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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故的莫皇后曾与皇上情投意合,缠缠绵绵了许久。但那也只是过去了。
莫家祖辈征战四方,莫皇后身上流着家族的血,自然不是善茬。她为人处世都生了高傲,不懂得太过刚强易失圣心的道理,身边的人大都习惯了侍奉柔情似水的妃子,更是待见不得她。
别人的韧性,都隐藏在内里,莫皇后却是过刚易折,不会服软,只有着盲目的骄傲。
皇上爱她的骄傲,也头疼她的骄傲。
一身傲骨,不是用在耍脾气上,就是教训妃子上,直到生了贺澜杉,似乎心静下来,不再多挑事,只专心养大太子。
皇上在他一出生,就立他为太子。
好与坏,也没那么难分辨。
娘亲舒心,便是好,逗他玩,也是好。当着他的面,与父皇争吵,不舒心了,打骂婢女,就是不好。
那时候的莫皇后已经有些不对劲了。
她生了心病,没人关心。皇上疲于应对她的坏脾气,只有贺澜杉每日与她在一起,眼睁睁看着她睡不着,食不下咽,叫嚷着头痛,却无人回应。
有一次她痛到整个人神志不清的程度,殿中的婢女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他被皇后抓着手,长长的指甲陷入肉里,贺澜杉听到她低低的唤着皇上的名讳,一声一声,嘶哑而绝望。
到底为什么呢?
他奔跑着去找父皇,却被侍卫拦住,他大喊大叫,侍卫似是知道他为了什么来找皇上,见他不死心,手一松,让他冲进了大殿。
为什么要让他看见那一幕。
苏婕妤正面对着他,攀在皇上身上,那张情动的脸上带着对贺澜杉的嘲讽,见他看见了,也不停下,反而更大声的叫起来,“皇上,您慢些,人家受不了……”
贺澜杉后来想,如果不是正在那个时候,那个侍卫不松手,如果皇后没有发病,没有呼唤皇上的名讳,如果一切的最开始……都没有发生,他也不要出生就好了。
如果,不要逃避。
他一个人回到了皇后的住处。
“娘,父皇有事,来不了。”
莫皇后全身无力,汗水浸湿了被子,昏昏沉沉,烧了一场。
晚上传信来,皇上要夜宿御书房整理公务,就不回殿中了,叫皇后早些休息。
传话的也只是传话的,没等贺澜杉再让他做些什么,人就跑了。
一整夜,他没有合眼。
太医院的医师被苏婕妤传唤过去,这疼那儿痒的,留下的几个不主事,听说要给皇后看病,纷纷推卸责任。贺澜杉累了,不想跑了,伏在皇后床头,看着母后挣扎着,疼痛交加,嘴唇被咬出了血。
贺澜杉冷冷的看着,看她浑身滚烫,瘦的皮包骨的身体逐渐冰冷下去,红着的脸颊变得青白,然而呼吸停止前却还在念着那个人。
他伸出手,摸摸她血迹干涸的嘴唇,低声细语的嘲笑她,“叫什么叫,你叫的这么小声,那人怎么会听得见。”
说罢,似乎是觉得很好笑,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笑完,自己爬起来,去拜见父皇。
“我要见父皇。”
这一次,很顺利的就见到了。
同样的,那个苏婕妤也在。
进门后,贺澜杉很仔细的把她打量了一番,鼻子眼睛,胳膊脖子,躯干……那目光好似实质,把苏婕妤切了个七零八落。
明明是个孩子,只不过经过了一夜,泛着血丝的瞳仁却好似历鬼,更不用说,他还笑了一下。
现在,大概皇后的尸体已经被婢女看到了。
“父皇,您是在看书吗?”
幼稚的童声纯洁无瑕,苏婕妤却被他吓了一跳,离皇上隔了点距离。
贺澜杉没再看她,盯着皇上的表情很认真,认真的有些可爱。
皇上心思一动,“你的眼睛怎么了?”
贺澜杉往日很乖,皇上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但现在,他不想了,所以他继续问,“父皇,您昨晚就是同这个女人在一起吗?”
“……”连续两次被反问,还是这样难堪的事情。
皇上在贺澜杉面前表现的一直是正人君子,只爱皇后,别无二心的模样,现在这情形,就是在硬生生的打他的脸。
他不想正面回复贺澜杉,只好说,“谁告诉你的,皇后吗?”
“母后吗?”
