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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司徒鹤,其他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和皇甫澈同处队伍中间的上官莲娜,在自身向前走了将近十步时,侧脸看向身后的举动。虽说只是一眼,但她注意的位置,很明显,正是聂阳刚才所躺的地方。重新开始迈步,并回过身的时候,上官莲娜无意间看到了司徒鹤那张正对着自己的脸。她微微一愣,随后回以了一个淡淡的笑。
司徒鹤没有说话,只是不动声色,且非常自然地回头,让双眼重新对准前方。从那平静的眼神里,上官莲娜可以清楚得知:自己突然想到的事儿,司徒鹤已经在此之前有了印证。
事实正是如此,因为他在即将迈出第五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上官莲娜即将想到的事情:聂阳此前独自发动进攻时,并没有拾起那被自己扔在地上的木质长弓。
按照他以往的习惯,除非坏到无法修复,否则聂阳是不会丢下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他现在已经走了,刚刚又没有见那名队长回来拿自己的长弓。既然是这样,那么长弓还在那里吗?
通过和上官莲娜相同的举动,司徒鹤没有看到那把应该躺在那里的木制长弓。和前者一样,司徒鹤并没有因此感到惊讶或是疑惑。因为他在那时想到了一点:他,身为守卫队队长的聂阳,既然能随心所欲利用暗的力量去结束这场战斗,那么在他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拿回属于自己的木弓,也就成了易如反掌的事。
虽然这只是司徒鹤的个人看法,但是接下来也想到这件事的上官莲娜,却以与之相同的,如果准确点儿就应该是近似的观点,解释了这件只要发现,就会让人思索的事情。
逐渐迈进那群生物的“倒下之地”,不仅司马慧丽、上官莲娜,就连一向对这种生物不屑一顾的司徒鹤、对它们没有丝毫兴趣的皇甫澈,也在不觉间相继低头将各自目光照在了那一双双盯着自己的眼睛上。
“我想问一下。”皇甫澈紧握着手里的剑柄,在那条原本应该在地下游走,现在却比搁浅沙滩的鲸鱼还要悲惨的巨大虫子前停下了脚步,“队长的这种力量究竟是什么?夺走生物的所有行动力,让它们在自然的环境下自灭?这样也太可怕了吧!”
“恐怕不止是这一点。”司马慧丽的话音吸引了皇甫澈,也让原本看向后者的上官莲娜、司徒鹤,改变了映在眼里的影像。然而,当他们刚想听司马慧丽接下来要说什么的时候,一道刺眼亮光的从天而降,却促使三人在同一时间内,急忙侧头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耳旁响起了闪电划过空气的声音。最后,高压电流击中物体的声音,近似落幕的让周围渐渐回到了宁静的状态。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司马慧丽放下右手的动作。但是,她那“果然不出所料”的眼神,却很大程度地掩盖了自己刚刚的突然行动,导致其他三人完全把那句“你这么突然地发动进攻,就不怕吓死人吗?!”抛在了脑后。尽管他们三人谁都不会这样说,可其中的意思,却接近相同。
直到看清司马慧丽面前的那个被电流瞬间产生的高热,烧成焦黑一片的东西,是一条大虫子时,作为四人中思维最为敏捷的上官莲娜,才立即明白司马慧丽想要表达的真正意思,虽然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收起那根一头是闪电标志的蓝色金属棒,司马慧丽低声解释道:“刚才说过了:要是让我再看到它,非把它劈成灰不可!”
“但你只是把它烧焦了,并没有把它劈成灰啊!”皇甫澈紧接上来的一句话,引来的是司马慧丽的恼怒,意料之内的恼怒。
看到她圆睁的双眼,虽然上官莲娜想无心针对司马、皇甫二人那一触即发的争执,但她下面的语气,却不可避免的使听者想到了上官莲娜其实是想在争执发生以前,进行适量的圆场:“慧丽刚才好像还没有把话说完,能继续吗?”
