱动,又开始说难受。
少爷带着一背痂,试探着在冉桃软绵绵的屁股上捏了几下,咽了咽口水哄诱道:“桃桃,我教你一个不难受的方法,你学不学?”
“学……嗯!”冉桃才吐了一个音节,已经被压在钢琴上起不来,他可怜巴巴地揪着邵承的衣袖,胡乱扑腾着腿挣扎道,“逸之,好凉……我想下来。”
没有人能准确猜得出童子鸡的念头,邵承背还没好利索,软衾一滚磨得他生疼,竟让他抱着人,横在了屋角的钢琴上。
琴盖黑地放亮,贴在奶白的肌肤上冰凉入骨,却彻底勾勒出一场视觉盛宴。
黑白琴键上纤腰细颈绷成了一张弓,红痕才兴,凌乱声乐便已激奏。
似榫卯相衔,罅隙渐失,几重春情,几重暗涌,一一采撷尽天成的媚骨,六重响毕,冉桃软着腿被少爷揽在怀里搽净泪珠汗渍,眼帘掀不动,懒懒垂在邵承身上咳了几声,反引来一句嘲笑。
“怎么跟个软包子似的?还往外漏馅儿。”
冉桃耳朵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蜷在自己怀里颤颤不止的样子看得邵承忍不住闹他,往他身下拨了一把,一时荤素不忌,让人面色窘迫。
冉桃面红耳赤,伸着手就要去堵邵承的嘴:“你不准说。”
“又有力气闹了?”邵承嗤笑一声,搂着人替他揉了揉膝盖,贴着他额头道,“我错了还不成?累了就先睡,我得给你洗个澡。”
邵承又疼又舒服地去放水,中间又喊了几声小包子,后来挨了一拳后仔细想了想,肉包子打自己的说法传出去不好听,咂嘴一嘟囔,立马怀旧,还是叫桃桃。
桃桃多好,一听就是软软甜甜,可犯不着去做狗。餍足的少爷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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