贺澜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扭捏了一会儿,倒叫皇上起了逗他的心思。
“快说,说实话,君子坦荡荡,可不能欺骗你父皇。”
贺澜杉低头咀嚼了一遍“君子坦荡荡”,仰起头,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就那么站着,面色惨白。
皇上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
在赶来禀报皇后殡天的消息之前,贺澜杉当着皇上的面,拿起桌上的砚台,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把苏婕妤的脑门砸了个洞。
呼天抢地的痛哭声,盖住了婢女小声道来的丧事。
皇上瘫在椅子上,双目圆睁,不知在望什么。
“恕臣直言,陛下,皇后殿下,走的很痛苦。”
其实夜里就死了,贺澜杉知道的,只是皇后一直念叨的名讳像是魔音,一直让他怀疑,母后没死,不过是睡着了。
皇上想,不会是他的错吧。
皇后病了,他知道,只是没想到,就这么走了。
一句话都没给他留。
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的呢?原本也是个温柔的人,起码对着他,不会总摆着冷脸,怀了澜杉之后,更是柔软。他答应她,让皇子得到最好的照顾,找最好的先生,封为太子,绝不含糊。
……
还敢睡!
贺澜杉捏住叶一湄的后脖颈,向下一压,咕噜咕噜咕噜~咳咳咳!
所谓恶向胆边生,太子殿下忽然发现,女人也不怎么可怕……
但是叶一湄是真以为太子想杀了她!
这一激动,红殷殷的血范围很快的扩大起来。贺澜杉甩甩手,发现掌心这一会儿就肿的很厉害,虽然还是有些抗拒,但更多的,是他发现,好像乐子也挺大。
“叶一湄,你还真是够幸运,能被我看中。”多有意思啊,他长大后第一次能接近一个女人。还是个穿着男装看着也不违和的女人,跟她相处,若是不反抗,完全可以当做男人来解决嘛。
“咳咳咳……”叶一湄趴在池边努力把积水吐出来。
贺澜杉看她专心的吐完,身上的痛感也下去了一点之后,才开口,“喂,你自己难道没发现,你现在浑身都是血吗?”
咳嗽声停止,叶一湄在温暖的池水里找回了理智。然后,她感受到了,一直被她忽略的,断断续续向下腹涌去的热流。
这是怎么回事?
叶一湄不解,望向一旁因疼痛动弹不得的太子,然而又被对方通红的眸子吓了一跳。
“怕什么,”太子嗤笑,他现在浑身都是一粒粒凸起的红色小疹子,配上这热水,那痛感,直接扩大了一百倍不止,“别乱动,一会儿就好。”
就叶一湄这转身的几下,水波晃动,太子就觉得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太子殿下,你看起来很不好……”
叶一湄低沉的嗓音刮过贺澜杉的耳廓,蓦地给他一种很温柔的感觉。
太子的心不受控制的猛跳了几下。
“废话真多。赶紧闭嘴,先搞清你这身子是怎么了。”
粗声粗气,气息不稳,有种后力不足,强撑起来的味道。
叶一湄被热水泡的很舒服,但是除了肚子疼,流了很多血……等下,是血吗?
太子殿下接下来有幸见到了极羞耻的一幕。
叶一湄伸出手,当着太子的面,脱了一条白色丝制里衣。
太子下意识闭眼。随即想到,叶一湄有胆脱,他怎么就不敢看了?
——睁眼,是一条褻裤。他娘的这女人居然穿了两条裤子?
叶一湄把脱下的衣服拿起来,仔细看了半晌,最后胸有成竹的确定道:“这上面沾染的是葵水。”
太子:“……”什么水。
“我娘跟我说过,女子及笄之前就会来葵水,只是我体质特殊,没想到一拖拖了这么些年,今日机缘巧合,竟是来了。”
太子看不得她喜滋滋的模样,阴阳怪气道,“这什么水定是邪物,你方才直接……”想到叶一湄倒在自己怀里,疙瘩就又有些蠢蠢欲动。太子只好咽下那些字眼,言简意赅,“啧……邪物。”
长得邪丑,又身怀邪物,人还邪蠢……这女人无药可救。
叶一湄点点头,没理会他在念叨什么,纯粹是在满意……自己又成长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太子殿下,您不需要传唤太医吗?”
叶一湄上次就奇怪,太子这情况这么严重,居然不叫太医来开药?虽然没仔细看,但眼下太子一定不怎么好受,看他半天了就一个姿势,还面色惨白,与往日的唇红齿白可差了老远。
不管平时有多可恨,这个时候弱势下来的人,总还是惹人怜惜的。
只是叶一湄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先前太子还把她摁在水里扑腾半天,这会儿见他萎靡下来,又手痒痒,凑上前去,想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解决办法。
贺澜杉一瞬间煞气横生。
“离我远些!”
叶一湄瞟他一眼。
两人在水里对峙,叶一湄败下阵来,“太子殿下,您刚刚是想淹死我吗?”
是啊。可本王为何要接受你的质问?
太子眼神阴骘,越发危险。
叶一湄微微一笑,“那么在下姑且认为您是想杀死我的,而现在,正是在下反击的时刻。”
话一刚完,叶一湄就压低声音,做贼似的。“太子殿下,你今日要完!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愤怒的太子胸前的肌肉鼓了鼓。
“您这么俊美无俦,才华横溢,却还是免不了要败在我叶一湄的手上。”
太子:“……”叶一湄你今日要完,本王不让你的诺言实现,还真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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