虽然知道她的真正意图,可司马慧丽现在毕竟不想和皇甫澈进行这种无意义的争执。见她给了自己这么好的台阶,司马慧丽满心欢喜的接受了。只是在此之前,她警告似的向皇甫澈抛去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其表达的,无非是“算你这次走运”、“一会儿再找你算账”之类、外实内空的意思。至于皇甫澈,由于他意识了自己刚刚的那句话有些过头,所以在见到上官莲娜的转移话题有了应有效果后,皇甫澈也就不再、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面带一丝羞愧地聆听司马慧丽接下来的话。
再次开口以前,司马慧丽暗自对已经改变的语气进行了修正。再次开口,在满脸认真的前提下,她的语气恢复到了正常状态:“根据刚刚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雷击劈中的不是一具没有知觉的死尸,而是一个完好的生物。因为当电流撕裂它的表皮时,里面的血液和体液涌了出来,尽管它们涌出的瞬间,就被电流产生的热量蒸发了。
“这一点足以说明:虽然这些生物失去了行动能力,但是它们身体的一切感知、体内的所有生理特性都还完好的存在着,就像刚才通过它们的眼神,看到的那样。”即将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司马慧丽连瞥视都没有瞥一眼的就迈步远离了那具焦黑、且完全看不出原有形态的生物尸体,仿佛在几十秒钟以前,面前的这具尸体根本不是一个虽然不能活动身躯,但知觉却没有消失的生物,而是一个样子怪异、没有生命、只供他人玩耍、毁坏的巨型布偶。
虽然这时候除了司马慧丽,就只有上官莲娜距离那具焦黑的尸体最近,而后者也在前者开始迈步时,迈动了自己的脚步,但是上官莲娜这么做的主要原因,却是那具尸体散发出来的焦糊味。
和其他所有物体烧焦以后的气味相同,本来在司马慧丽身前的那具尸体散发出来的气味,一样是那么的刺鼻。如果嗅觉不是那么灵敏的人类,能在闻到这种气体的时候,坚持站在原地30秒的话,那么嗅觉比人类灵敏多倍的精灵,则最多坚持10秒钟。
至于上官莲娜为什么能持续在原地站上将近1分钟的时间,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种刺鼻气味失去了它最好的传播工具——风。其次便是:她与尸体之间的距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近,从目测上看,两者之间的相距大约在两到三米。
司马慧丽深知雷系法技的特性,她不可能在队员身旁使用雷击。
对于司徒鹤,他这时候显然没有其他三人那样的对话兴致。待听完司马慧丽的讲解,司徒鹤转身便继续着自己的漫步、独自地漫步,直至望见那已经想好的物件。
准确地说,司徒鹤想到的那件物品并不属于自己,然而当看到了它、并走到它的面前时,司徒鹤有些犯难了。关于这一点,可以从他一时盯着那物件,并没有立即俯身去拿的奇怪举动上,得到充分印证。
就在上官莲娜猛然想起刚刚的对话中,司徒鹤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时,她那双凌厉的眼睛便开始搜寻那熟悉的身影。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他此刻就在上官莲娜的左前方,与她的距离不过五六米。
然而,当随着上官莲娜的走近,她很轻易地就发现了那件一时位于司徒鹤面前,只要他一弯腰、一伸手就可以拿到的物品——两头各套着一个金色金属环的竹质横笛。
上官莲娜轻皱了一下眉头,很明显,她知道司徒鹤现在为什么只是看着,不伸手去拿那只近在咫尺的笛子。
两人的距离已经到了只要其中一人开始说话,那另外一人肯定能听到的程度,上官莲娜的嘴唇开始分离。她刚刚发出一个字音“我”,就见司徒鹤抬起双手,直接将左手盖在了右手的手背上。
尽管事先已经有所料到他会怎么解决眼前这件令自己犯难的事,可真正看到司徒鹤这么做了,位于右后方的上官莲娜还是心头一紧。
她急忙制止一声:“别。”可惜为时已晚。在上官莲娜发声之前,司徒鹤就已经轻松将套在右手的铁质拳套卸了下来,露出了那因为长时间被不透气的拳套覆盖,皮肤表面略有发红的右手。
上官莲娜明白:戴在司徒鹤手上的那副拳套和自己手里的乐器一样,不到战斗完全结束,是绝对不能轻易离开自己的双手的。因为它们不止拥有攻击的特性,同样也具有抵御进攻的作用。
虽然司徒鹤经过长时间的训练,体质要比常人高出很多倍,但是这仍然无法应对实战中,那千变万化的对手。尽管现在的“对手”已经一个个倒在地上无法动弹,可是谁能确定它们是否真的无法行动,又有谁能意料到在司徒鹤卸下手上的拳套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为此,决定了的上官莲娜在不被他人察觉的情况下,警惕着四周。
听到声响,他侧身准确将自己的目光照在了上官莲娜的脸上,完全忽视了宽阔的帽檐。司徒鹤没有展露任何表情,只是那么看了一眼。随后,他回身把那只笛子从仰面躺在地上的盗贼手中取了下来。
直到干净的右手握住笛身,司徒鹤才发觉那笛子其实一直是被身前的这个善于长时间奔跑,但此时却只能静静躺在地上的小怪物拿于手里。
也许,正是因为这生物是在短时间内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所以才导致它们把之前的身体姿态完整的保留了下来。之所以要这样说,是因为司徒鹤在让笛子脱离盗贼那只依旧紧握的右手时,他明显感觉到了力度,盗贼的手指紧握笛子的力度,尽管它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是移动那对被惊恐充实着的眼球。
几乎是在感觉到来自笛子另一头力度的同一时间,司徒鹤便想到了:任何生物,只要它能在自己停止呼吸以前,感觉到身体的剧痛,那它就会把这一过程中的身体姿态保存到自己停止呼吸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
虽然这只是他通过长期训练,得到的观点;虽然此后也得到过印证,但是对于现在的司徒鹤,他明显没有对这个“得到印证的观点”进行过多的思考。
待感觉到这个和自己相比,完全没有理由放在眼里、来自对方手指的力度时,司徒鹤只是稍加用力,便将那只本不属于对方的笛子,从对方的手心抽了出来。
“接着。”确定乐器没什么异常,转身的司徒鹤直接将右手里的笛子抛给了距离自己不远的上官莲娜。
由于刚才司马慧丽的及时援助,使得那些生物的进攻以失败告终,所以上官莲娜在确定对方是真正撤退以后,便将那断了一根琴弦的竖琴,单用左手托在了身体侧面。从远处看,她以此种方式携带的好像不是竖琴,而是一本金色的书籍。
通过右手的略微抬起,上官莲娜准确接住了司徒鹤抛过来的笛子。她看了看完好无损的笛子,刚准备说话,却听见司徒鹤不断临近的话音:“既然这场对战还没有结束,一个一个的解决又过于费时间,不如就让上官演奏这‘最后的乐章’吧。”话语接近末尾,司徒鹤扭头看着与自己处于同一水平线,但面对的方向却完全相反的上官莲娜。
很明显,司徒鹤的提议并不是单对上官莲娜一人,还针对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两人。和刚才一样,他依旧没有使用任何表情,但是上官莲娜却已经明白了司徒鹤的意思。
“我找不到反对的理由。”站在原地,没有离开半步的皇甫澈第一个回说,“毕竟这对我来说是好事,用不着自己动手了。只是,需要辛苦上官了。”话最后,他将目光移向了那精灵,脸上满是不好意思的笑容。
“演奏乐曲而已。”上官莲娜微笑道,“谈不上辛苦不辛苦的。”
“我想问一下。”司马慧丽瞄了一眼司徒鹤那正缓慢恢复到正常状态的右手,其镇静、严肃的语气,顿时打破了周围轻松的气氛,“司徒鹤为什么要让上官来完成这收尾工作?”显然,她听出了司徒鹤刚刚的话语不单纯是在肯定,还有询问的意味,尽管从他刚刚的说话语气上看,很难感觉司徒鹤是在询问他人的意见。
和上官莲娜预想的一样,司徒鹤没有因为司马慧丽这个稍显刁钻的提问,就怎样浮现出特别神情。待她话完,司徒鹤不变语气地这么回道:“因为我从听到上官的‘集结之乐’开始,直到现在,就没有忘记一件事:除了这里,村子的其他三个边角地区都处在无人看管的状态。”
只是一句话,便让司马慧丽无言以对。她清楚:“无人看管”预示着村子随时都有可能在敌人、哪怕是一点的进攻下沦陷。从另一个方面上说,“无人看管”则是在向包括村长在内的所有村民传达着一个信息:肩任守卫村子的守卫队队员,失职了。这是守卫队的队长、队员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和最不想得到的评价,尽管这种所谓的“失职”,是有原因的。但是,世上的每一个错误,又有哪一个是没有原因的?
想到了这些,司马慧丽不得不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般点了一下头:“明白了。那开始吧。”语毕,她便听见了乐声,可这并非是那“最后的乐章”,而是一首和“治疗术”有着相同效果的乐曲。
司马慧丽、当然也包括皇甫澈,两人都没有因此表现出怎样的惊讶。其原因,当然就是因为二人知道上官莲娜为什么要吹奏这首乐曲。
虽然演奏乐曲时的乐器已经不同,但是这近似于摇篮曲的曲调,却通过笛子上的气孔,完美展现了出来。
和刚才那首用竖琴弹奏的乐曲相比,这首与之完全相同的曲目,更具另一种风味,因为这时候的乐曲,是用笛子吹奏的。
至于其“风味”的差别,就好像“清蒸鲤鱼”和“红烧鲤鱼”,虽然主料相同,但是做法和配料上的不同,直接导致了两道菜品最后那截然不同的风味。
关于上官莲娜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奏响这曲目,其原因,需要回到刚刚,司徒鹤向司马慧丽解释完毕的时候。
待司马慧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司徒鹤便准备重新戴上那只原本应该由右手掌控,此时却被左手拿着的拳套。
然而就在他低下头,将右手伸进拳套里时,身旁上官莲娜却忽然说了这样一句:“你先等等。”
司徒鹤刚反应过来,就见上官莲娜把左手的竖琴放回身后的皮质琴袋——一种用于携带琴类乐器的工具,和聂阳携带弓箭的箭袋属于一类,只是前者的整体宽度要比后者大很多。
随后,她将右手的笛子替换给了左手。
“把左拳套卸了,我看看你的另一只手。”上官莲娜让目光一指司徒鹤的左手,带点儿命令口气地说。
“不用了吧?”司徒鹤显然知道她的意思,为此,他尝试性地回绝道,“我的这双手又不是今天才成这样子的。”
“那是因为你我以前很少见面。”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上官莲娜的语气明显加重了,“今天是我看到了。快点儿,把拳套卸了。你刚才全身是伤,我都能用乐曲治愈好,难道还治不了你的手?”
听她这么说了,司徒鹤便再没有理由拒绝。他把刚刚伸进拳套还没有一半的右手抽了回来,又用右手将紧贴左手腕的拳套卡扣打开,然后把戴在左手的铁质拳套卸了下来,整个过程与取下拳击手套有些类似。
不觉看着司徒鹤另一只发红的手,上官莲娜难免有些心酸。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的这种心理变化,在演奏乐曲之前,她故意生气地说:“真是的,你就不能注意点儿?就算是职责所需,你也不用非得把自己的手弄成这个样子啊!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别一整天都戴着那拳套。”
司徒鹤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一句话,样子就好像一个真心接受长辈批评教育的孩子。也正是因为看到了他现在这副模样,上官莲娜不觉就有了点想笑的冲动。
她轻翘了一下嘴角,却在心里无奈地说:“也只能做到这些了。哎!”最后无声的叹息过后,上官莲娜低头看了一看手里的笛子,随后让上面的吹口与自己的下嘴唇接触。一时间,乐声在缓缓暗下的森林里涌动,让所有听到它的生灵感到了安详、和谐……
随着乐音的消失,皇甫澈转身走到了司马慧丽的身旁。虽然脚步很轻,她也在第一时间发觉到了皇甫澈的移动。
司马慧丽并没有因此做出什么反感的动作和表情,只是斜眼看了看皇甫澈,随后便将眼睛对准了迎面走来的司徒鹤。
看到他单手拿着那对在此时看来,异常巨大的铁质拳套,司马慧丽用玩笑时的语气笑着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使用’自己的兵器。怎么样,还习惯吧?”
停下脚步,司徒鹤转过了身。和站在自己右边的两人一样,他这时候所面对的方向,正是森林的西面。直到上官莲娜开始吹奏那首“最后的乐章”,司徒鹤都没有对司马慧丽的那句玩笑进行回应。
虽然他的这种反应让司马慧丽有点儿尴尬,但对于清楚司徒鹤性格的她来说,司徒鹤的默然,其实是在意料之中的。
“他要是真有回应,我还会感到奇怪呢。毕竟,”司马慧丽想,“司徒鹤是一个只对现实在意的人。让他去对这句明显没有任何意义的话作出回应,除非让他进入催眠状态。不过,要是这么说的话,岂不是在说我自己的话没有意义?哎,不管了。反正只是一句玩笑,玩笑话怎么可能会有意义。”想到这儿,她低头看了一眼对方那只已经恢复到正常状态的右手,不再去回忆自己刚刚的那句笑话。
忽视回荡在四周的乐声,皇甫澈的注意力也就集中在了那散落在地的生物身上。看着长相怪异的生物那一双双有神的眼睛,不经意的他这么自问:“既然队长有能力让它们无法行动,那为什么不一举让它们永远沉睡,反而要让我们做收尾工作?”
此时周围回响着耐听的乐声,但由于自身与乐声源头之间的距离,要比皇甫澈与自己的距离远,加上乐音并没有那么响亮,他的话音也没有那么低,所以左边的司马慧丽和司徒鹤理所应当地听到了皇甫澈的这个自己问自己的问题。
“或许,队长是为了不让我们看到暗力量真正的恐怖之处,才故意这么做的。”和皇甫澈相同,司马慧丽在表达自己的观点时,也没有扭头看向其他人。
她的脸始终正对前方,就好像和自己对话的人正站在面前。
由于音量上差不多,所以皇甫澈清楚听到了司马慧丽的回复。他刚准备对此给予回应,却听和自己相隔一人的司徒鹤这么说道:“如果你是队长,你就会知道:队长的职务并非只有领导队员,分配工作。还要善于运用每一名队员,发挥他们各自的作用和能力。只有这样,才不会让队员们觉得:所有事情都让你这个队长做了,我这个‘小兵’就是一个摆设。另外,队长刚才不是说了吗,要让我们一起完成这最后一步。如果他一人就把所有的事做完了,那队长开始的安排岂不成了一句空话?”
一番语气平淡的话,把聂阳此前的想法表达得无一遗漏。虽然司徒鹤眼角的余光注意了司马、皇甫那满是惊奇的目光,可是他却没有因此在脸上浮现出什么展露情绪的表情。待话音落下,司徒鹤抬头望了一眼天上那些随着乐声的持续,此时正逐渐形成漩涡、颜色也在缓慢变化着的云朵,然后目光重新对准了前方的上官莲娜。
“很强大的洞察力。”司马慧丽赞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很明显,她是在问皇甫澈。
“也只要他一个人知道了。”皇甫澈回道,“不过我知道:如果一个人不善于讲话,那这个人就一定善于观察,观察周围的所有事物,然而反过来却不一定是这样。司徒鹤,属于前者吧。”
“这样啊”司马慧丽垂下了眼帘,只是听其语气,就能明确她忽然想通了什么。
“但是话说回来,”继续话语,却转换了话题的皇甫澈垂眼浅笑了一笑,神色中夹带了那么少许歉意,“我们刚刚一直在说眼前的战况,怎么没人说说队长他们啊?他”早已收起笑容的皇甫澈放眼望着两位队长刚才离开的方向,“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话罢,皇甫澈回眼看着站于身体一侧的司马、司徒。
前者翘嘴一笑,不带好意地反问道:“你真正想问的,好像是‘她,不会有事吧’?”
皇甫澈“嗯?”了一声,语气加重的同时,明显变化的眼神,明确了他此刻心中的疑惑:“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司马慧丽放缓了回答的语速。然而,她最终并没有回复完整,原因就在于左面司徒鹤的开口:“你可以了啊。皇甫澈问的是正经事,司马慧丽你不要故意开玩笑。”
司马慧丽看看司徒鹤,最终被他那一脸正经打动,明白地应了一声。
司徒鹤没有怎么注意司马慧丽的回应,直接脸色不改地回看向皇甫澈,回说:“我知道你刚刚想起了队长那么迅速的离开,是因为他怀里的另一位队长,因此你最后才会问‘队长会不会有事’。”
没有看到皇甫澈眼神里的否认,司徒鹤语气不变地继续道,“你这样想没有错,但我要说的是:你现在应该相信司马慧丽刚才的观点,更应该相信队长的体质。”
皇甫澈回眼看着司马慧丽,后者随即笑着附和道:“就是。如果队长真有什么事情,我会说她‘只是被震晕了’?你就安心吧!当初见队长时,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既然能担任队长,那身体强度肯定比我高!’”
皇甫澈轻微一怔,随后便想起了说这句话的人。不用多说,他就是皇甫澈自己。
略带羞地垂眼笑笑,皇甫澈接着就正经解释道:“也只是因为想起我们四个竟没有一人提起队长,所以刚刚才那样问的。至于最后的问题,不过是在话最后时,突然想起的。”话到这里,皇甫澈移眼看了看司马慧丽,“不过也真是,司马都能断定队长没什么大碍,比我们了解她的队长这次怎么就那么慌忙?”
“这应该是因为”司徒鹤欲言又止,他放眼望着队长、同时也是暗黑骑士的聂阳,此前离开的方向。
“因为队长觉得这次是由于他的缘故,才导致她最后成了那个样子,自我感觉有愧吧!”见司马慧丽补上了自己未说完的话,司徒鹤在快速瞥了一眼她之后,回眼就向皇甫澈轻轻一点头。
他垂了垂眼帘,以此代表那表示理解的回应。
仿佛是在无声间说好似的,当皇甫澈回视前方奏乐的上官莲娜,身旁的二人也在同一时间让目光回移了过去。就这样,司徒鹤三人终止了话题,直视前方上官莲娜背影、欣赏笛子独奏乐曲的同时,也在确保那最后一击的顺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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